第605章 邪门歪道(1 / 2)

关外盗墓王 许狗儿 7922 字 4个月前

花木兰说姚师爷想分裂我们,我觉得不太可能,我更倾向于让姚师爷让赵悟空去干什么。

不过赵悟空走后,我们几个心里确实少了点什么东西似的,就好像是自己养的傻儿子被人家领走了一样。

我和赵悟空时刻保持联系,赵悟空说那是一个没有营业的面馆,他给姚师爷打电话了,卷帘门才在里面被开启。

之后我给赵悟空发消息,他都没有回。

我知道赵悟空不会有风险,更不能打电话去询问,这时候我得沉住气。

四驴子问:“姚师爷不会扣下那傻儿子当人质吧。”

“根本不可能,十有**是去见盗墓贼了,或者是把赵悟空引荐给谁。”

“不是,这么做,为啥呀?”

“我觉得是姚师爷感觉他在这,给咱们压力了,所以找一个传话的人,你想想,原来万把头和咱们说话,咱们不紧张,也没压力,是吧。”

四驴子点了点头。

五个小时后,赵悟空回来了,结果和我想的根本不一样,姚师爷在面馆里打麻将,然后赌资捉襟见肘,把赵悟空叫过去,想让别人忽悠赵悟空玩几把,让姚师爷赢点钱。

赵悟空也真牛逼,赢了十万块钱回来了,用他的话来说,不是自己打牌有多好,是姚师爷的牌技太烂了,保守估计,姚师爷输了四百多万,要不是赵悟空主动诈胡几次,姚师爷输的更惨。

我承认在打牌方面,四驴子和赵悟空都是高手,我打牌就是图一乐呵,人家老哥俩能记得住牌桌上的人出过的每一张牌,所以,就算是玩一毛钱的,我都不和他俩玩。

如果换做是我,我赢钱了,姚师爷得说我不懂事,但事情发生在赵悟空身上,一切又显得出奇的合理,谁也不会说什么。

姚师爷悄悄咪咪地返回宾馆,他也没找我们,要不是听见隔壁的开门声和熟悉的电话铃,我都不知道他回来。

我心里也合计了一下,不能再这样和姚师爷耗下去了,姚师爷有团队,他天天在家躺着也有人给他上贡,可我们不一样,我们得用勤奋去赚钱。

而且,万一上面等不及了,整不好会用我们几个祭旗。

这种感觉就像是手里有急事去局办所处理,人家是旱涝保收的工作,能拖一天是一天,但咱不行呀,咱得等着手续下来干大事。

四驴子和赵悟空脑子差点意思,商量对策还得靠花木兰。

“啊啊啊~好棒,好棒呀。”

许某人一声长叹,翻了个身,任由空调的凉气扫过皮肤。

此时,如果我和花木兰商量盗墓的事,她肯定给我一个**兜。

休息了十多分钟,花木兰突然坐起来了,她认真地看着我几十秒,我咽了一下口水,脑海里快速思考推辞的话——今天有点累了?

“狗哥,咱们不能再拖下去了,年也过完了,咱们也得干活了。”

“我打算绕过姚师爷先把阿贵叔的货给出了呢。”

“不行,现在不是时候,姚师爷啥也不干来陪咱们,可见他有多重视这个事,人家给了三千万,咱们得把事情做靓。”

说完,花木兰继续盯着我。

“看我也没用呀。”

“你应该有办法吧。”

“我要是有办法,也不至于拖到现在了,鬼主是部落首领,相当于现在的村长,大一些的也就是镇长,在历史的长河中,找一个一千三四百年前的镇长墓,谈何容易。”

我觉得鬼主墓不会太大,应该都不如民国时期的地主墓,在云贵川的大山中找这样的墓,比中彩票都难。

“狗哥,你想想办法。”

“让姚师爷联系一个云贵川这边的把头带着咱们,姚师爷的人脉,能找到最牛掰的把头。”

“然后呢?”

“把头肯定熟悉盗墓的事呀,把头身边还有把头,他们平时肯定交流过古墓方面的消息,找个把头带着咱们,咱也能知道哪个深山老林有不一样的东西。”

花木兰同意了我的想法,但我得用一个姚师爷能接受的理由。

我敲响了姚师爷房门,屋子里全都是烟。

“师爷。”

“你来了,有事呀?”

“四驴子过年没回家,心里有怨言,白天说啥,你别当回事呀。”

“嗐,任何时候,谈钱都是对的,都说谈情伤感情,不伤感情伤自己呀。”

闲扯了一会,我步入正题。

“师爷,您一天日理万机,也不能一直陪着我们瞎转悠。”

“呵呵,别说日理万机了,你们要是能找到鬼主墓,我日谁都行。”

“师爷,咱们是个大队伍,过完年刚开始干活,可不能出岔子呀,再说了,我们几个把您困在这,其他兄弟也不满意呀。”

姚师爷斜着看了我一眼,呵呵道:“你小子想说啥?”

“我们几个本来就人品不好,一直扯着你不让走,怕以后队伍里的兄弟给我们穿小鞋,要不这样,您给我找个当地的把头,让把头带着我们,二十天,我肯定给你回话。”

姚师爷寻思了一下,他借坡下驴,说最近找他的人确实多,杂事也不少。

“许多,是你说的二十天。”

“嗯,二十天,有个靠谱的把头,时间还能缩短。”

“好。”

我算计了一下,鬼主墓不大,而且没有文字啥的,到时候找不到,许某人可以直接找个小墓说是鬼主墓,谁他妈也不能反驳。

次日中午,姚师爷给我们找的把头来了,令人绝望的是这个把头我认识,或者说刚认识。

李宜海。

怎么会是他?

这老爷们不是去康定找西夏去了吗?

“李把头,活干完了?”

“哎呀,许老弟呀,活不好干呀,过来投奔你。”

闲聊了几句,姚师爷说这次我们联合行动,先找鬼主墓,然后再去找西夏遗址。

交代完任务,姚师爷说有事,直接走了,只留下一群懵逼的我们。

李宜海率先伸着脖子道:“师爷这是啥意思?”

别说师爷了,我连李宜海是啥意思我都不知道。

“还真被师爷说准了。”

“李把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宜海憨笑了一下,转移话题问:“许兄弟呀,我那边也不顺利,你说找西夏遗址,得从哪方面入手?教教老哥。”

“找炮楼、了望塔呀,电视中有报道,有一个纪录片是关于西夏的,后面说了木雅地区有个民族崇尚白色,家中还有西夏金器啥的,等一会我找找纪录片。”

“你说的炮楼是啥意思?小鬼子建的?”

“不是,西夏王族逃亡蜀地后,建立石头高楼,起到预警的意思,能先一步发现草原骑兵,电视上演过呀。”

李宜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还真让师爷说对了。”

这次轮到我不明白了,我好奇道:“李把头,您这话是啥意思?”

李宜海告诉我一个真相,只是这个真相让我难以接受,他道:“去新疆前,姚师爷说把西夏遗址给我,我说找不到,姚师爷说年后有人带我找,过年期间,我一直在家,都没组建队伍,一直等姚师爷的消息呢。”

什么?

难不成姚师爷早就算计到了我会让他帮我找个把头。

那也不对劲呀,既然李宜海知道,为啥还让我们去找滇王鬼主呢?

李宜海轻描淡写道:“我也不知道姚师爷啥意思,他说年后会安排我做事,真没想到是和你们一起。”

“你知道鬼主吗?”

“啥?什么主?”

我和李宜海对了一下绺子,李宜海对于滇王和鬼主的事没有任何了解。

李宜海比我还懵,他以为姚师爷叫他来四川是让我们带着他去康定找西夏呢。

乱了,乱了,整个川西南已经乱了。

姚师爷是真不想找鬼主墓呀,他把李宜海整过来干啥?

“李把头,你在四川认识咱们这一行的人吗?”

“认识,要多少有多少,挖土的、打洞的、出货的,啥人我都认识,没有这些人脉,我白干这么多年了,许兄弟,需要什么你说话,我分分钟给你找来。”

“认识云贵川的把头吗?”

“认识呀,有的还是我带出来的呢,不是,你找把头干啥,你不是有赵把头了吗?”

说完,李宜海小声道:“弄啥?你要单干呀?”

“不是,我寻思让你帮着问问云贵川山区里面有没有啥少数民族的遗迹。”

“问这玩意有啥用?还能留给咱们呀,他们发现了遗迹,早就挖走了,连个石像生都不会留,问了也白问。”

“问问呗,咱们通过遗址找线索,要不然上哪找鬼主墓呀?”

“那行,你等我信儿。”

此时,我彻底明白了,我们就是姚师爷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每一步都是按照他的计划走的,先让我们靠自己的力量,找不到又让李宜海参与进来,利用李宜海的人脉。

高,姚师爷牛逼。

也许姚师爷就是黄老板说的那种,遇到事不琢磨事,而是琢磨人。

李宜海来了,散步消息帮我们打探遗址,我们也得给李宜海接风洗尘。

四驴子说整两头扶贫猪做坨坨肉,可看了当地人的烹饪环境后,四驴子坚决要自己动手。

这么说吧,防雨用的彩条布作为桌布,一大盆坨坨肉扣在彩条布上,此种吃法,四驴子接受不了。

当然,这是四驴子自己的问题,他有痔疮,一拉肚子,堪比被人爆菊。

我们租了一个农家院,找人杀猪自己做,但咱没手艺呀,结果坨坨肉变成了烤乳猪。

四驴子一边干活一边骂:“也是他妈的邪门,你说这小猪羔子还没长开呢,就杀了吃肉,上哪能富裕?”

“笑话,这是人家的智慧,发了扶贫猪,没钱买饲料,还得饿瘦了,不如直接吃,猪崽子肉还嫩。”

我看着嘿嘿傻笑的赵悟空道:“你他妈别笑了,要是李把头带咱们找到少数民族遗址,你总结一下风水,山顶山坡、背阴向阳啥的,咱们按照总结出来的思路继续找。”

“我给川娃子打电话了,他球都不知道。”

“他在哪呢?”

这时,李宜海向我们走来,表情得意,一看就是有结果了,他学着东北话道:“哎妈呀,整挺香呀。”

“来,尝尝。”

李宜海吹了几口气,烫得呲牙咧嘴,呼了好一会才吞下一块五花肉。

“行呀,整的挺好吃。”

“有结果了吗?”

李宜海瞪了我一眼,笑道:“不是,你们姚家军都这么牛逼嘛,啥效率能这么快呀,消息放出去了,我有个徒弟帮我统计呢,不少呀。”

“是,我们也是大海捞针,然后找找相同点。”

“唉我去,我寻思你小子要干啥呢,你要是这个想法,直接找我徒弟多好呀,他明白这玩意,知道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不过找滇王,肯定找不到,现在是个明面上的墓,都被挖了。”

我没想到李宜海还有这人脉,我真想给他表演个节目——吹一瓶。

果然,出门还得靠贵人相助。

吃饭的时候,我好奇问:“把头,当年湖北的案子,你为啥把古尸扔外面呀?”

李宜海愣了一下,狡辩道:“啥古诗呀?唐诗三百首呀,我哪会那玩意。”

“哎呀,李哥,你也是有身份的,姚师爷和我说了,你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李宜海。”

李宜海挑了一下眉,也不再挣扎,骂了几句姚师爷,自嘲道:“这个老姚,啥话都说,可怜跟着我的那帮兄弟,全进去了,还崩了好几个。”

“为啥把古尸扔外面呢,摘完首饰啥也再埋墓里面多好。”

“用你教我呀,我还不知道放在墓里更好,那尸体不是我们抬出来了,说出来你们肯定不信,是他娘的诈尸了,追着我们跑。”

我根本不信,四驴子也不信,他笑呵道:“卧槽,古代美人啊,要是我遇见,非得放她见识一下二十一世纪的利器。”

“你看看,我还不如不说了,你们肯定不相信,那尸体真是活的。”

李宜海说那天晚上下着小雨,他们进入盗洞后迅速摸宝,开棺后,李宜海抓起一面青铜八卦镜就往脖领子里装。

解释一下,李宜海他们盗墓都是穿着开领的衣服,下半身扎在裤子里,用裤腰带一勒,衣服可以充当兜子用,遇见小件可以直接装在里面,也可以私藏点东西。

青铜镜放进怀里,一股灼烧感立马袭来,李宜海慌忙扯出勒在裤子的衣服,抖掉了青铜镜。

与此同时,棺材内的尸体坐起来了,李宜海等人吓得呆如木鸡。

下一秒,尸体竟然转头看向他们,都这个时候了,谁也不在乎陪葬品了,疯了一般往盗洞逃。

用李宜海的话来说,自己怎么出去的都不记得了。

一群人跑了数十米后,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直到尸体也跟着爬出了盗洞,一时间,远离尸体就是活命的方向,一群人撒丫子乱跑。

李宜海说先躲一段时间,过了风声再说,可有人已经吓破了胆,爬出来的可是僵尸,躲也躲不掉,甚至都有人想报警了,进监狱躲躲。

人心难测,李宜海作为盗墓头目,有点脑子,寻思着跟着这群人早晚坏事,于是李宜海连夜跑到火车站,爬上了一辆运煤的列车离开了湖北。

说到这,李宜海不愿意了,嘶声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在和你们逗闷子玩。”

“没有呀。”

“那你们笑什么?听故事呢呀。”

李宜海又割下一大块滋滋冒油的五花肉塞进嘴里。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确实都是不相信的表情。

李宜海脱掉了上衣,指着胸口道:“你们看看,伤疤还在这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李宜海的胸口上确实有一块八卦形的红疤,夔龙纹清晰可见,只不过是半块镜子的大小。

“看见了吗?我估计那棺材液里面有什么东西,有腐蚀性,看看给我烧成什么样了。”

花木兰颤声问:“那尸体真活过来了呀?”

“那你看,真活了,盗墓这么多年,我就遇到过那一次邪乎事,吓丢我半条命,出了事的那几年,我穷的捡垃圾都不敢去盗墓了。”

尸解仙?

“我也是因祸得福,被铜镜烧了一下,这么多年一点事都没有。”

我觉得有点奇怪,这故事更像是李宜海编出来的,尸解仙还会爬盗洞呢?

不现实呀。

可有一点解释不通,李宜海十几个人的团伙,为啥不把尸体扔回盗洞呢,那样就一点事都没有了。

接触多了,我觉得李宜海这爷们也挺好的,总结来说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很多人都讨厌这种人,但我却很喜欢,见人下菜碟,绝对是高情商的表现。

晚上,花木兰还在想古尸爬出盗洞的事,我劝她别费脑细胞了,要是真的,进监狱的那些人早就撂了。

“不对,也可能是警方故意隐瞒,黄老板说得对,秦始皇都相信的东西,咱们为啥不信呢,整不好真有复活的事,等这趟活干完了,我回家问问爷爷,看看医药公司今年又扯什么幺蛾子。”

应该问问,医药公司在盗墓界就是指路明灯,人家制定盗墓政策,我没参与,但也得避开他们,别人家今年主要玩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我们再去截胡,那真是往枪口上撞。

四驴子来了这地方不敢造次,原来的四驴子嫖娼,完事之后嫌人家姑娘胸小,说与照片不符,指责对方诈骗,结果又把钱给要回来了,用他的话来说,在这地方遇到仙人跳,贷点款都得满足对方。

要么说四驴子缺德呢,他不能放飞自我,也不想让我讨到便宜,我和花木兰一进屋,他就在隔壁房间播放大悲咒,那玩意,伟哥见了都得绕道走。

四驴子放大悲咒,我放小电影,我真想试一下是**得道,还是佛法无边。

我俩隔着一道墙斗了半晚上,结果都没怎么睡好。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凌晨四点多得时候,我电话突然响了,我猛地惊醒,屏幕上跳动着李宜海的名字。

下一秒,隔壁传来敲墙声,李宜海喊着:“许兄弟,接电话。”

“喂,咋地了?”

“有点眉目了,我徒弟说他听过一个传说,不是鬼主,是鬼王,我觉得和你的事有关。”

“说啥了?”

“他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了一嘴,我没记住呀,要不然,天亮了过去一趟?”

“在哪?”

“云贵交界的地方,去不去都行,要不然,我让他来呢?”

李宜海以这个理由把我叫醒,我没有丝毫怨言,李宜海说他那个徒弟心眼直,心里也装不下事,分给他什么事,那小子真是玩命的干。

四驴子也听到音儿了,隔着墙板喊:“咱们去,可别在这呆着了。”

人都醒的差不多了,我们决定直接走。

目的地是一个云贵交界处的一个小村子,李宜海说那里有古代少数民族留下来的建筑。

车子开了十几个小时,穿越了很多村路,绝大多数的时间,我们的车速都不超过四十。

天快黑的时候,我才到了李宜海说的村子。

李宜海的徒弟叫赵猛,三十多岁,看起来就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身上还穿着深红色格子图案的围裙。

赵猛做了一大桌子菜等我们,我们也饿的不行,互相介绍一下,赵猛直接叫我们入桌。

家中还有一个老者,是赵猛的爷爷,我们称呼他赵爷。

奇怪的是家中没有任何女人,初次见面,我也不好意思问。

几杯酒下肚,我才看明白,一个桌子上七个人,全都是盗墓贼。

赵爷年轻时也做着土里刨食的买卖,八十年代后,赵爷还挖过三星堆。

赵猛说他们平时住在贵阳,这不是过年了嘛,赵爷想回乡下的老家,顺便拜拜先祖。

赵爷说话可能带点吹牛逼的成分,说自己家里还有不少青铜器,要是喜欢可以送给我们。

我问都有啥。

赵爷说的东西,一个比一个判的年头长,编钟、大鼎之类的物件都说出来了。

如果赵爷说的是真的,那我们也不用找滇王墓了,以他的资本,滇王已经不够形容了,得是西南王,我们等他死了挖他的墓就行了。

我觉得我长大了,要是放在以前,我非得刨根问底,但现在的酒桌上,许某人只会阿谀奉承。

李宜海为了鬼王的故事,赵爷明天让赵猛带我们去个地方,如果不去过去看一眼,我们是不会相信那个故事的。

赵爷如此说,我们也不好说什么,我不知道赵爷的底细,但看李宜海的样子,应该很尊敬他。

次日一大早,赵猛叫我们起来,说换好登山的装备,一去一回得走一天山路。

赵猛这个人不善于言辞,要不是长得黑,我都能把他认成赵悟空,感觉两个人性格差不多,上山的路上,我起了好几个话头,但都是三两句就结束。

走了半日,我们来到了一座不怎么高的山,不知道为什么,一到山的附近,我就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沿着山路往上走了一段荒地,眼前出现了一条石板拼接的小路,路两边都是石头做成的桅杆,造型很奇怪,分布的也不对称。

先说一下石桅杆。

石桅杆也称官领子,在清代,石桅杆是身份的象征,一般考中了进士才能再家门口立石桅杆。

石桅杆的高度和粗细因人而异,没有固定的尺寸,一般高度两三米,直径二十公分左右。

石桅杆主要由一根圆柱形的石柱和一个四方斗组成,斗上宽下窄,类似古时候的米斗。

石头套在石柱上,斗内是空的,里面会放一些东西,不同地方,习俗不一样,有的放五谷,有的放瓦片。

听说是古代中了进士都可以立,后来渐渐演变成参拜的东西,或求佛、或求健康、仕途等等,都可以立石桅杆。

赵猛带我们来的这个山头,石桅杆遍布,石板路两边间隔一两米一个,当然,不是对称的,有的是聚在一起,有的地方又空了很多。

再往里面走,石桅杆更密集,堪比石林,有的上面系着红布,有的上面放着古代的瓦片。

局部的石桅杆已经倒了,横七竖八地躺在地面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这些石桅杆很压抑,尤其是上面有奇怪的瓦片,我总觉得石斗里面装的是人头。

赵猛突然停住了脚步,他道:“石桅杆一般立在祠堂或者坟前,如果家里生了男丁,或者求男丁,人们会在斗里放一片瓦,取义添砖加瓦。”

李宜海点头道:“看样子,这有古墓呀。”

“没有古墓,这是个古代的祭祀场所,我爷爷以前挖过了。”

四驴子道:“这玩意有点像蜀山剑冢呀,我真想拔出来一把。”

“嘘,不要说大不敬的话,这地方很灵。”

我不解问:“猛哥,咱过来看啥呀?”

“你们找古代民族的东西,我带你们看看。”

“看样子是清朝的,最多也就是明朝,我们想找唐朝的。”

“一样的,我爷爷说石桅杆就是古代少数民族发明的,他们每年在这立一个石桅杆,举行盛大的祭祀。”

我看像赵悟空,想让他记清楚这的特征,赵悟空呵呵道:“爹,别难为我了,这毫无章法呀。”

这句爹叫得我很惊喜,讲真,这孩子挺懂事的,知道早晚要改口。

我觉得赵猛不会平白无故带我们看石桅杆,于是我试探道:“看的差不多了,还去别的地方吗?”

“你们知道石桅杆吗?”

这题我会,我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我担心不懂的话,会对赵猛看不起。

等我说完了一通,赵猛摇头道:“你说的是外面的石桅杆,和我们这的不一样,刚才驴哥说得对了,这里的石桅杆是一把剑,扎在山上的一把剑。”

“啊?啥意思?”

“这座山下面有东西。”

我更懵了,四驴子得意地哼唱:“没有人能够告诉我,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