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颜生气，“我刚从丧尸世界回来，就为了唤醒你的碎片，那里到处都是会动的‘鬼’，吓死我了……”</P>

她碎碎念叨着，难得发泄一通，伏渊神色微怔，抱住了她，低着头，任由她说她念。</P>

而内心的声音则吵着架。</P>

一方面在疯狂自己骂自己，一方面则是争论着她较以往的不同。</P>

舒颜，待他，好像变了些。</P>

比之苏瑾修时，情感……又增了些。</P>

是因为她正在攻破的镜寒碎片吗……</P>

丧尸世界……伏渊眸子里的颜色稍沉，他想，或许他应该拍一拍她的背……</P>

寒冷的手贴着她的背，离开，又生硬地以极慢的速度落下，又僵硬地抬起，再慢慢覆上。</P>

舒颜感觉到后背正在遭遇的“莫名其妙”，微愕，又忍俊不禁，过了一会儿，恢复了一贯的表情，郑重地道：“伏渊，苏瑾修时，我应过你不会抛弃，便绝不会食言。”</P>

那是她答应过苏瑾修的话，如今苏瑾修的魂魄已回归到伏渊，对象自然也变成了伏渊。</P>

他就开心吧！占了苏瑾修的便宜！</P>

“谢谢。”伏渊沉默了许久，生涩地学着莫羽低喊了声，“主子。”</P>

她的意思……是有和他再在一起的可能吗？他何德何能！他没有资格！</P>

心里的声音陷入争吵，让他有些想晕。</P>

舒颜抬起头看向他，指尖戳上他的胸口：“你现在太奇怪了，你的命魂在给你提供情绪，你的身体却无法有正确的反应。”</P>

他低下头：“我努力有。”</P>

“你别努力了，我来吧。”</P>

话落，舒颜踮起脚尖。</P>

耳垂被轻咬了一口，伏渊眼睛稍睁，眸光涣散。</P>

完蛋了，他的心是静不了了。</P>

属于她的淡香弥漫在鼻尖，是白茶花的味道，初闻时清新浅淡，闻久了浓烈无法割舍。</P>

她身上本没有香味，是当年苏瑾修在灵池沐浴时，她拿了白茶味的沐浴露给他。</P>

任何一个她给他带来的“第一次”，对于他而言都意义非凡，从此苏瑾修便只喜欢这种味道，连带着舒颜也跟着用习惯了。</P>

伏渊搭在她后背的手不自主地按紧，耳根飘起淡淡的粉红色，神态却保持冷静：“舒颜，所有的伤害皆是我错，请十万百万还我，我随你惩罚。”</P>

无论受何等天罚，哪怕身死魂消。</P>

舒颜嗤了声：“你可别瞎折腾了，万一伤到哪儿，在身上留个疤，多不好，我呢，主要是精神损失，需要肉偿。”</P>

伏渊耳垂一烫，总觉得耳朵可能、疑似、或许更红了些。</P>

同时，舒颜也心虚地移开视线，脑补了下，当伏渊接收了镜寒神官屡世记忆以后的画面。</P>

“帝上，氐宿星君求见帝上。”</P>

温柔和善的声音带着急切，自遥远的殿外传来。</P>

闻声，伏渊收起系魂树，带着舒颜来到主殿，并将氐宿星君放进来。</P>

柔美的星君此时仪态尽失，见到舒颜立刻奔了过来，急喘喘地道：“舒特助，你在啊！出事了，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