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揪着南御墨的领口,这是本能反应。
顾泽言也感受到两人的气息不对,忙抬头,脸色更白,他急忙跃上小丘,他知道,南御墨不会害慕清的,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那一刻,情感胜过理智。
向下望去,慕清是呆愣的。
僵硬的转头,南御墨一脸平静,可眼睛却是紧紧盯着慕清的。
狂风烈烈,慕清一巴掌拍在南御墨脑门上,掰开他的手,跳下来。
南御墨被这一巴掌拍蒙了,看见慕清快要跌倒,伸出手去搀扶。
慕清站稳,这里怪石嶙峋,很难站稳。
她一脸怒容,回头瞪着南御墨,叉腰。
南御墨却笑了,确认无误了,这是慕清,一遇到危险的事情,找到原因后就要炸毛的,刚才那一脑门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见南御墨笑了,慕清摸不着头脑,她正色,自己正在生气呢,他笑什么?
又插了一遍腰,动作幅度很大,就是为了让南御墨注意到,不要再跟自己嬉皮笑脸了。
“阿墨,你干什么?”
南御墨却什么也没说,专注的看着她,看着她气得小脸通红。
“算了,我原谅你了,但是,阿墨,你下次一定不要这样做。”慕清说得非常认真。
南御墨没有回答,他长手一揽,弯腰,唇吻上了慕清。
慕清大脑一片空白,她是知道这里没人的,若是有人,若是有人,那便有人吧。
她点起脚尖,手臂绕过南御墨的脖子,回应他的吻。
悬崖上的顾泽言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太不公平了,这一切太不公平了,若他是帝王,若他有权利,他不至于如此,慕清爱的,原本是他,他自问比起南御墨,他会对慕清更好,如今,慕清见到他,已经是陌生人,慕清已经将他忘了,这一切,都太不公平了,他好恨。
转身,他下了小丘,道:“陛下与娘娘都没事,你们还跪着做什么,还不去候着?”
安乐公主以为见到顾泽言伤心,她会很开心,为了让顾泽言伤心,她连自己的孩子都忍心不要了。
可是,如今见他烂醉如泥,她终究是看不下去了。
一把抢过酒壶:“你这是做什么?颓废给谁看?”
如今已入夜,顾泽言不用再装着了,他能保证今日醉酒,明日保持一切正常。
酒,酒,酒,真是一个好东西,酒,能让人忘记烦恼,只要再喝一点,白天的画面,就能从他的脑海里移除,忘记,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给我。”顾泽言的嗓音已经冷了下来,他伸出手,眼里,混沌又有警告,那眼神,那心碎的眼神,也让安乐公主心碎。
她的手颤抖着,覆上心口,她这是怎么了,难道,她真的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为了他的虚情假意?为了他营造的深情?
不,她不能接受,她的心,早已交给了小时候的那个少年,这个人,不过是害死那个少年的凶手,她不可能爱上他。
她把手中的酒壶摔碎,狠狠甩了顾泽言一巴掌:“既然你放不下,就去抢啊,在这里懦弱给谁看?可怜给谁看?”
“你不懂。”顾泽言踉跄着站起来,叫来下人:“拿酒来,今日开心,今日开。。。”
他跌坐下来,坐在地上大笑,只一遍一遍说着今日高兴。
安乐公主冲上去,一把揪着顾泽言的脖子:“你真是让我瞧不起。”
他甩开安乐公主,同样,自己也摔倒:“我怎么了?我,”他哽咽,说:“我只是想喝酒,只是想忘记,怎么就这么难?啊,它就像钉子一样,钉在我的脑海中,我动一下,它就深一分,我受不了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安乐公主爬起来,砸了手中酒壶,大吼:“你要喝就喝,喝死最好。”
顾泽言拉住她的手,脆弱:“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