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你什么意思?”江谦易站起来了。
南御墨皱眉,使了个眼色,小二和小二十八出现,强制把人带走,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皇帝陛下,我就是想看看。”
总算清净下来,南御墨一张脸紧绷着,就没有松下来过,他就这样默默的看着慕清,很久很久。
直到慕清再次睁眼:“你是谁?”
“你醒了。”南御墨忙去搀扶慕清。
慕清揉了揉头,头还是有些隐隐的痛,但好了许多,一些记忆出现在她的脑海,那是上一次醒来的记忆,她说:“我记起来了,我见过你,你是皇帝,你说我是皇后,我叫慕清,对吗?”
南御墨把她搀扶起来,点头。
“可我只记得这一点了。”慕清努力去想,可是,她一用头脑,脑袋就疼。
皱眉,慕清按压着头部,试图缓解疼痛。
“好了,什么都不要想了,一切都不重要。”南御墨柔声诱哄着,他见不得慕清痛苦。
几日后,在药物的调理下,慕清的病情渐渐好转,头也不是时常痛了。
江谦易刚给慕清检查完:“皇帝陛下,皇后已经没事了,她的头脑在渐渐好转,若是一直饮药,一年后便可痊愈,真是神奇,太神奇了。”
说着说着,南御墨没什么反应,江谦易就快激动得晕厥过去了。
南御墨还算沉静,他心里也是高兴的,只是表面上没有任何表现。
“皇后的记忆会恢复吗?”南御墨幽幽问出口,他心里也很纠结,一方面想让慕清放下过去,放下心里的负担,一方面,又认为慕清一旦失去记忆,就不再是慕清了。
“当然会的,皇帝陛下,我跟你说啊,这药…”想来又是夸一通这药如何如何好。
南御墨听不下去,一个眼色,小二和小二十八进来把人架走。
南御墨这段时间的郁郁也一扫而空,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了。
“阿墨,你们在外面说什么呢?”慕清的眼睛里全是懵懂,她是真的什么也不懂。
“无事。”南御墨回答。
“我听神医的声音很大,他骂你了吗?”
“没有。”南御墨在床边坐下,抬手抚去她的乱发:“若是他骂我了,你会帮我么?”
“我会帮你的。”慕清举起小拳头,一脸认真。
南御墨倒是不自觉的笑了:“你准备怎么帮我?”
“我,我。”慕清转了转眼珠,她感觉头又有一点痛了,睁着大大的眼睛,满眼纯净与求知欲:“我该怎么帮你?”
南御墨知道,这是慕清的头脑受损了,还好,一切都能恢复过来。
他很温柔,说:“那你帮我骂回来。”
慕清一听,头不痛了,觉得很有道理:“你说得对。”
南御墨毕竟是皇帝,这段时间一直在照顾慕清,政务堆积一大堆,因为先皇事事亲力亲为,以致于下面养了一大群蛀虫,南御墨即位之初就在寻找法子改善,重用人才,大胆任用寒门子弟,可有很多事情还是要等着他来决策。
于是,在陪慕清吃过午饭后,他就离开了。
看着南御墨的背影,慕清泪眼汪汪,她心里很不舍得他,她软软的求他留下来,可是,南御墨跟她说了很多,她大多是听不懂的,然后,又听了很多,问叶惜文,叶惜文说陛下说得有道理,于是,她也觉得有道理,就放南御墨走了。
南御墨前脚刚走,半夏后脚就来了。
江谦易对药方十分有兴趣,就留下来了,倒是不用半夏再去说什么了,这也符合半夏的心意。
这会儿,江谦易可能还在太医院软磨硬泡。
“乖侄女哦,可心疼死我了。”半夏一进来,就夸张得紧。
慕清被吓了一跳,她的眼睛依旧睁得很大:“你是谁?”
“我啊,我是你的姨母啊,亲的,你看,我们长得有多么像。”半夏拿出一面铜镜给慕清照了照。
慕清惊奇,她醒来也照过几次镜子,可是,她记不住自己的脸,经半夏这么一说,她倒是觉得很神奇。
她接过半夏递来的镜子,对着自己照了照,又对着半夏照了照,觉得真的很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姨母,你真的是我的姨母,惜文,你看,我们这么像。”慕清对叶惜文说。
叶惜文勉强笑笑,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些不安,抬头看慕清与半夏亲密的样子,觉得自己可能是嫉妒了,就没再深想。
只见半夏捧着慕清的脸说:“我的好侄女,姨母终于找到你了,这些年,我不在你身边,可我日日夜夜都想着你呢。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过得很苦吧。”
半夏是一个说甜言蜜语的好手,她知道怎么把人哄得团团转。
可是,到了慕清这里,就不太行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阿墨说我会记起来的,你等我一段时间,我想起来了再告诉你。”慕清回答得很认真,好像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