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的眼眸如同柔柔的一汪春水,她怜爱的摸了摸慕清的头:“那姨母就等着你。”
“嗯。”慕清笑着点头。
半夏是个很会表演的人,她仅仅只用了一个下午,就让慕清相信了她,并且对她完全接纳。
当南御墨进来的时候,他有些不敢相信,眼眸深沉,他对半夏的怀疑加重,这个女人看起来不是那么单纯。
“阿墨,你回来了。”慕清倒是没有因为南御墨先前弃她而去对南御墨有怨言,她亲热的揽着南御墨的胳膊,把他拉到半夏面前:“这是我姨母,阿墨,我姨母会折蚂蚱,你看。”
说着,她拿起一只用草做的蚂蚱,说:“这是我姨母做的。”
一脸骄傲。
南御墨任由她揽着,暂时放下心中的不快,问:“你折的呢?”
慕清笑弯了眼睛,献宝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看不出来是什么玩意的东西:“我的,阿墨,你看,我折的好不好?”
南御墨嘴角扬起,没有回答慕清,而是对半夏说:“江夫人,这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半夏聪明的紧,知道皇帝是嫌她碍眼了,忙说:“是,是该回去了,皇后娘娘,我改日再来找你玩。”
慕清点头,把下巴抵在南御墨肩上,她点着脚尖,表情灵动,活脱脱一个小孩的模样:“好啊。”
半夏走后。
“你做什么?”南御墨回头,任由慕清闹着。
“你看,我的下巴能抵着你的肩膀诶,我长高了。”慕清像是发现了什么神奇的事情。
她的手比划着:“你站起来有这么高。”
“然后,我能抵着你的肩膀了,我就也是高了,是吧?”慕清睁着大大的眼睛,问。
南御墨坐下,慕清突然失去依靠,险些跌倒,幸而被南御墨及时扶住。
南御墨见她如此孩子气,不自觉的也孩子气起来:“这不是点着脚么?”
慕清急忙摆手,欲盖弥彰:“不是的,我没有点脚。”
南御墨的嘴角扬起,笑就没有落下。
中秋宫宴,慕清不知怎么的,走到一处高楼,她爬了上去,远远眺望,万家灯火,红红的一片。
她站得高,不知道看了多久。
一件极好的皮草覆盖着她,那人站在她的身边,语气轻柔,满是宠溺:“看什么呢?”
慕清转头,看见是南御墨,立马是一个笑容,她转头,指着远处,说:“那里是什么?”
南御墨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是皇城之外的都城,说:“是一个一个红灯笼。”
慕清点了点头,问:“我可以去看看吗?”
南御墨倚着栏杆,说:“你是皇后,不能去看,这宫中,也有红灯笼,若你喜欢,我即刻命宫人将皇城点亮。”
慕清却摇了摇头,说:“我就想去那处看看,皇城我已经看过了,我想去更大的地方看看,我不能出去吗?”
“不能。”
“为什么?”
南御墨哑然,即便是失去记忆了,慕清的灵魂还是向往着天高海阔,他本不该囚禁着她的,奈何世事无常,一切都不会完全在掌控中。
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
他该怎么告诉慕清,她是皇后,只能待在这皇城中,没有自由。
“若你真想去看,我倒是想起来,中秋过了,这林苑中的兽也养膘了,不如,我带你去林苑中狩猎,可好?”南御墨感受到,慕清很开心,她的双眼弯弯,大大的抱着自己。
“好啊,好啊,阿墨,你最好了。”
半夏听说慕清要去猎场,便求着慕清,慕清再求南御墨,也跟着一起去了。
去鹿鸣山的路上,天气非常好,风和日丽。
叶惜文被晾在一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半夏要把自己挤走,这些日子,慕清就粘着半夏了。
“你怎么在这里。”叶惜文去拿膳食的途中,遇上了南御墨,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皱着眉头,面上没有表情。
叶惜文忙行礼,说是去领皇后的吃食。
“这不是你该做的事。”南御墨依旧皱着眉头。
叶惜文低头。
“是谁陪着皇后?”
叶惜文回答:“是江夫人。”
一听到这里,南御墨的眉头更皱了,他拉着缰绳,调转方向,去了慕清帐中。
慕清被半夏的笑话逗得哈哈大笑,此时,南御墨撩开帘子,面无表情。
“阿墨,你来了,我跟你说哦,刚才姨母给我讲了一个笑话…”慕清还没有滔滔不绝,南御墨显然对那个笑话没什么兴趣,他说:“去骑马吗?”
慕清一听,也忘记自己要讲些什么了,眼睛亮了,刚出发第一天她就要骑马来着,被南御墨以怀有身孕为由拒绝了,她还郁闷了好一段时间,这会儿听说南御墨让她骑马,她怎么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