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去找,却说是什么统领,她便把皇宫中所有是统领职位的人都找了一遍,没有找到,没想到,那人竟是眼前人,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压下心里的悸动,依旧是一副高傲的姿态,看着倒在地上,伤痕累累的人,问:“这是何人?”
“你说说你是何人。”南御墨的嗓音冰冷,他端坐在主位上,只一句话便震慑住那黑衣人。
“我是公主派去刺杀南皇的刺客。”那黑衣人说完,低头。
南御墨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吹起,状似漫不经心“公主可是有什么不满,直说便是,不必如此。”
“请南皇明鉴,本宫是和亲公主,绝不会做有害两国友好之事,这人或许是被他人调派,陷害本宫,欲离间两国关系的棋子。”
“如此说来,也有可能,只是,那背后之人,将朕的皇后掳去,是为了什么?”南御墨的眼睛抬起,盯着赫连细辛,她被这眼神盯着,头皮发麻,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她的脚步微微不稳,但很快,稳定住心神:“南皇是怀疑本宫?怀疑本宫未做成皇后,绑架你的皇后,企图杀掉你的皇后,登皇后之位?”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南御墨放下茶杯,数百名官兵一拥而上,将赫连细辛带来的仆从控制起来。
“南皇,你这是做什么?”赫连细辛怒了,她狠狠给了一个想要控制她的士兵一巴掌,气势对比起南御墨来,丝毫不逊色。
“朕想知道,皇后的下落。”他挥了挥手,示意不用绑住赫连细辛。
赫连细辛看见了那张绝美的脸上,露出了杀意,她知道,若是处理不当,她今天走不出这座皇城,而在自己死后,他会以病故为由,将自己的死讯告知回北临。
那一刻,所有的爱意顷刻间消失,她一甩衣袖:“南皇所说之事,本宫并不知晓。”
赫连细辛依旧抬着高傲的下巴,不肯做出软态。
“若是朕说不追究你刺杀的罪过呢?朕只想知道,朕的皇后在哪里。”南御墨眨眼间出现在赫连细辛面前,他一把掐住赫连细辛的脖子:“说,还是不说。”
他的手渐渐收紧,赫连细辛眼里出现了恐惧的神色,她看出来了,若是她不交代清楚,眼前这人确实会杀了自己,不管不顾。
她抓着眼前这人的手,说:“我说。”
她在南御墨面前,第一次用了我字。
南御墨甩开她。
赫连细辛失去支撑,跌倒在地,猛烈的咳嗽。
他蹲下,抬起赫连细辛的下巴,逼视:“说。”
无视赫连细辛眼里的恨意,他捏着赫连细辛下巴的手更紧。
“确实是我要刺杀你,南皇,你竟然视本公主为无物,不仅将那个女人立为皇后,还宣旨羞辱我一番,说什么要么嫁给失势了的南冥七皇子,要么嫁给你做个贵妃,呵,我堂堂一个一国公主,何时受过这等欺辱,我心存报复,想要杀了你,我这人想什么便去做了,于是便我下令杀你,派去的,都是我北临一等一的人才,你死了,我嫁给七皇子,依旧是皇后,他们本苦于没有机会,是你,给他们创造了机会,你好好在皇宫待着就行,偏偏要去大臣家里参加婚礼,我便让他们出动,趁机杀了你。至于你的皇后,我没见过,也没有掳走。你爱信不信。”赫连细辛说完,偏过脸。
可她的心微微颤抖,她依旧害怕这个皇帝会杀了自己,她的护卫全被控制住,她也没有招架之力。
可南御墨站起来了,审视着她。
她回视着,坚定。
他遵守了承诺,相信了赫连细辛的话:“将公主送回驿馆,好生照料。”
齐市瞬间明白南御墨口中,好好照料是什么意思,他很聪敏,猜对了南御墨的意思是将赫连细辛控制起来。
赫连细辛走后,他的眼睛眯起,还剩一个人,会做这件事的,还剩一个人,一个他拒绝去猜测的人。
“备马,去顾府。”
安乐公主听到皇帝驾临,慌忙出来迎接,顾泽言还在休息,他似乎这些天都没有睡觉,睡得已经很沉了。
“参见陛下。”南御墨径直来到新房前,顾父顾母从后面急急的跟过来,生怕做了什么,惹怒新帝,新帝在他们府邸遇刺,没有怪罪他们,他们已经是很感激了。
“听说顾将军已经七天没有出房门了?”南御墨问。
安乐公主拦在门前,装作娇羞的模样:“陛下说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