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曹延只是笑笑，示意姬雯，课程继续。

解答余晖的问题，就像是一个诱发课程进入转折的‘点’。

之后的课堂，除了余晖有些陷入呆傻状态拔不出来，而徐组长面无表情外，台下继续发问的人提出的问题，难度开始直线上升。

包括刚才已经熄了询问心思的薇姿也重拾兴趣，果断加入到询问之中，就连川渝邀请来的一些其他科系老师，也偶尔有人提问。

这些人问出的问题深度，几乎都不弱于余晖刚才的提问，连做辅助的姬雯听了，都开始频频冒冷汗。

曹延倒是气场平稳，始终从容应付，只是心里却不免暗自嘀咕，就知道假系统的积分没那么好赚。

他是大师级的符号学水平，并不是无所不知。

这么下去，早晚要被某个问题卡住。

所幸的是，询问的教职工都知道这是课堂，有些过于复杂的问题，还不至于在课堂上提出来讨论。因此才让曹延在临近课堂结束前，保持住了岌岌可危的百分百解答率。

川渝在下边已经乐到不行。

余晖有一件事没猜错，吴敬城确实有意竞争下一任魔都学院院长的位子，他上节课亲自来旁听了曹延的上课过程，心里有了把握，所以这节课才吩咐川渝，邀请别的科系老师来听课。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在为竞选下任院长，给自己争取支持者。

曹延在台上对答如流，川渝在台下就和身畔邀请的一些科系教职人员，大肆鼓吹曹延的符号学水准，其根本目的则是影射吴敬城的决策英明，和宠师协会的合作举措正确，为吴敬城造势。

这就和某国选举，需要演讲拉选票是一个道理。

实际上来学校上课，只是魔都学院和宠师协会合作的开始，后续还有其他合作要展开。

眼看课堂时间进入尾声，川渝稳步登台，宣布这节课结束。

听着台下没问上问题的学生夸张的发出哀叹声，曹延却暗自松了口气，揉揉眉心，感觉脑仁疼。

这种问答方式，消耗的不是体力，而是脑力，尤其在一些教职人员臭不要脸的跟学生抢着问问题之后。

宣布了课程结束，学生恋恋不舍的离堂。

曹延、姬雯，还有川渝等人则通过教室侧门，走教师通道离开。

课堂上散去的人群里，有一个消瘦老者，也在往外走。他走出教室前，回头看向曹延和川渝等人的背影，神情间有种像是居高临下的俯视，又像是怜悯的怪异情绪一掠而过。

当曹延走出教室，老者也跟着人群离去。

“两次旁听曹延你在课堂上应对各种问题，尤其是刚才解答余晖的询问，真是让人越品越感觉舒服。”川渝和曹延并行说道。

这种半是捧哏的说辞，曹延是不当真的，安然若素的听听便算了。

“我们吴院长今天没亲自来课堂，但是另有安排，想和曹延你在课后聚聚，”川渝又道。

来魔都学院上课，拓宽人际关系本身也是目的之一，和吴敬城接触，曹延自然不会拒绝。

当曹延和川渝、吴敬城等人碰面，一团和气的时候，魔都学院内，刚才从课堂上离开的消瘦老者，不疾不徐地走出了学院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