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延宗再会撩,那鼻子眼,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也是皇室宗亲的贵气,而且有傲骨,往那一站就不是民间那些俗花可比的。
元无忧从前没觉得他多矜贵,如今却发现他都不用端着做派,就很贵气,而且他为人也有很多条条框框,根本不像民间那些亡命徒般的江湖中人。
即便他为陈国公主献舞,也只是遵循着忠君为国的规矩,且在人前言行都很有分寸,自重自尊,没让人小觑、把宗室亲王轻视了去。
见她盯着自己笑,高延宗索性主动出击,软声细语道:
“我吃醋酸的生不如死,只想扑到你怀里宣誓主权,起码让别人知道你最喜欢我了,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你黏在一起……”
他伸手想摸她的脸,却被她推开,
“那就忍着。别这副不值钱的样子,你还能希望一个死心的人对你有什么执念?”
高延宗心头一颤,满脸春色瞬间冷下去。
“死…死心?对我吗?我到底哪句话伤到你了,你能否直说?”
元无忧抿了抿饱满朱唇,启唇欲言又止。
看的高延宗心头又是一揪。
就在这时,院里传来一声粗嗓门吼道——
“风陵王殿下!独孤伽罗请您去门口核对一项账目呢。在这跟谁说话呢?”
元无忧应声回头,瞧见来的是宇文孝伯。
她便冲身侧的男子撂下一句:“你在门口等我。”
便抬腿离开。
目送黑衫姑娘的背影消失在正殿门里后,宇文孝伯才回头与双臂环抱的红衫男子四目相对。他毫不犹豫地开口嘲讽高延宗:
“你跟女帝有私情又怎么样?还不是我们陛下使使手腕她就回来了?你都犯了众怒,她都说不要你了,是没看到她跟我们陛下有多黏糊默契。”
高延宗自然不是吃素的,面对宇文怀璧这条一根筋的忠犬,自然应对的毫不费力。
他仍眉眼微弯,笑吟吟地点评:“但他没名没分,我俩却名正言顺,光明正大。”
宇文孝伯气急!“就你个风流亲王,跟哥哥抢嫂子,谁粘你谁脏了名声!她都知道你跟那么多女人有染,还*你,摆明玩玩就腻了。不像我们国主,是她通房。”
红衫男子从容地垂眼看向左手拇指上的墨绿玉韘,所有的犹豫和底气不足都烟消云散了。他转而眉眼一抬,卧蚕弯弯。
“你多虑了,她是我第一个女人。我不像你们国主,一副恶臭男人强取豪夺的脾气,我从未冒犯女帝,但确实是她的通房,所以你不用考虑我的忠贞和决心。”
宇文孝伯就是看不惯安德王的轻浮,想替自家天子出气,没成想诈出来这么多不为人知的隐情。他登时老脸一红,底气不足,说话也磕巴起来:
“那、那又怎样?一看你就是女人脚下的玩物罢了!这种卑微低贱的行径,也就你做得出来,我们国主绝对不耻去做。”
“啧,那你还真错了。她对我尊重至极,从来不逼良为娼,强取豪夺。只不过我瞧她太古板,就勾勾手指,一使手腕儿她就被我迷成昏君了。”
“真是个妖孽!!男人不自爱,太轻浮,得到后她很快就会把你玩腻了,抛弃你。现在我们陛下回来了,她很快就不喜欢你了。”
高延宗看了眼宇文孝伯身后,从正殿后门走出来的姑娘,傲然地斜睨一眼,
“我还感谢你呢,你是不知道她有多会折腾人……我明明都不用出力,她随时随地都想那个,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爱我。”
“荡夫!你真不知羞耻!”
宇文孝伯老脸通红地骂完他,又觉得白骂了,更加指着他鼻子唾骂!“这些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你真不在意她要不要你了?”
高延宗权当没瞧见她走到宇文孝伯身后了,仍故作无意地哼道,“在不在意也没用,她如果决心抛弃我,我再怎么卑微的挽回也无济于事,再说了,离了她,我又不是活不了。”
宇文孝伯闻言,拧眉怒目满眼惊愕,“怎么,你觉得一个妻不够,着急去找别人?不给她守身如玉?”
“呵呵呵!倘若她都不要我了,我守身如玉给谁笑话啊?你当我是你们国主呢?还是在故意套我话啊?”
站在俩人身后终于听不下去,忍无可忍的元无忧皱眉出声:
“你俩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