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迷雾消散,人生的道路终于清晰(2 / 2)

虚之的时劫 鹏鲲Rokh 5476 字 9个月前

“因为不知道是那头黑熊把夏尔拖进了洞穴,不然我也不会那样粗暴地向它开枪了。”玛尔法叫醒了还在休息的夏尔,她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将热汤往夏尔的嘴里送:“尽管我一个人在受伤的情况下也能够生活下去,但是失去了汽车的你们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反正待着也是待着,要不然你们也来给我帮帮忙?”

“毕竟是我射伤了你,就算当时是迫不得已我也不能逃避自己责任。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和夏尔帮忙的事情就直说吧。”我抚摸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小黑熊,虽然刚才因为剧烈的枪响而惊醒,然而现在这只小家伙却已经再一次躺在我的怀中熟睡了过去。玛尔法是一个比我想像之中更加通情达理的人,既然她都已经主动想跟我和好,现在不得不依赖她生存的我也只有认可她这一条路可以走了:“你刚才说自己曾经也寻求心灵寄托却失败的经历,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尽管都是克隆人,然而与夏尔不同,他不仅是领袖而且并不缺乏情感。本来在选拔仪式大功告成以后我想让自己不再孤独,然而我的做法不仅违背了自己与他人的道德底线,同时还差点颠覆了这个世界。”在我问道玛尔法刚才所说同伴话题的时候,她垂下了自己的头:“因为我过去曾经有一个与叶虚之年龄和外貌都有几分相似相仿的弟弟,在遇到了他以后自己的内心就不由得产生了特别的想法。正是因为我与叶虚之都害怕我的行为会颠覆我们之间本来的从属关系,我才独自一人离开了管理局并且开始在这片深山老林之中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2005年1月22日,下午,张家界荒野。(洪锐金)

尽管玛尔法没有直接指出与她发生过渊源的人究竟是谁,然而能够站在她地位置上又比她年纪稍小的男性除了叶虚之以外没有其他可能。尽管是这么说,然而我却从玛尔法的口中得到了一个自己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情况。

“你难道不知道吗?原来叶虚之到现在都还没有将他的真实身份公诸于世啊。”看见了我一脸茫然的模样,玛尔法便停了下来:“叶虚之是克隆人,我只能跟你说这么多。介于现在的你并不是管理局的武执,如果让你知道更多关于叶虚之的情报,我们都会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其实我。。”出于本身的好奇心,我原本打算揭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继续向玛尔法询问关于叶虚之的情报。然而在一秒的冲动以后我才意识到尽管玛尔法对我们待遇目前看起来还不错,然而嘴上声明自己效忠于叶虚之的她在真实立场尚不得而知的情况下就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真的好吗?而如果这仅仅只是玛尔法设下的心理陷阱,我将自己的底细抖出来自己手里就没有牌可以打了:“其实我在进入管理局的时候也没有怎么与叶虚之接触,所以就算你这样说,我对你的话也真的是一点概念都没有。”

“现在的管理局成长到那样的规模了吗,当初在选拔仪式结束以后本来已经因为前任消失而分崩离析的组织只剩下了十几号人。”万幸玛尔法并没有对于我一时的语塞而生疑,她放下了手中的木碗以后拿出了毛巾像一个母亲一样给夏尔擦着嘴巴:“现在的蓉城怎么样了?至少在我离开之前叶虚之是打算在那里建立新的解压设施,不知道他那边进展如何了。”

“那片区域的周围全部被划作了管理局的行政特区,在其中除了蓉城废墟以外还有几座新兴的小城市以及专门培养武执的教育机构。”之前叶虚之也曾经带我去看过那个埋藏在城市废墟地下的巨大空间,因为都是一些过时的情报,将这些东西透露给玛尔法也无妨:“隐藏于城市废墟下的设施正在保守派魔法师的协助之下有序得进行着。”

嘀嘀——

正在我与玛尔法聊天到了没话题可讲的时候,小木屋外突然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在拿出了武器以后,我与玛尔法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朝着外面看去,停在门口的是一台带着迷彩涂装的三菱越野车。随着停在小屋前的这台汽车的车门被打开,一名在白天带着夜视仪的人从汽车上走了下来。

“黑卡的特技无论如何都会一定程度上消耗体力。因为荒郊野外之中一丁点多余的体力消耗都可能是致命的,所以你选择了最普通的障眼法来遮蔽自己的住所。”在这个人伸手揭开了自己待在头上的夜视仪以后,我才意识到这个脸上长满胡须的男子竟然是我这一行的第二个目的。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与玛尔法以后,叶虚之也收起了自己手中所持的绿钮黑卡:“昨天叶琉奈那边检测到了这里的情况。即便是乘坐最快的飞机,我从地球的另一边赶来也花了整整三十六个小时。虽然我有点拖沓,但是只要你们三人没事,我就放心了。”

。。。

1月25日,下午,维新会分部门前。(洪锐金)

随着汽车停了下来,我与夏尔从这辆带有出租车涂装的轿车走了下来打开了后备箱取出了行李。在将所有东西都拿下车以后,我掏出了钱包取出钞票透过驾驶座开了一条缝的玻璃将钱塞了进去。

“原来这座建筑就是维新会的基地吗,隐蔽的工作还真是做得扎实呢。”透过车窗,带着墨镜的叶虚之正在打量着这座建筑物。尽管我万般阻拦,然而最终他还是装作出租车司机带着我潜入了这座城市废墟并且来到了敌人的老巢跟前:“再检查一下,联系方式已经确认了,情报也已经交换。。下一次面对面碰头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你这边还有没有什么必须要跟我当面讲的事情?”

“能讲的基本上都说完了,只是有一个问题我想重复一下。”我从钱包里拿出了钞票将它们塞进了车窗缝里:“这个维新会分支表面上老老实实,但是他们在壮大实力以后一定会做出一番大动作的。”

。。。

2月3日,早上,住所中。(叶虚之)

“叶虚之,因为完全没有人进行维护,这个处在城市废墟之中的公寓已经变得越来越破败了。”在我看着电脑屏幕处理着眼前的文件时,张茜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跟前用自己的双手捂住了我正在的文件:“无论从安全还是便利的角度考虑这里都已经不适合居住,难道你就没有考虑换个新的住所吗?”

“这房子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因为这间公寓处在蓉城之中,我随时都能够前往与这里只有数条街区之隔的解压设施处理各种状况。而我的私卫队在人员不是特别充裕的情况下,自己的居住地距离解压设施尽可能地近也能够提高金卫军的工作效率:“我现在还必须要处理手头的工作,如果你真的考虑搬家的问题,就先自己设定一下计划吧。”

“工作工作,现在的你为了管理局的事务已经开始无视这个家庭的存在了!”张茜直接关掉了我电脑显示器的电源,她对于我的不满已经充斥在了自己的脸上:“如果工作顺利也好,但是你在完全舍弃了个人生活的情况下反倒变得没有任何效率。与其这样坐在电脑前荒废一整天,你还不如跟着我出去随便走走散散心。”

“管理局的管理以及解压设施的建设都一切顺利,我的工作哪里没有效率了?”尽管在张茜的提醒下我也开始意识到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的生活有点混乱,然而因为她的语气咄咄逼人,出于本能我并不想彻底屈服于她:“如果你是想以搬家的名义拉着我外出陪你消遣,我可以告诉你我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日常全部都已经排满了,没空!”

“现在的你以及本末倒置了!一天到晚大到去联合国演讲,小到武执学院新生人选的事情都要亲自操办,很多本来应该分配给下属的事情你全部都捏那在手里,难道这种多管闲事的心态不是因为自己内心的纠结与空虚而导致的吗?”站在跟前的张茜底下了头,随着如同水晶般的泪珠从脸上划下,她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哽咽起来:“因为洪锐金的出现,你对待生容器的态度开始犹豫不决。听从圣容器指令的同时又在暗底下私自对她进行调查,直到现在你的意志都依然徘徊不定。如果其导致的结果仅仅只是你自己内心的空虚也不算糟糕,然而你这样的表面唯命是从底下却打着小算盘的行为若是被圣容器察觉,到时候可就不会是一句道歉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该如何是好啊?!”

出于对张茜的信赖我并没有给自己的电脑设置密码,而在这台计算机里则存储了我不少被自己视为最高机密的特别调查。看样子在我前往纽约做演讲的这阵子里,她应该是翻阅了我存在电脑里的文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便已经没有任何能够瞒天过海的余地了。

张茜的话完全没错,现在的我为了逃避在对待圣容器时的纠结的确给自己安排了很多不必要的工作。尽管自己也明白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是我却无法鼓气勇气来面对自从这个世界诞生以来最大的疑问。既然曾经立志成为最优秀的管理员,那么我就不应该这样蜷缩在电脑跟前惶惶度日。

“。。那么剩下的计划安排就交给你了。因为我的任性而给你们所造成的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那么下一次例行会议的时候就请你把计划交给我检查一下。”在将最后一件自己从别人手里夺来的工作物归原主以后,挂掉了电话的我躺在了座椅上舒了一口气:“张茜,我把日程表上所有不必要的工作都丢出去了,你想陪我去公园散散步吗?”

。。。

“既然你都已经看到我对于圣容器的密查,那么之前的韦斯特菲尔得案你也应该过目了吧。”不是城区中间那些已经被瓦砾覆盖的公园,我载着张茜离开了市区来到了城区郊外的一片废弃院校的大学校园。来到了一片花园之前,我与张茜坐在了一根摆放在盆景之间的石头长椅上:“伊戈,我与圣容器之间关系的裂痕可以说就是从这个地方开始的。”

“在武执学院那起事件以后,你与洪锐金一起不是基本上调查出伊戈的真实面目了吗?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关于伊戈的所有信息,去跟圣容器明知故问,她当然不可能再给出其他的信息了啊。”尽管张茜已经了那些调查报告,然而她似乎却并没有察觉到问题的所在:“如果你执意要去向圣容器询问那些连她也不知道的东西,这一定会让她很困挠吧?”

“如果圣容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要求我抹杀洪锐金呢?”

“这个。。的确,圣容器决定抹杀选拔仪式的候选人,这确实是闻所未闻的事情。除了杀人灭口以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解释圣容器做出这样决定的理由了。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洪锐金一定知道了圣容器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吗?”在我的提醒之下,张茜也开始把握住了问题的节奏:“可是洪锐金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跟你交流到什么更进一步的情报,难道说洪锐金已经发现了什么秘密而自己尚未意识到其重要性,圣容器从而决定在他意识到问题以前就命令你除掉他吗?”

“他在维斯特菲尔德事件以后就已经触及了圣容器的红线,然而很显然的是目前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尽管对于圣容器的疑问至今依然没有答案,但是我之所以会对伊芙的行为提出疑问并不是毫无根据的臆想:“洪锐金对于宝尼巴比安有着出乎意料的执着,如果能够得到那把谜一样的武器的所有情报,突破当前的迷局或许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曾经提及过刀真的那把弓是以一把拉普达人所制造长弓为原型所制造的武器,但现在我们却根本找不到任何记录那个王朝的文献。”张茜站起身来走到了长椅前一片有石头堆积起假山的水塘看去,如同水塘中略浑浊的池水一般,现在的张茜也意识到想要寻求的这个谜题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清澈:“我记得那把武器似乎有将一支箭射出去之后分散成箭雨的特殊能力,难道说这个机能在暗示着与这把武器有关的信息吗?”

“或许并不会是完全没用的信息,但是军势之箭并不是我所提及关于宝尼巴比安的信息。”自从在亚特兰蒂斯遗址内的选拔仪式最终决战之后,我与刀真就意识到宝尼巴比安并不是一把普通的弓,除了凭空在拉伸弓弦的时候生成发出红光的箭,那些箭本身也是特别的存在:“那把弓所射出的箭,只要能击中体内寄宿了伊戈的人体,就能将藏匿在人体躯壳中的伊戈驱赶出来并且可视化。而成为黑雾的伊戈只要被驱散,那么那个灵魂便会彻底在这个世界之中消失。”

“能够有效消灭灵魂的武器,为什么在你的文件里我并没有找到这样的信息?”张茜是那种只要将文章看过一遍就能背下其要点的人,她低下头来将右手支在了额头上开始仔细地思索起了自己可能忘记掉的东西:“这样说来,在被宝尼巴比安击中以后释放出黑色浓雾形成魔怪的叶夫卫也是伊戈;而这把弓所拥有的特别之处,无论是哪一点我都一点没有印象,莫非。。”

“是的,那样的资料我从来就没有写过。除了那时的当事人以及见到了宝尼巴比安威力的洪锐金和夏尔以外,宝尼巴比安的特别能力以及叶夫卫的真实状况依然是现在管理局最高级别的机密。”出于个人原因的考虑,我还从来没有将叶夫卫是伊戈的事情透露给张茜:“叶夫卫因为生性柔弱而被伊戈侵占躯体后消失,所以他早就已经死了。如果我主动跟你说我的父亲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坏人,你一定不可能接受我对自己父亲的洗白吧。”

“原来你还在对我与你家人的事情耿耿于怀吗,虽然我并不喜欢他们,但是我更不希望你因为这些感情问题而把我当做局外人。”张茜从水塘边回到了我的身旁,她在握住了我的后颈以后紧紧地抱住了我:“不过除了家人的原因,你应该还有其他不愿意让我介入这场调查的原因吧?”

让张茜介入到这场随时有可能让我与圣容器翻脸的调查是我并不愿意看到的,但是若圣容器真的隐藏了什么阴谋的话,我在察觉出了端倪以后张茜也不可能平安无事。仔细想来,如果在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危险的情况下,我便只能做出最无奈的选择了。

“离婚吧,作为一个普通人的你本来就不应该踏进这趟浑水。”我掰开了张茜抱在我身上的手以后将她轻轻地推开。尽管并不是真心真意,但是为了考验张茜的决心,我从自己的腰带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逼到了她的脖子上:“步入我的世界,你将会经历比死还要恐怖的事情。现在还来得及,如果远离我与管理局的人,你还有过上普通人类生活的可能性。”

“如果我就这样离开的话,你一定会直接干掉我吧?”尽管张茜因为我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刃出于本能而瑟瑟发抖,然而在精神之上她却一点都没有退缩的意思。而且她说得一点没错,尽管放走她是表面上的措辞,然而如果要避免张茜走漏风声的话,我只有杀人灭口这一个选择。张茜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并且拿下了我手中的匕首,然而就在我以为这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她却将自己捏拿在手中的那把匕首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叶虚之,无论是对我的信赖还是对于圣容器的疑惑,不要去怀疑已经确定要相信的事物。否则的话,圣容器可不会像我这样抱着过家家的心态将自己手中的武器架在你的脖子上。”

“说的也是,先前因为自己的犹豫而迟迟没能做出最终的决定,不过在与你畅谈了一番以后,事情也已经有定论了呢。”我从张茜的手里拿回了本就属于自己的匕首并且放回了绑在腰带上的刀鞘之中,既然已经有了答案,我也就拥有继续行动下去的动力了:“我有事情赶着要做,马上回去。”

叮叮叮——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

“叶虚之,我这边出现紧急事态了。”电话是叶琉奈打过来的,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电话对面传来了吵杂的噪音表明水行军的办公室似乎乱成了一锅粥:“武执学院可能有被维新会势力攻击的危险,为了更有效地应对威胁,我需要你的金卫军也前来进行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