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锐金,谢谢你来救我。”在给夏尔将衣服披上以后,她打破了房间之中的寂寞:“本来以为我无法活着离开那个房间,但是当我醒来以后看见的是你的脸,这让我稍微变得安心了一些。。”
明明都已经被我置之不顾了整整两天,因为我对于局势的错误判断而使得她遭遇了这样的非人折磨。在我已经准备好接受她的责难时,夏尔不仅一点都没有责怪我,她还对于我本来应该的行为感激不已。虽然事情本身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对于夏尔这样不符合逻辑的举动,除了内心挥之不去的内疚以外,我不由得为她那依然不完全的人格而开始担忧了起来。
。。。
10月11日,晚上,蓉城废墟郊外。(叶虚之)
“洪锐金在前往魔法师维新会进行卧底任务的时候,因为同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遭到抹杀。”随着与洪锐金交换了信息确定他已经安稳了以后,我便来到了圣容器的跟前。介于选拔仪式尚未开始,现在的圣容器受到束缚无法移动而只能待在这个地方,所以即便我撒下的谎言存在漏洞,她也无法亲自去确认。虽然不存在事情败露的风险,我还是绞尽脑汁对圣容器故弄玄虚地编造出了这样一个比较像样的说法:“他那个同伴是旦的克隆体,虽然出发之前已经警告过他这样做会有风险,但是洪锐金完全没有听我的意见。毕竟旦也是一天到晚就在我左右经常向社会露面的人,因为他完全不信任我的话,所以我便只能将计就计了。”
“如果洪锐金已经消失了的话,我也就放心了。”幸运的是圣容器并没有对我交出的答案发难,在听到我已经抹杀掉了洪锐金以后,她放松了下来:“干得不错,接下来你就好好地把精力放在建造新的解压设施之上吧。”
走出了那片森林以后我驱车返回自己位于蓉城废墟的住所,虽然圣容器这边已经被摆平,但是洪锐金本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抹杀’。等到回家以后我必须要用手机给洪锐金编辑一条信息把当下的情况向他说明;不仅仅是为了让他了解自己当下的处境,更是要让他了解圣容器在伊戈的问题上对情报有所保留事实。虽然现在的我没有质疑伊芙的时间以及能力,但是因为抹杀洪锐金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所以说我觉得他在完成了对维新会的打探以后或许能够对伊戈的问题进行一番有意义的调查。
。。。
10月13日,下午,维新会分部基地。(洪锐金)
一方面维新会分布对于自己的成员有着相当程度的人身自由限制,但我依然能够在这座建筑物有围墙的庭院之内进行一定程度的自由活动。在所有问题都被一一解决以后,我便独自一人来到了这栋大楼外的庭院里。尽管太阳已经西斜,但是已经在那座大楼里待了两天的我觉得能够外出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也是好的。
“你就是洪锐金吗?”
站在铁围栏前的我不想看见眼前残破的城市废墟,仅仅只是为了透气的我便闭上了眼睛。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入了我的双耳之中,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我睁开双眼朝着身后看去,一个人面树身,披着长头发的女孩出现在了我的跟前。完全没有人类的气息,但是不同于夏尔那样缺乏感情的空白感,站在眼前的这个女孩一眼看来就如同是某种凌驾于人类一般的存在。
“我是洪锐金。”穿越者?伊戈?还是魔法师?以树干作为躯体的家伙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然而从这个女孩的外貌看去我却无法将自己所得到的情报与所学知识联系起来。如果无法通过自己的认知来进行识别,就只能用自己的嘴巴来一探究竟了。
“穿越者和伊戈都需要依赖普通的人类躯体生存,而到目前为止我最搞不清楚也摸不透的就是你们这些魔法师所玩的猫腻了。”毕竟这里是魔法师维新会的据点,出现什么样离奇的魔术师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怎么,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我只是打算看看你本人。”小女孩露出了带有邪念的微笑,她走到了我的跟前伸出了像是手臂的枝干触碰了我的头,看似柔软实际上却坚硬而冰冷:“知道你还活着,我就渐渐地发现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我还活着,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现在的你不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说。”小女孩轻轻地笑了起来,而与此同时她四周的水泥地面被粗大的树根所包裹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球体:“看起来现在你的处境有些艰苦,不过可不要因此而随意丧命哦。”
随着由树根所组成的半球渐渐沉下地面,这个神秘的家伙从我的跟前消失得无影无踪。既然她知道我不会明白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为什么又要如同对牛弹琴一般的说出来呢?
叮叮叮——正在我处于混乱之中的时候,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开了手机翻盖以后,我发现这是一条由叶虚之发送给我的短信。然而就在我打算打开这条信息的时候,手机屏幕却突然黑了下来。
糟糕,在上午给叶虚之发送完短信以后我忘记关闭手机电源。这部手机的信号发送能力超越一般的同类设备,然而以此为代价的则是过度的辐射以及脆弱不堪的电池。如果说不能寻找到充电电源的话,我就不能启动手机叶虚之发送来的信息并且做出回复。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暗淡了下来,如果让谁看见我和这个深不见底的大坑站在一起,我或许会被人以为是在试图逃跑,因此继续带在外面肯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
回到了宿舍后我再一次仔细地检查了自己房间里的每一个电源插头,然而让人失望的是这个房间似乎被刻意断掉了电源。即便是重新启动了房间里控制电源的闸门,我却无法得到除了照明以外的任何可用电源。除了资源紧张以外,介于地位越高的成员居住条件越好,我开始怀疑这个维新会分部的高层正是以这样的手法来让所有被囚禁在这里的人努力为他们卖命的。
咚咚咚——正当我打算休息的时候,房间门突然被敲响。
“洪锐金,建筑物背后的广场上出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洞窟。”出现在我眼前的这个黑衣人一开口就问出了我最担心的问题:“今天下午到现在在那里待过的人只有你一个,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在太阳下山之前在那里欣赏日落,在离开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虽然说管理非常严格,但是这个黑衣男子似乎并没有时时刻刻将每一个人都放在眼里的能耐。虽然说我并不知道那个人面树身的小女孩究竟是什么来历,但是面对这个我深恶痛疾的人,自己没有老老实实配合他的必要:“如果只是为了询问这样无聊的问题,就请不要再打搅我休息了。”
“实际上我并不是为了这点无关紧要的事情才来找你的。”正当我打算把门关上的时候,这个黑衣男子伸出手来挡住了正要被我关上的房间门:“维新会会继续给你提供庇护,但是这些服务并不是无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