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一红说:“原告赛银花撤诉了,而你是次告,鉴于你犯事时,没有告,反而同他结了婚,法律上承认婚姻有效,故你告他不成立!”
赵金菊问:“婚姻有效是什么意思?”
涂答:“就是法律上承认你们结婚有效。”
涂一红告诉她:胡思的弟媳看过了你的结婚证,说你保管得很好,你不记得了?他弟媳是谁?赵金菊记起来了,一九七0年八月间是有一个女人看过他的结婚证,怎么她就是胡思的弟媳?这女人真够利害的。打着社会调查的幌子,用诱骗的手段获得了赵金菊的信任,竟然把留作纪念的结婚证给她看了,还叮嘱她要好好保管呢!
“那他当时为什么不来找我?”赵金菊又问涂一红。
涂一红说:“第一,当时他是被监督改造的,来不了,所以他请他弟弟、弟媳来了;第二,他怕见你,他说是他害了你,当然我就是帮凶。他没脸面对你,他知道你养了他的小孩,他没能力照顾你们,也是当时不来找你的原因。”
“他怎么知道我养的小孩是他的?”赵金菊问。
涂一红说:“阿菊,不要说他弟媳见过结婚证,就是你怀着小孩,揣着他与你的结婚证,难道不是怀着他的小孩怎么可能?你离开他的时候是怀着孕的,不用推算,那就是他的小孩,你还不相信?”
赵金菊无话可问了,她的问题是现在怎么办?难道我还要同他相处吗?不相处又怎么办?能离婚吗?等等。她思考的是今后,过去的没法说清了。她问:“阿红姐,他为什么不亲自来?”
涂一红听她喊了“阿红姐”,一下就高兴起来了,半开玩笑地说:“论年龄我比你大,可我得喊你嫂子!”
“快莫乱叫了,还是叫我阿菊吧!”赵金菊真感不好意思起来。
关于回不回上海的事,暂时不能定。赵金菊她把与江中流结婚生小孩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然借种的事是不能说的。涂一红告诉她:幸好江中流过了,要不你赵金菊犯了重婚罪,会牵连到他的,不过不知者不为过。你也是一样,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从头来吧!
俩人谈得差不多了,赵金菊说:“辛苦你从上海跑来,明天我陪你在乐平玩一天吧!听说山里有一个洞,叫什么洪岩洞,我也没去过,我就陪你去看看!”
俩人第二天就去玩了一天,第三天涂一红就回上海去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