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上的……跟小时候没有区别啊，小眼睛小鼻子大嘴巴的。”肖梦霜不以为意道。</P>

殊不知，此时洛繁书的脸色明显变得奇怪了起来。</P>

“你说的她，长这个样子？”</P>

“是啊，你刚才离得那么近看，还没记起来？”</P>

洛繁书当下彻底茫然了，因为，他分明在她的脸上看到了艾柠的脸。</P>

纵使过了多年，那张脸却全然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P>

究竟是怎么回事？</P>

原先他顾及肖梦霜，才没有声张，只当自己是思念过甚看花了眼，可再仔细回忆一番，他的后背还是起了一层密密的冷汗。</P>

莫非，除了易容术，这世间还有障眼法？</P>

“怎么了？你这孩子？”肖梦霜继续追问道。</P>

“没什么……我，去看看她。”洛繁书似乎是有些慌张，随即连忙起身。</P>

“也好，你帮帮忙，可不许再掐架了啊。”</P>

洛繁书匆忙离席，只留下肖梦霜坐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无奈摇头。</P>

一地的碎瓷片。</P>

阴天下雨，光线本来就昏暗，刚一蹲下，地上的一切便啥都看不清了，只能摸索。</P>

“嘶——”是瓷片划过指尖的痛感。</P>

艾柠抬手，身后却亮起了一束光，照在那晶莹的鲜红血滴上，闪烁着些许危险的光芒。</P>

艾柠转身，却发现洛繁书不知什么时候竟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手里拿着一根蜡烛，就那么定定地盯着她。</P>

她垂眸，甚至不敢多看他一眼，生怕忍不住哭出声来。</P>

“不知道小心一些么？”洛繁书冷冷道，眼神却从未从她的脸上离开过，仿佛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幻象，仿佛蜡烛熄灭这一切都会消失。</P>

“我没看见它嘛，走路没有声，那么大个子，吓我一跳！”艾柠撅着嘴，一脸委屈。</P>

谁知，踏雪再一次赖皮一般地蹭了过来，竟然翻起肚皮朝她撒娇，就像是……</P>

就像是从前那般。</P>

可这一次，它没有等来她的回应。</P>

在他的面前，她终究还是忍住了。</P>

“它看起来很喜欢你。”洛繁书垂眸，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了一抹笑意。</P>

“也许，我刚做完饭，身上有香味吧。”艾柠连忙否认。</P>

洛繁书无言，只是这样静静地望着她。</P>

此时，外面的屋子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关门声，很显然，肖梦霜去院子里了。</P>

似乎是再也没了顾及，还没等艾柠有所反应，只感觉喉咙一阵收紧，脖颈像是被铁链锁住一般，快要窒息。</P>

再抬眸，原是他正死死地攥着她的脖子。</P>

她说不出话，只能胡乱挣扎。</P>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如此陌生的神情，那种从眼神中散发出来的阴鸷毒辣，像是浑然天成一般。</P>

她甚至不敢想，这些年来在他的身上都发生过些什么……</P>

“说，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