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巧心走回楼阁的前一秒，转身注目。</P>

女孩将衣裳泡入水中又托起。</P>

明明很累，却也坚持下来了……</P>

江南城内，灯火通明。</P>

醉月楼河畔的花船随心所欲地飘荡在平静的河流上。</P>

繁星点点，银河如带。</P>

几天后。</P>

今天的醉月楼格外特殊，客堂内霓虹敞亮，人却少有。</P>

商心仁开口道：“怎么？醉月楼是为了我开的？”</P>

醉月楼的鸨妈跪着谄媚道：</P>

“商主牧大驾光临，自然应当包圆儿——”</P>

商心仁一身整齐干净蓝白官服，腰间束着腰带。</P>

他看起来极为温柔，一对眉毛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P>

“让人进来吧，我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P>

鸨妈将视线转到二娘身上，二娘转移话题道：</P>

“如烟，你去把「红鸾」抱来。”</P>

柳如烟受宠若惊地点点头，她刚抬起步子。</P>

商心仁的语调抬高了些：“她干净吗？”</P>

二娘顿时会意，说道：“巧心，把红衣叫去拿琴！”</P>

“红鸾在这里二十年，有什么异常吗？”</P>

鸨妈为了表现下自己，立刻站出来说道：</P>

“主牧大人，这您就放心吧！后鸾被保存得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P>

商心仁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糕点，伸手往醉月楼的大门一推，应声打开。</P>

门外的客人像是约好了一般，鱼贯而入。</P>

二娘心更细些，望去。</P>

这些个客人里有生无熟，有几个演技差些的时不时看向商心仁。</P>

她心中想道：这些人，商主牧来者不善啊……</P>

没有问题？商心仁眉目一紧，放下了咬了一口的糕点，缓缓地放在酒桌上，不明所以地冷哼两声。</P>

这时。</P>

柳如烟主动上前一步，仿佛对刚刚的事不太甘心。</P>

在长长的酒桌旁蹲下，拿起精致的白玉酒壶，为商心仁斟上一杯，醇香的杏花酒。</P>

“主牧大人，您请慢用。”</P>

二娘和鸨母两人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地向商主牧的脸上看去，见他并未表露出不悦，暗自松了一口气。</P>

宁红衣抱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红鸾」从后堂走来。</P>

“这边。”二娘招呼道。</P>

宁红衣缓缓挪动步子，一袭红衣，未穿鞋子。</P>

“二、二娘，放哪。”</P>

二娘眼神示意她放在商心仁面前。</P>

小宁红衣怯兮兮走了过去，将琴横过来，小心翼翼地摆在桌子上。</P>

“喝酒不？”</P>

商心仁端起酒盏递到宁红衣的面前。</P>

柳如烟微微不悦，低眉说道：“红衣妹妹才八岁吧，哪里喝得来酒……”</P>

商心仁温柔的目光落在柳如烟身上。</P>

柳如烟只感觉在这艳阳天里，如坠冰窟……刺骨的寒冷。</P>

往后退了几步，摔在地上。</P>

没有人去扶她。</P>

“你们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她留在这就好了。”商心仁指着宁红衣说道。</P>

宁红衣在心中给自己打了个气，这几天她已经做好了准备。</P>

二娘宣布散了的时候，那些客官各自抱上一位女子。</P>

宁巧心担心地回望。</P>

“喝酒不？”</P>

商主牧再问。</P>

宁红衣坐到商主牧身旁，小声答应一声，简单地抿了一口。</P>

“会弹琴不？”</P>

“会一点点，小时候学过。”</P>

商主牧来了心情，心中的想法更加确定。</P>

他柔声道：“我教你一首曲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