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带着手下几人在帮派中偷盗钱财被发现,我念他们过往的对烈火堂有苦劳,没有过多为难他们。
赏了他们几鞭后,便逐出烈火堂。
当日在烈火堂中的弟兄都看得清楚,他们都可以证实此事。
如果你还不信,可以撕开他的衣衫看看,他的后背上必定还留有新的鞭痕,也可以证明我的话。”
十数名烈火堂的帮众猛地举起手,大声喊道:
“我们可以证明堂主的话。”
李泰使了个眼色,一名捕快快步上前,将尸首的衣衫扯下,果然见到尸首的背上有被鞭打过的伤痕,与王大福说的话吻合。
王大福耸耸肩,说道:
“李捕头,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
飞云坊药铺的案子,全都是此人所为,跟我们烈火堂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现在已经捉拿到凶手,可以回去结案了,相信府主见你破案神速,还会赏赐你百八十两银子,让你更卖力地干活。”
李泰看着王大福脸上流露出的嘲讽之色,气得拳头紧握,青筋暴起。
没有确凿的证据,是无法将王大福带回府衙。
他没想到今夜突袭烈火堂,竟然棋差一招。
王大福远比意料中的还要狡猾。
不但摆下酒宴撇清与今夜案子的关系,还提前将这几名凶徒逐出烈火堂,来一招金蝉脱壳。
难得有一丝线索,现在却被王大福亲手掐断。
想到自己将要白跑一趟,李泰实在不甘心,于是向王大福说道:
“无论此人是否真的被逐出烈火堂,但他曾经是烈火堂的人,便跟烈火堂脱不了干系。
你们烈火堂,我们还是要搜查!”
听到李泰的话,烈火堂的帮众们脸上露出愤慨之色,心中非常不瞒。
人群中,有烈火堂的帮众高声喊道:
“李捕头,你虽然是官府的人,却也不能无缘无故搜查我们烈火堂。
你这样做,我们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跟你讲讲道理。
刀剑无眼,李捕头可是要想清楚。”
李泰怒不可遏,长刀插在桌面上,冷眼环顾众人,大声喊道:
“我今夜既然来了,便没有想过要与你们讲道理。
你们烈火堂的人但凡敢多动一步,明日便有大军来剿了你们烈火堂,我倒要看看你们烈火堂是不是真敢反了天。”
烈火堂内瞬时鸦雀无声。
造反的罪名每人敢认。
王大福眼睛眯起,向李泰说道:
“李捕头,你既然想要搜查我们烈火堂,那便随你意。
但如果你搜查之后,仍没有找到什么线索,还请你们马上离开烈火堂,不要再打搅我们的兴致。
有一说一,我们烈火堂的弟兄都是良善之辈,我可不想城中之人,都认为我们烈火堂与飞云坊药铺被砸抢的案子有关。”
眼见众人全都被震慑住,李泰手一挥,十数名捕快当即在烈火堂内散开,对烈火堂进行搜查。
李泰面如寒霜,单刀在手,静静等待。
一刻钟后。
十数名捕快全都汇聚在李泰身旁。
“李捕头,没有搜到与飞云坊药铺相关的物品。”
王大福哈哈大笑,伸手做出请的手势,对着李泰说道:
“李捕头,麻烦你快点离开烈火堂。”
烈火堂的帮众们也发出爽朗的嘲笑声。
官府的捕头都在堂主的手上吃瘪,这让他们很是得意。
“王大福,你别得意,等我找到证据,必定还会再来烈火堂找你。”
李泰心中气恼,此刻也不好继续发作。
为今之计,只能等其余几名蒙面人苏醒后,再严加拷问,逼问出幕后指使者。
李泰心中想到,正准备带着捕快们离开烈火堂。
大门外,突然跑进来一名捕快,慌乱地说道:
“李捕头,不好啦!今夜被擒住的四名凶徒,全都被人毒死了。”
李泰目光皱变,急忙问道:
“你说什么?”
这几名凶徒全都昏迷不醒,因此没有被带到大牢中关押,而是先行留在医馆内治伤。
今夜为了缉拿王大福,李泰几乎将人手全都带出,再加上几名凶徒受伤昏迷,所以只留下一名捕快看守。
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捕快站在李泰身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看管凶徒的弟兄内急,转身去上了个茅厕,回来后便发现凶徒全都中毒身亡。”
艹!
一番辛苦全都白费,李泰满腔的怒火压抑不住,猛地一刀劈在身前的桌上,将那圆桌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