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再也不会打动他。”</P>

站在外面的她看着绫华，考虑了许久之后，才慢慢开口。</P>

“原本，你和木闲是最有可能的。”</P>

“毕竟你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人。”</P>

两者陷入了罕见的沉默，听着这话的绫华有些失神。</P>

她靠着墙许久，才慢慢点了点头。</P>

“是呀。”</P>

绫华低声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P>

“起初和他见面的时候，我真的好讨厌他。”</P>

“又狼狈又肮脏，身上还是流浪的臭味。”</P>

“但是...但是凝光小姐...”</P>

“如果，如果木闲君还在的话。”</P>

“你难道愿意就这样放弃吗？”</P>

“哪怕他距离再遥远...”</P>

“哪怕他旁边已经站着其他人...”</P>

“我知道他已经有了新的喜欢的人，也知道那个喜欢的人和我完全不一样。”</P>

“他们好像就应该是一对的。”</P>

“哪怕是不对的...”</P>

“但就像你所说的，喜欢一个人就是知道那个人的好...”</P>

“但我真的对他的好...难以自拔...”</P>

凝光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P>

她想要说些什么，但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酒馆当中出现。</P>

身影出现的一瞬间，凝光就已经转过头。</P>

眼中的复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前一亮的惊喜。</P>

“念念，快过来。”</P>

说是过来，但却是凝光自己小跑着过去。</P>

恰巧的是，棕发的小女孩抬起头，精致的脸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P>

表情顿时让凝光的表情一滞，蹲下身露出担忧的表情。</P>

此时的她完全没有当初天权星的气势，像极了那些担心孩子而碎碎念的大人。</P>

“怎么了？”</P>

“是谁欺负念念了，和姑妈说说。”</P>

说着，凝光就要伸手摸向小女孩的脑袋。</P>

但小女孩却是扭过脑袋，避开了凝光的手。</P>

凝光好像习以为常，只是笑着把手收回去。</P>

当她再一次伸手的时候，手心已经放着一堆的糖果。</P>

“这可是至冬国限量的糖果，姑妈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弄来的。”</P>

这个叫做念念的小女孩还是扭着头，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去看凝光手里的东西。</P>

偷偷看一眼，又偷偷别过头。</P>

“真是的，和你父亲完全不一样。”</P>

凝光笑着摇了摇头：“这些糖果，也可以给七七的。”</P>

“我听七七说，她最近都在和你玩的。”</P>

听见这话的念念看向凝光，一下子就犹豫起来。</P>

不过很快，她就像想到什么一样，连连摇头。</P>

“阿娘说了，不能叫你姑妈...”</P>

“让我离你们远一点...”</P>

“这样呀。”</P>

凝光眼底的光微不可察地暗了一下，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P>

“现如今你阿娘也不在这里，你偷偷喊一声姑妈也可以。”</P>

说到这里的凝光犹豫了一下，又接着开口。</P>

“这个称呼可是能让我高兴一整天的。”</P>

听见这话的念念再一次犹豫了起来。</P>

“可以是可以...”</P>

念念的呢喃很小，但还是被凝光给听见了。</P>

却见小丫头抬起头，就像要和凝光做什么约定一样。</P>

“但是，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P>

“当然可以。”凝光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甚至没有去听小丫头要说的话。</P>

她并不觉得这个小丫头会有什么任性的条件。</P>

但就算是再无理的要求。</P>

哪怕是任性到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P>

凝光也并不认为自己做不到。</P>

“那姑妈...”</P>

“能告诉我阿爹在哪里吗？”</P>

念念抬着头看向凝光。</P>

那对清澈的眼睛却让凝光的视线不自在地移开。</P>

“木闲吗...”</P>

凝光念叨着，却在这一刻陷入了沉默。</P>

但旁边的念念就像没有注意到一样，连忙点着头。</P>

“没错，阿娘说过阿爹的名字。”</P>

“她还说阿爹是个很厉害的人。”</P>

“但是...”</P>

“但是阿娘从来没有和我说过阿爹到底去哪里了。”</P>

“她只知道抱着小红每天睡在棺材里...”</P>

说着，念念的语气变得委屈起来。</P>

“明明说是很厉害的人，但为什么会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