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府地域虽然是地处天朝东中部的平原上,但是此地域内却有两座庞大的山脉雄踞于此。
偏东南部的少室山是少林派所在之地,而偏西北部则是松云山脉。
清虚子要借道登州府后转道中州府地域,正是要翻越松云山脉的主峰松云岭。
昨夜解决了三名差役后,清虚子清晨给疯癫的熊治施以针灸和推拿后,禁锢了两处大穴,随即便用大车载着熊治离开了借居的小村落。
走在坑洼不平又崎岖曲折的羊肠小道上,这车马的速度变得如同蜗牛般缓慢。
清虚子即便是心急如焚,但也无可奈何!
一直躲在小村外的两名差役发现了缓慢前行的马车。
这二人料定那捕头三人昨夜定是已遭不测了,因此二人肯定赶车的人十有八九是清虚子。
他俩个虽然怕得要命但却不敢逃离。
无奈他二人只得尾随于后。
只是慑于清虚子的威势,怕被清虚子发现,因此离缓慢前行的马车极远!
二人一边是远远地坠在后面跟着,一边在沿途留下标记。
由于清虚子驾驭的马车在山路上难行而前进的迟缓,所以二人虽然离得极远,但始终没有丢掉自己追踪的目标。
二人这番谨慎举动却让他们的追踪未被清虚子感知。НёǐуапgeсОМ
两名差役小心翼翼地尾随了清虚子近一天的时间,眼见前方地势似乎是要走出松云岭的山腹了,这山路也渐现平坦。
差役们不由得是心里面发慌啊!
一旦走出了山腹,上了好走的官道,那清虚子的马车可就能发挥出速度上的优势了。
这两名差役知道再继续这么追下去
万一遇到了岔路,那他二人就极有可能会追丢了目标啊!
就在二人心生急切时,二人却听到了身后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回头去一看,只见六名身穿紧身劲装,面遮黑纱的汉子从二人身后赶了上来。
不知道这随后赶来的六名蒙面汉子的身份,这让两名差役是心头一阵惊慌!
“差官慢走,我们是卫门主派来接应尔等的”
六名蒙面汉子在追上两名差役后,其中一人开口低呼了一句。
“你们是自己人啊”
两名差役对于这名蒙面汉子之语是半信半疑。
因为六扇门中的人物在江湖中行走,全是管家打扮,而眼前的六名蒙面汉子却全是江湖中人的装扮。
似乎是看出了两名差役的疑虑,那为首的蒙面人笑道“呵呵!我等当然是自己人喽”
“两位差官请想,我六人能紧追你二人身后而来,凭的是什么?”
“凭的是你二人一路留下的标记啊”
“能识得你二人的沿途标记,你说我等是不是自己人啊?”
“若不信,我这里还有随身腰牌可以查验”
那名为首的蒙面人说道此时伸手往怀中一摸,取出一块腰牌来扔了过去。
两名差役听这人一说,想想也是,能识得他二人所做之标记,那也只有六扇门里的人才认得。
差役一边接过那抛来的的腰牌,一边问道“你们是来对付熊治和清虚子的吗?”
那名为首的蒙面人回道“正是不知熊治和清虚子如今可在前方吗?”
“在就在前方约一里处的山路上,不过你们要是在晚来些的话,我二人可能就跟不上他们了”差役一边回应,一边低头细看那块腰牌。
得到了差役的肯定答复,那为首的蒙面人却阴阴地冷笑了一声“好了剩下的事就由我六人处理,你二人可以安心离去了”
“啊!你们竟然是”
差役此刻是看清了手中那块腰牌,可看清了那块腰牌后,两名差役却同时是面容失色的惊呼了一声。
在差役的失声惊呼中,差役们身前却有阴森冷冽地幽光豁然乍现。
这幽光是从蒙面人手中多出的一柄利剑上闪现而出的。
冷冽的幽光如电闪般划过了两名差役的脖颈间
这两名差役的话语尚未说的完整,便各自是身躯一阵微微颤抖,那人就缓缓摔落于地面。
二人的喉头上各开了一个口子,正汩汩地往外冒着鲜红的血水。
这两名差役眼见是不活了!
为首的蒙面人行至到地的差役身旁,俯身将其手中的那块腰牌取回收入了怀中。
“嘿嘿两位兄弟可怨不得在下,因为能看见这块腰牌的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为首的蒙面人话语冰寒地低吟了一句,随即抬头看了眼蜿蜒的山路,接着道“清虚子是赶着马车的,必须依着山路而行,我等却可以翻山越岭走捷径”
随后他一挥手,率先跃下快马,直冲进了一旁的山林里。
其余五名蒙面人也纷纷跃下快马,他们紧随此人身后是匆匆而去
清虚子赶着马车沿松云岭山腹中崎岖小路行走了一天后,终于走上了一段平坦的官道。
按着数日前打探到的消息来看,再往前走个几日,就能够进入中州府了。
清虚子心急赶路,一见已经走上了坦途,自然是不愿意停歇了。
如今这日已西垂,虽然清虚子已经走出了松云岭的山腹,可此地依旧是处于松云岭的边缘,道路多弯延是在所难免
尤其是在山势遮掩下,这早就黑了下来的天色也让前行的速度减慢了不少。
哗哗地流水声从前方传来
清虚子赶着马车顺着官道而行正是迎着那流水声而去
不多久、在夜色朦胧中,一条宽畅奔涌的大河就出现在清虚子眼前了。
平坦的官道前方就是那条奔涌的河流,那河流上修建着一座宽约两丈,长约三十余丈的石桥。
清虚子勒了勒一路小跑的马儿,让马车前行的速度减了下来。
可当马车刚刚行驶上石桥时,清虚子却双目猛然一睁,望向了夜色笼罩的石桥另一头。
透过朦胧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