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于东府角门外停下。
严奇祯张望了一番,带着丝歉意道:“贵府正办着丧事,我们就不进去了,改日再来寻你。”
“也好,多谢相送,告辞了!”
秦钟跳下车,拱了拱手,转身而去。
严奇祯让马车往回驶,并沉声道:“想不到秦哥儿竟住在宁府,一个大好人儿,陷在污泥堆里,怕是日后于仕途不利啊!”
时运来道:“他又不姓贾,只是他姐姐嫁进了宁府而己,有什么影响,再说这等事,也用不着我们操心。”
“倒也是!”
严奇祯哈的一笑。
……
宁府大门外,扎着白绫,挂着白灯笼,按律,公候之家可停柩十四日,如今尚还有几日。
“哟,哥儿这是……”
秦钟正走着,赖二家的从旁出来,现出惊疑不定之色,哪怕是家生子,她也认得,这是功名衣衫啊!
“原是赖二大娘,侥幸中了童生而己!”
秦钟笑着点了点头。
论起辈份,秦钟比宝玉矮了一辈,宝玉叫周瑞家的周姐姐,因此秦钟称赖二家的为大娘。
“哎哟哟,哥儿可是出息了,倒是要恭喜钟哥儿了!”
赖二家的强行挤出笑容,施了一礼。
她也知道,当家人贾蓉对这个内弟颇有些看不顺眼呢。
“托赖二大娘的吉言!”
秦钟回了一礼,径直前去。
宁府到底人烟稀少,该来的宾客也来过了,又许是闹鬼的阴影仍在,上上下下不敢怠慢,多集中在灵堂,守护着贾珍的灵柩,生怕棺材里面砰砰作响。
秦钟从东路走,倒没碰见什么人,很快回了天香楼。
“公子,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