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梓又笑道:“去后堂换上罢,让本县看一看。”
“是!”
秦钟捧着衣冠去了后面。
“朱杰!”
“严奇祯!”
“李少友!”
……
每一名被报到的学子,都领了书凭衣冠,去后堂更换。
所谓人靠衣妆,佛靠金装,身着一袭童生服饰,精气神如换了个人儿似的。
这套衣冠,不仅仅是报考生员的资格,也是身份的象征,学子都有对应的衣冠。
童生是白衫黑领,青绳系腰,头戴幞巾,平民百姓虽不禁止绫罗绸缎,却不允许僭穿功名衣衫,一经发现,杖责三十。
而对于大部分的童生来说,这套衣衫和书凭是安身立命的证明。
通常县里的书吏与帐房多由童生担任,不算皂吏,属于上吏,除了担任上吏不得再参加科举之外,并不影响子孙后代。
皂吏是指衙役、班头、牢头、狱卒这一类人。
“汝等且自去,莫要误了府试!”
吴敬梓挥了挥手。
“谨遵堂尊教诲!”
众人齐齐施礼,躬身退出。
外面的学子,已经散的七七八八了,时运来迎上前,见着秦钟和严奇祯,酸酸的笑道:“严哥儿这几日可莫要上我家去找,否则我爹回过头来又没好脸子啦!”
严奇祯笑道:“自是醒得,秦哥儿,我们送你一程。”
“有劳了!”
秦钟也不便于推辞,随二人上了马车,问明了住处,一路驰去,途中随口说着话,倒也渐渐捻熟起来,不觉中,驶进了宁荣街。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