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日最后一抹的光影,在人们不经意中,只有幻化成浅浅的尾巴无奈扫过人们脸颊后,悄悄的溜之大吉后,秋风如同淑女般缓缓行来,风是那般的舒爽吹拂到人们的身上,直吹得人们不得不加多一件衣后它才罢休。而东桐此时在自家的院子里,再次迎来明静大人的光临。
明静大人依旧喜欢身穿深紫衣袍,那张脸还是从前那般让人瞧后心暖如春。此时他笑坐在东桐院子的桌边。嘴里说着亲近的问候话:“东姑娘,你们的画坊开得非常成功,你们的生意做往西朝各地,让我都深以为自豪。”东桐不得不嘴上抹油般赞回他:“明大人,多谢你当初的提议,画坊能做到今天这样,你是它的恩人,我们要多谢你才—猪—猪—岛—}{是。我们没有别的可以表达感激之情,一会我拿几本画册送给明静大人,请明静大人帮我们看看可否有不妥善之外?以便我们早早修正。”
明静听后微微笑起来,东桐知西朝的官员还算得上是清廉,一般往来时他们也只收下小小礼物,一般情况下他们也会回送同样的礼。东桐见过花灿和粉绵同自已清算帐物时,帐面上唯一公帐列明的是车马费。东桐当时暗自奇怪,这画坊的书现在向四方分散开去,每个地方的官吏们难道都不用送点礼打点下?东桐私下向方潮打听,方潮笑着说:“人人皆知,家中有人做官,家族中的人跟着受益,聪明的家人做生意时,都会小心避开官员管辖这方,以免引起误会。不过同样这个官借权谋利,事发之后,整个家族中的人都受影响。”方潮说后还一脸不解的望向东桐,觉得东桐这点都不知,东桐只能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呵呵,我从前只记得要学针线,没想过要打听这些事。”
明静现在听东桐的话,笑笑后又皱眉头一会眼睛一亮对东桐说:“那等会你把画册的成本钱说与我听,我把钱算给你。”东桐含笑点头,明静算得上为民的好官员,东桐还记得当日他帮过自已,仅仅因为自已是他所管辖的百姓,他有颗为民体贴的心。这样的好官是可遇不可求。东桐可不想因自已无心之失伤了他的官声。
东桐知晓自已和傅冬扯不清的关系,会让明静以后面对自已没有从前的从容。自从上次瞧到明静对自已的客气后,东桐的心里是非常的失望。东桐这次望见明静大人来,以为他会照旧如此对待自已,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谁知明静大人竟然想通后,恢复从前面对自已的姿态,对东桐说话时还带有淡淡的朋友之谊。
东桐笑着进房间取来画册,又把画册的纸张和油墨的成本钱,说给明静听。明静听后略微皱眉头后,从怀里拿出一大块碎银给东桐,东桐瞧着那碎银忙摇头说:“太多了,明静大人我是实打实算给你的,如果你真不当我是朋友,我银子我就收下,大家以后就公事公办,”明静收回手上的银子,在怀里摸摸后,好不容易找出一小块碎银子,在东桐开口前赶紧说:“东姑娘,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不过画费你刚刚没有算上,我这次自已加上。我多谢你愿意当我是朋友,这点银子请收下。”东桐会心一笑接过明静手里的银子。
明静见到东桐收下银子后,笑笑又从怀里取出封信,递给东桐说:“东姑娘,这次回到西城时,见到傅大人,他让我顺带给你的书信。”东桐觉得很是奇异,原以为自已同傅冬大人从此山长水长难相逢,没想到他还会有书信给自已,东桐想一下,便明白大约是同自已讨论慎行兄妹两人归宿的事情。东上不动声色笑笑接过信后,瞧到封面的确是写着自已的名字,便顺手收起来。再拿起桌上茶具倒上一杯水递给明静喝,他接过东桐递过来的水,举杯喝水时突然开口问:“东姑娘,你对以后要什么打算?”
东桐听得明静这话微微一笑,自已在西京城居住后,刚开始众人还会好奇的注意着自已的动静,后面时间长后,除去东苠会时不时会托曾为带平安口信回来外,东桐同傅冬之间并没有任何来往,时间久后连曾明悦最后一点希望火花都不得不熄灭掉,安慰东桐说:“咱不亏,至少这两个孩子就是赚来的。”直到东桐笑瞅她时,曾明悦才发觉自已这同情的实话说的太直白。而众人这时的目光慢慢由好奇变成同情。
明静有这么一问,东桐暗自猜测这傅冬大人在西城大约是有意中人,要不明静大人不会如此问自已,他这次举止间也不同上次那般拘束。东桐淡淡的笑起来说:“如果能久居西京城,对我是最好的选择。”
明静听东桐的话后,稍稍皱眉后对东桐说:“东姑娘,我这次去西城傅大人问过你在这里的情况。我在西城时也听人说,傅家傅大人的院子里正动工,已准备迎接主人归来久居。”东桐听得微微笑起来,这明静话转来转去,到底想说啥事情。不过傅冬现今的名声,倾心他的女子一定是相当多,环肥燕瘦艳而不俗的女子中,选一个中意的女子想来并不是难事。
明静望一眼八面迎风俨然不动的东桐,暗自叹息着,这东桐脸上表情竟然是如此清冷,要是别的女子听说自家夫君的事后,神情那会如此平静。明静见到东桐还是一脸无语的表情,想想后对东桐说:“东姑娘,你要是有回信,我到时去信西城时,顺带一起送给傅大人。我两天后过来取你的回信。”
东桐听明静这话后忙摇头说:“明静大人多谢你,如果要回信的话,我会托人顺带送去给你,就不麻烦你多走一趟。”明静沉呤的望望东桐后,想想还是开口说:“东姑娘,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听我说句真心话。傅大人这般算得上是个难得的好夫婿,他对你们还是有用心,从前的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改变它,东姑娘,你性情历来温顺,能够过去就让它过去,为了两个孩子你要往前看才是最重要的。”
明静说完这番话后便告辞走了。他走后,东桐取出傅冬的信,并没有打开只是望着傅冬信上的字,一如既往的严肃字体,东桐静静的叹气着:“好夫婿,人人都说是好夫婿?”东桐轻轻摇头叹息的笑着。“东桐,啥好夫婿?”方潮从东桐的身后冒出来说话,吓了东桐好一大跳,东桐听到方潮的声音后,转头瞧到跟着画师又混过一阵子的方潮,穿着又沾上墨迹的衣裳转到自已的面前来,东桐笑着把桌上的信又收起。
方潮瞧到东桐这举动当作没看见一般,眼睛望着桌面上摆的茶具,笑着对东桐说:“刚刚有女客人来,又是找你诉苦的。”方潮说得极其肯定,自从小师姑那般在东桐院子里对男人们笑语过后,这条街上的女人,顿时明白自家夫婿平日里哄自已做事时,说的话多半是骗自已的多,原来夫婿眼里喜欢的是那般的女子,又温柔娇柔体贴,而自家太过能干历害。
不过她们都算得上是聪明人,她们并没有跟自家的男人闹腾着。反而是时时跑过来跟东桐诉说生活中的种种的不甘心,诉说自已多年来的劳苦功高,挡不了一个女子温柔无害的笑脸,自家夫婿竟然会被那样一个纯情女子吸引的不平。而小师姑是因为东桐家的事情才出现的,东桐只要想到这一点,便会耐着性子听她们翻来覆去诉苦。
曾明悦就笑语东桐:“东桐,本来不关你的事情,你何必要理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诉说。”东桐是笑而无语,其实这些女子不过是想找个倾听的地方,这事情对东桐并不是啥难事。东桐笑瞧一眼方潮问:“什么样的人算得上是好夫婿?”方潮笑着对东桐说:“要说好夫婿吗?以我这种做标本,美女面前不动心,纯情女子面前不动情,艳女面前不伸手,淑女面前不谈论。如此这般的人,就是好夫婿。”东桐听得笑起来说:“方潮,看来你是有中意的女子,说来听听是啥样的女子,让你留起胡子躲藏女祸。”
方潮听东桐这话后,神色间竟然飘过一丝苦楚后,笑着说:“东桐,我这般性子的人,怎么会有人真心相对,哈哈哈,我想起我今天还没有出去转转。”方潮说完后转头往院子外面走去,完全忘记自已身上的脏衣服是不能穿出门。东桐这时同样恍然大悟的明白,自已无意中刺到方潮的伤心处。曾经苍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个让方潮提起就闪躲的女子,是何等风姿,竟然让方潮这般洒脱性子的人,提起后便隐匿不了神色的酸楚。
多谢书友水涟幽打赏起点币,多谢各位书友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