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苗翠花和瑞秋·克维斯豁然转身。
阿玛迪斯·米勒不服,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自己被一个小孩子比下去。
聪明的跟个人似的。
他已经练了好一会儿了,耐力下降的厉害,引体向上又那么难。
他可真是太懊恼了。
经过伊尔根觉罗·金泰的时候,德福又被拉住“吾家有麒麟儿……”
此时,忽然有个声音在旁边响起“东汉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第一种道德对应政教合一的秩序,这里的‘教’包括但不限于宗教,可能是某些教义,就是维护给定秩序的道德法则。你用逻辑去质疑它是否合理,就是一种错误的论述。它的特点是封闭或有限开放、等级制、单中心、垄断和控制。工业革命前的一些欧洲国家,伊-斯兰国家等都属于这种秩序类型。
如果此时中国强,那吃苦耐劳绝对不会被诟病;车夫到了下班时间将乘客安全送达目的地,也绝对是一种美德;当全社会都在鼓励这种行为,那么这种行为就会被褒奖,于是也不存在谁损失了什么。
去健身房路上,赵宏志问“叔,干饭呢?俺想干饭了。”
什么白种高人一等?只要拳头硬了,那以后黄色将傲立并席卷全球。
赵传薪慢慢拉开了围巾,笑吟吟的看着苗翠花“这位夫人,东汉不是早就结束了吗?怎么世间还有貂蝉?”
十八世纪末,德国教育家约翰·古茨写了一本《青年体操》,里面详细介绍了悬垂动作和要领。
换成是她,怕是要时时刻刻黏糊在赵传薪身旁,用各种计谋和手段打击竞争对手才是。
“啊这……”赵宏志挠挠头“那像从前,不磕头了,直接把压岁钱给俺吧,不年不节的用不着遮掩给零,俺就只要整大洋就行。”
我们吃苦耐劳,认为是美德,你们却好逸恶劳,并以此为荣。
“……”
赵传薪好奇望去,竟然发现了在里面健身的苗翠花和瑞秋·克维斯,除此外还有个熟人——范子亮。
他说完这番话,旁边的阿玛迪斯·米勒瞠目结舌,被挤开的记者汗流如瀑。
只是到了二十世纪初,引体向上并不受欢迎,反而是体操和哑铃才是健身首选。
赵传薪心说你不但是我亲人,你还是我活祖宗呢。
看着下面群意汹汹,变成了阿玛迪斯·米勒脸色发白。
苗翠花整理鱼骨辫,做了几个热身动作说“我不想成为他的包袱。如果他想让我跟着,他会直说。”
此言一出,在场的洋人纷纷色变。
历史是胜利者书写,道德观念也是胜利者树立。
这货真是狗皮膏药。
瑞秋·克维斯想了想,惊觉苗翠花才是拴住男人的高手。
德福成了全场焦点,还兴奋的想奔着赵传薪而来。
上次赵传薪去天上飞都没看见干饭,忘记问了。
阿玛迪斯·米勒根本没听过什么德福,管他丝滑不丝滑的,立即说“这位小朋友既然有信心,不妨上台辩论辩论,毕竟你也是读过书。”
他发现,眼镜上,甚至给出了关于他“出场”的表情和姿态管理提示。
他不信这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能有一知半解。
说完,德福朝台下抱了抱拳,施施然走了下去。
全场掌声如雷。
范子亮如今的块头,比当初还要夸张。
可见平日没少撸铁。
和之前他说出那番话,记者无法反驳一样,此时他也语塞了。
第二种道德对应于政教分离的秩序,因为不建立于特定教义之上,而是建立在合作之道,也就是你强调的那种秩序。因此也有理由把它称为法治社会,即法治中的法不是通常说法规,而应该被理解为合作之道。在这种秩序中,不同观念、信仰因为合作之道而得以并存,暴力只用于阻止破坏合作的行为。它不害怕人们去质疑或检验其基本法则,并且也经得起检验和质疑……”
可赵传薪偏偏听见了。
“好,说得好!”大口昌使劲鼓掌。
德福得意的看了看阿玛迪斯·米勒,又看看记者,最后四五十度望天花板“所以,我说你们都错了,伱们都太片面,鼠目寸光,什么记者,什么芝加哥大学,不过尔尔。”
此时,德福又上前一步,直视阿玛迪斯·米勒双眼“阿玛迪斯·米勒,诚然,我们有许多缺憾需要完善和弥补,我们闭关锁国太久,我们在独尊儒术后渐渐退化了百家争鸣的那等创新能力。但是,你也别想用强盗逻辑颠倒黑白。别忘了,你们同样有很多缺陷,你们懒惰、傲慢,你们习惯当强盗四处掠夺代替勤劳致富!但终有一天,你们的做派会失去光泽归于暗淡,而我们才是冉冉升起的新星。呵呵,献丑了。”
阿玛迪斯·米勒眯起了眼睛,先在大脑里转了一圈才回答“如同你所言,阻止破坏合作行为的暴力,我认为是正确的,否则就是错误的。”
叔在过年时候不让他磕头也就罢了,怎么这好事也往外推?
“焯……你都说不年不节了,给什么压岁钱?”
想到了过年,赵宏志忽然问“叔,去年过年也没给你拜年,要不俺现在磕一个,还能给压岁钱吗?你今年过年要是不回来,俺磕两个,提前把今年压岁钱也给了吧。”
这让他恼羞不已。
朋友指的是木讷的范子亮。
“你……”
这种可以随便作弊的“考试现场”,能不令人感到痛快吗?
他反问道“米勒,我问你,你觉得暴力是正确的吗?”
这难道就是中国哲学中的“用而不用”?
厉害了。
德福也看向赵传薪,当初干饭还是从他家抱走的,是一窝里最小的那个。
上台后,德福犹豫了一下,然后坚定的、不客气的一把将记者推开“啥也不是。”
阿玛迪斯·米勒和记者同时破防。
这小子的做派,怎么有点眼熟呢?
阿玛迪斯·米勒在另一边偏头问“德福,既然登台,有何见教?”
德福微微仰头,尽量按照眼镜文字指点,让自己表情不卑不亢。
范子亮以前是他的跟班,在李光宗受到重用后,范子亮给他跑腿。
好,那么我们来说软暴力。
念头立刻通达了。
阿玛迪斯·米勒冷笑“说不定用了什么手段得的奖牌呢,要不我们比比看?”
但他还是咬牙说“好。”
后面,赵宏志抓耳挠腮“叔,为何不让俺上去出风头,俺才是你亲人。”
什么黄-祸?只要拳头硬,可以随便喊白-祸!
原来如此!
“啊这……”
记者“……”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这句话实在耐人寻味。
赵传薪一边看阿玛迪斯·米勒走进健身房,一边等待德福和赵宏志。
结果呢?
一窝狗都中看不中用,只有干饭一路开挂,最后成了鹿岗镇的犬王。
阿玛迪斯·米勒实在无法堂而皇之的厚颜无耻的说这是正义的。
她说“米勒先生,你能去旁边待会么?我们要让朋友指点一下如何用这些器材。”
只是范子亮为人有点木讷,后来赵传薪离开没带着他。
苗翠花面上全是喜色,刚想说话,忽然旁边的阿玛迪斯·米勒大声说“我早说过了,亚洲人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赵传薪闻言龇牙一笑“花姐,你平日口口声声说爱护动物,此时为何却不理睬这条芝加哥来的舔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