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问话的意思,孙宇和紧盯着她婀娜的背影,坚声说:“我说的是认真的!”
甘蓉蓉终究抛出一句:“带小三出门,也不算触碰底线吗?”
自认为问心无愧的孙宇和,没想到她会问出这种问题,皱眉反问道:“我什么时候有小三了?”
甘蓉蓉半侧着身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又面向镜子继续卸着妆,同时问:“外面那个,你敢说她不是女孩子?”
孙宇和这才反应过来,奇怪的反问:“你看出来了?没理由啊!”
甘蓉蓉抬手擦去左眼的青黛,咬牙回答:“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弄的,但你休想骗过我的眼睛!”
孙宇和凝视着她的背影,认真道:“蓉蓉,她算是我的一个学生,我和她肯定是不可能的。”
甘蓉蓉又擦去右眼的青黛,直声说:“我不管你们可不可能,我只要你和我必须可能!”
孙宇和埋头趴在桌上,瓮声瓮气道:“蓉蓉,我不能对不起她!”
甘蓉蓉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并质问:“那我呢?我等了你多久,你还记得吗?”
孙宇和祭出伦理大招:“你是我的小姨啊!”
甘蓉蓉直视着镜子,妖异的笑道:“我不是,我是你的女人,是你五周岁时,亲口许下的女人!!!”
孙宇和用头砸着桌面,近乎嘶吼:“蓉蓉,那是孩童戏言啊!”
甘蓉蓉捏紧粉拳,咬着银牙质问:“感情世界里,没有戏言,我不反悔,你怎么敢反悔?”
孙宇和猛然抬起头,狠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光,湿着眼眶道:“我这样的无良,不该误你这样的伊人!”
甘蓉蓉松开拳头,卸去最后一点多余的装饰,眼眶微润道:“可你已经误了!那七天我都没去,你还猜不到是为了什么吗?”
孙宇和抬手捂着泪眼,喃喃自语:“我知道的,你把你自己嫁给了我。”
妆容尽褪的甘蓉蓉,站起身走到孙宇和的身侧,淡声说:“我已经卸了妆,请相公替我宽衣!”
放下手扭脸望着她的孙宇和,以祈求放过的语气,呢喃道:“蓉蓉,我……”
不让他说完,甘蓉蓉伸手指了指她的床榻,直勾勾的望着孙宇和说:“不宽衣也行,床头有柄短剑,请相公用它取了我的性命,自行离去!”
孙宇和吓得跌坐到地上,惊悚道:“这怎如何使得?”
甘蓉蓉不似往日对他的温柔,逼迫道:“请相公早做决定,不然,天一大亮,你走我去!”
晓得她已生了死志,孙宇和终是妥协,回了一句:“我……我为你宽衣。”
说罢,从地上爬起来,一件件褪去甘蓉蓉的衣裙,褪至仅剩下内衣,却是再也下不去手,又痛哭出声。
甘蓉蓉终还是疼他的,见此也不再逼他,抬手替他也宽衣解带,直到仅给他剩了一条裤衩。
不由分说牵过他的手,拽拉着走到床榻边,明晃晃的短剑,竟真的悬在床头。
甘蓉蓉松开他的手,弯腰拽过叠好的被子,铺平展开于榻上,掀开被窝的一角,她自己倒是先钻了进去。
孙宇和见她已上床,一把拽过短剑,扭头便打算逃离。
甘蓉蓉只是拍了拍她身侧的位置,幽幽一句:“想死在心,不在利器!”
孙宇和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愤恨的扔了手中的短剑,乖乖的也钻入被窝。
甘蓉蓉躺在内侧,扭过头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忽然侧过身强吻了他的嘴一下,轻声说:“这就算我们已经洞房了,在这间屋子里,我是你的妻子,出了门,随你心意!”
明白了什么的孙宇和,闻着令人心醉的芬芳,扭过头望向她,呆呆的问:“你难道?”
甘蓉蓉将半边身子趴靠在他的身上,苦笑着说:“相公,我怎么会让你难做呢?我只是想要个完整的婚礼,你不主动要我,我也绝不逼你。”
知道是自己再误伊人,孙宇和忍不住搂着她的香肩,看着她说:“这样太过委屈你了!”
甘蓉蓉仅是用脸贴着他的脸,在他的耳边低吟:“能有个光明正大叫你相公的地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如果我真的想要做那种事,有的是男人愿意帮我!”
孙宇和尽量在不触碰红线的情况下,尽可能的贴近她,也在她的耳边问她:“你的名节又该怎么办?”
甘蓉蓉又偷摸着亲了他一下,自嘲的说:“我一个妖女,要什么名节?只要你喜欢我,我便无所畏了。”
孙宇和感受着怀中佳人的温软,听出她语气里的自嘲,郑重其事的望着她说:“蓉蓉,你不是妖女!”
甘蓉蓉流出了幸福的泪水,全滴在了孙宇和的肩侧,口中欢愉的轻呼:“嗯!你说不是便不是吧!”
两人发乎于情,却也止乎于礼!仅仅只是相拥了一个多时辰,天光大亮后,孙宇和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甘蓉蓉的睡颜,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迅速的穿好衣服,本打算直接走,可又怕甘蓉蓉想不开,索性坐到了甘蓉蓉的书桌前,取出纸笔,埋头写着什么。
一直写到了巳正一刻,他才放下笔,伸了个懒腰,习惯性的扭过头,才发现甘蓉蓉早已穿好衣裙,站在他的左侧,小鸟依人的看着他。
见他发现了自己,甘蓉蓉才柔声问:“你写的这些是那个方法吗?”
孙宇和点了点头回答:“嗯!里面是有,不过不是主要内容,这些是我为你专门创造的一部修行法门,等我给你弄一支谭氏药剂,你便可以踏上修行路了!”
甘蓉蓉双手背后,弯着腰,看向他问:“是爷爷说的那种药剂吗?”
孙宇和想了想,点头道:“嗯!应该是的吧!”
甘蓉蓉站直身体,故意坏笑着问:“你不怕我修行有成,和你家金莲打架吗?”
孙宇和挠了挠后脑勺,疑惑反问:“为什么打架?”
甘蓉蓉直接明说:“抢你啊!”
孙宇和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傻笑:“呃~!呵呵!”
甘蓉蓉温婉一笑道:“逗你的,我又不傻。”
孙宇和见她心情很好,站起身说:“我要走了,你保重好身体!”
甘蓉蓉低下头,红着脸问:“几时能再叫你相公?”
走到房门后的孙宇和,回头看着她,认真道:“孤寂时,困顿日,你在此间唤我,我必来见你!”
话音落,推开门便欲走,甘蓉蓉从他身后搂了他一下,又松开手,轻轻的推了推他。
孙宇和被推着走出了甘蓉蓉的闺房,紧接着,便听到身后有关门声响起,他本想去找甘兴霸要个说法,却瞥见周圆圆版林镇孙,正站在甘宅大门口,一脸委屈的盯着他。
放弃去讨说法,快步走到林镇孙的面前,直声问:“怎么了这是?干嘛用这种表情看我?”
林镇孙委屈巴巴的说:“教习,甘军长让我告诉你,他早就出去了,他走的时候,还用这个东西砸了我的头!“
看了看他手里握着的,足有拇指头大小的实心酒坛,孙宇和叹了一声说:“我们可以准备去机场了,在维扬,有了这个东西,畅通无阻,诸事顺遂。”
林镇孙一听他的话,立刻不委屈了,反而略带惊喜的问:“我可以带走它吗?”
孙宇和自是猜到他的想法,故意反问:“留给你家小林用?”
林镇孙脸色绯红的低下头,以近乎等于蚊子叫的声音,回了一个:“嗯!”
孙宇和看着他,略微替她感觉到不值,遂又故意问:“他要是用这个去喝花酒呢?”
林镇孙想都不想,直接开口:“他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就敢便宜他的兄弟!”
被周圆圆版林镇孙的豪言,惊得差点摔了一跤的孙宇和,趁着摔倒的势头,又变作雄鹰飞天而去。
林镇孙急急忙忙又骑上小飞车,向着基地机场高速飞去。
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灰日,午正时分,一架加急军机,从维扬省省郊基地机场起飞,目标直指双元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