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女子的关系,能者居之,不少稳坐朝堂的官员还有了危机感,一时带动了朝堂的积极性。</P>
而凉信和苏时作为觉梧堂的开创者,每年都有来自各方各地的信件,要真是摇人来打宗青霖,想来不少人都愿意来的。</P>
宗青霖点点头急切离开。</P>
苏苏靠在苏时怀里:“霖叔看上去好傻啊。”</P>
苏时笑了笑,能和姝儿走到今天,怎么会是蠢人,但苏时也只是笑笑,抬眼看了已过十年风霜的阮砚,还是那副旧模样,无妨,她不嫌弃。</P>
而离开的宗青霖四处寻找凉信的踪迹,庙会快结束了,不少摊子都准备收拾回去了,他一个人在其中漫无目的的找,如同大海捞针。</P>
宗青霖拉住路人不停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到他肩膀处的女子,容貌秀美,气质清冷,但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见过。</P>
宗青霖有些气馁,旋即鼓起勇气接着寻找。</P>
眼前晃过一道身影,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子驻足在他面前,透过面具,在黯淡的灯光里,宗青霖看到的只有那双璀璨如星河的眼眸。</P>
人潮离去,烟影重重,他们对视着,仿佛时间都为他们驻足。</P>
宗青霖忽然有种流逝的感觉,他一把拉住她拥入怀中,好似下一秒,她就会消散。</P>
若是平常,宗青霖肯定不敢这么做,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好在凉信也没拒绝。</P>
“苏苏说你在等我,我现在可以知道那个回答了吗?”宗青霖靠在凉信的脖颈,怀抱越来越紧,是一种绝不会放手的坚定。</P>
凉信没有回抱,藏在狐狸面具下的面孔不似以往的冷清,带着些柔和:“十年,够了。”</P>
十年,短暂又漫长,宗青霖的确证明了,他非凉信不可。</P>
是永远的忠诚,是只属于凉信一人的所有。</P>
在看到宗青霖的目光还是如十年前一般无二时,凉信忽然就释怀了,或许是她心中的梗忽然解开了。</P>
十年,宗青霖证明了自己只属于凉信一人,凉信也确信了,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她果然还是只想着这个人是自己的。</P>
那种毫无理由的占有欲,在宗青霖的坚持下,终于再一次释放。</P>
“你要知道,这一次之后,我不会再给你任何离开的机会,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边。”</P>
这不像是告白,更像是警告和威胁。</P>
天下谁会用这种话来宣誓主权啊,但这个人是凉信,就变得一切都合理起来。</P>
宗青霖松开怀抱,目光直视凉信。</P>
或许连凉信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有些慌,手攥紧衣袂。</P>
宗青霖的手伸向凉信的面具,妖冶的狐狸盖住了凉信原本的面貌,或许,她真正的面具,也随着宗青霖此刻的行动摘了下来。</P>
“即使是死,我也只会属于你,天上地下,只你一人,你就是我信仰的神明。”宗青霖眼中的郑重让凉信晃神,这样的话,好像也有人给她讲过。</P>
是她无法触及的过去吗?</P>
凉信忽然就笑了,过去又如何,她只在乎眼前,点头应答:“好啊。”</P>
宗青霖虔诚地吻住凉信的唇瓣,炙热的气息袭上凉信的温度,终年不化的雪山为之倾倒,在无人的街市里,他和她爱着,拥抱着,这一次,是双向奔赴。</P>
是信徒追随一生得到了信仰的神明的回头,原来,我生来就是为你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