荤话连篇。</P>

朝雾可没在意这些，他用木棍戳老家伙的口袋。</P>

果不其然，里边又装了东西。</P>

王老头借着酒气装傻充愣，“咦，谁放我身上的啊，奇怪。”</P>

他嘀嘀咕咕着拿出来，是一盒还没开封的巧克力，包装精致。</P>

老家伙又不吃甜食，估摸着是偷去送人的。</P>

朝雾翻看自己的小本子，上面有详细的价格。</P>

他一本正经说道，“二十五块钱。”</P>

王老头脚步虚软，不知道从哪张床上才下来的。</P>

眼底泛着乌青，目光流连在少年身上。</P>

“要钱没有，不过别的倒是可以给你抵债。”</P>

神神叨叨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P>

朝雾才仰起脸，王老头靠在货架上，嘴角还在嘿嘿笑。</P>

“别人想看还看不着呢，算便宜你了。”</P>

少年疑惑，看什么？</P>

老家伙裤子上系的腰带解开。</P>

……丑陋。</P>

朝雾迅速闭上了眼睛，可还是不可避免看见了。</P>

好恶心，像田里的烂茄子。</P>

王老头乐呵呵的走过来，差点儿被他堆在脚上的裤子绊倒。</P>

“值二十五块钱了吧。”</P>

他把巧克力抓走，放在鼻子上嗅了嗅，还刻意问朝雾。</P>

“你还要拿回去？”</P>

少年气得骂他，“不要脸。”</P>

王老头来了兴致，搓了搓手，正好这里没人，就算真的做点儿什么……</P>

朝雾手里的棍子毫不犹豫抽到了老家伙的腿。</P>

力气很重。</P>

王老头体虚，完全遭不住这一下，皮肤瞬间青紫。</P>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你这孩子好恶毒啊！”</P>

他抱着受伤的腿原地跳，疼得面目扭曲。</P>

他的声音太吵，自然也忽略了门外三轮车停下的动静。</P>

老家伙的裤子还堆在脚上。</P>

从后背陡然涌现出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不免汗毛倒竖。</P>

他慢慢回头。</P>

凌霄正站在门口沉默地望着他，眼里瞧不出任何情绪。</P>

王老头忙不迭把裤子提起来。</P>

他咽了一口因为恐惧而产生的口水，说出来的话止不住发抖。</P>

“我，我喝醉了，还以为这是我家呢，你们忙着。”</P>

老家伙胡言乱语，只想着拼命解释清楚。</P>

凌霄走近一步。</P>

心虚的王老头双膝竟控制不住一弯，跌坐在地上。</P>

凌霄高壮的身形挡住了从外头照进来的阳光。</P>

他肩膀上还扛着一箱矿泉水。</P>

那双静默的眼睛异常冰冷，静静望着快要哭的王老头。</P>

朝雾跑过去，仰着小脸和凌霄讲述事情原委。</P>

“我只是让他把偷的巧克力拿出来，然后他就……好恶心，好脏好脏。”</P>

软着腔调，像在找丈夫告状似的。</P>

王老头脑门上的汗珠冒个不停，瘫坐在地上。</P>

忙不迭爬起来就要跑。</P>

喝再多的酒也醒了，还醒得很彻底，往外逃窜的动作根本不迷糊。</P>

没成想被凌霄一把揪住了他的后衣领，老头疯狂挣扎得像田里的泥鳅，无济于事。</P>

凌霄眉眼间尽是冰冷，看的人后背凉飕飕的。</P>

声音里带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P>

“朝朝，去外面玩，我待会再来找你，听话。”</P>

闻言。</P>

比少年的反应更加激烈的是王老头。</P>

“别……别走啊，王叔和你道歉行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