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累着公子(2 / 2)

凤朝歌垂眸看着图纸,神色间带着些悲悯:“我还是神。”

在公务上,凤朝歌一直都是回避的态度,他似乎并不喜欢听见阿黛各方面的事物,他只在意自己打理的府中内务,所以他竟然帮忙绘制水域图的时候,她感到很惊讶。

凤朝歌凝神思量的看着图纸,神色间带着慢慢的沉静,认真的神色看起来非常的美丽,阿黛稍微的有些好奇:“殿下一直都不怎么关心我的公务。”

阿黛震惊的看着那纤毫毕现,格外精准的水域图,竟然是凤朝歌一笔一划的绘制出来的,关键是他根本没有用过测量工具。

凤朝歌淡淡的点头:“这里的水域广泛,加上河流湖泊纵横,想要治理,就需要好好的计议一下。”

阿黛跟着他到他的身边,看见他扑在桌子上的丝帛,当下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是……”瀛州水域图!

凤朝歌捏了捏她的脸颊,转身重新回到书桌边上,拿起狼毫笔:“你今天先休息吧,我将这个完成再去睡。”

阿黛乖乖巧巧的点头,按住他的手不肯放,拧蹭了半天,才算是松手。

凤朝歌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嫩的脸颊刺激着手指的肌肤,他勾唇笑了一下:“知道教训就好,你的实力在人界是不错,放在神界却根本看不上眼,神界的纠纷你还没有能力干预,所以乖乖的听话最重要。”

阿黛慢慢的抬起他受伤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便,稍微的有些难过的道:“是我的错,害的殿下受伤,对不起。”

凤朝歌淡淡的道:“这点痛没什么感觉。”

“伤不会痛吗?”阿黛看着他包扎的很漂亮的手,看起来很是精巧细致。

阿黛愣了一下,才明白凤朝歌为什么不要她碰他,但是……

凤朝歌无谓的任她看着自己的手,淡淡的道:“没关系,神没有血,受伤之后会有类似血的东西流出来,那是曼陀罗的汁水,和血没有多少区别,却带有剧毒,凡人触之即死,还是不要碰触的好。”

阿黛看着他将宵夜用的差不多了,才上前捧住他受伤的右手:“殿下的伤可有大碍?还要不要再看一下?”

她也知道凤朝歌挑剔,这里的厨子手艺粗陋,又没有很尽心,吃的不舒服也是正常,她这些时日也忙着勘测河流,查看堤坝,总归是忙碌繁杂,难免忽略了凤朝歌,他跟在她身边一直没有说话已经是很耐心的。

凤朝歌慢慢的将桌上的膳食用了大半,很给面子的多吃了不少,阿黛算是放心了,就算这人不会有饥饿的感觉,但是总是不吃东西,或者应付她也不好,总归是多吃点儿的好。

凤朝歌神情淡淡的看着她,阿黛越发的笑得讨好,稍微有些大胆的扯住他的衣袖,将他扶到一边的小桌边坐下,然后殷勤的给他端茶递水的,看着凤朝歌拿起筷子,优雅的用膳,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阿黛这么一听,便舒服多了,便笑着道:“殿下今天累了一天,用些宵夜膳食,休息一下吧。”

阿黛不是没有见过血的闺阁小姐,所以便是血腥点儿也没有什么,他便干脆说明白,也免得这孩子想的多了,更不舒服。

凤朝歌有些好笑:“你这一身的血绝对是我最喜欢的,不过失血过多还是不好,而且我一旦没个分寸,你就没命了,那人渣就好办了,直接弄死就好。”

经历这么多,他们沧桑过,分离过,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在一起,所以阿黛不想他们之间有任何的误会。

想着阿黛有些难过,但是却径直言道:“殿下宁愿去喝那人渣的血,都不要我的血吗?”她以前年幼,对凤朝歌生了心思却不肯言明,便是有了矛盾也不肯告诉他,直到最后将他生生的推离身边,便是无数的心事委屈想要诉说竟然也没了对象,阿黛便开始明白,面对凤朝歌一定要说,他便是看出她的情绪也不会劝解解释的,只有坦荡的告诉他,他才会对她解释原因。

阿黛一愣,忽然反应过来,凤朝歌答应张柏奇去他府中参加寿宴,是因为……他想要喝了张柏奇的血!

凤朝歌垂头看了眼她白皙细嫩的脖颈,纤细的,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稍微的透出光泽,他重新移开目光:“没有必要,我已经预定了。”

阿黛抬手抱住凤朝歌的腰身,靠在他的胸口,将自己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殿下若是渴了,可以随时给我说。”

阿黛惊讶之后,便是皱眉,人血这种东西可不好弄,而凤朝歌显然是心情糟糕,还是……

凤朝歌无意识的舔了舔唇角,将那一点儿血丝舔衹干净:“嗯,我想要喝血。”一边说着一边重新拿起笔来继续添置丝帛上的画。

似乎是吧,阿黛有些皱眉的看着凤朝歌:“殿下…你是想要…”

阿黛有些蒙蒙的看着他,伸手碰了碰自己嘴角的小伤口,便觉得有些疼,当下呆呆的看着凤朝歌的侧脸,猛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渴了”是…想喝血?

她有些茫然的看着他,稍微红润的唇,沾染了血迹,瑰丽美艳,她一时怔愣,凤朝歌已经放开她然后重新看向自己桌子上的画。

凤朝歌的唇角勾了勾,慢慢的俯下身子,吻上她的唇,稍微的有些凉,但是浓郁的属于凤朝歌的曼陀罗的,蛊惑的香味儿冲入口中,那种沉静的香味儿足以让人疯狂,她无意识的沉溺在他的味道里,却忽然觉得唇角一痛,稍微的清醒的下一刻就晕迷在那样的味道里,便感觉被咬伤的地方稍微的有些麻麻痒痒的,口腔里曼陀罗的味道也慢慢的淡去,弥漫出更浓郁的血腥的味道,直到快要窒息,他忽然松开了她。

阿黛猛然撞进他的怀里,她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他忘了反应,就被他揽住强迫着往下弯,后背靠上桌子,有些无措的看着凤朝歌俯下来的脸。

凤朝歌放下手中的笔,抬手去接阿黛手里的茶水,却在将要碰到她的手里的茶杯的时候,猛然转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带,就往下弯腰。

阿黛一愣,看着好凤朝歌有些疑惑,却是殷勤的端了一杯茶水递给他,凤朝歌看着她杯子里的茶水,忽然就笑了,肆意邪魅的笑容,带着蛊惑的感觉,同时还让人心悸,阿黛本能的感到危险,但是却不愿抗拒。

凤朝歌无所谓的道:“我渴了。”一边说着,一边就将自己头上的锥纱帽取下来,放在了一边。

她和凤朝歌的关系只有他们两人最清楚,所以阿黛绝对相信凤朝歌是不会同意张柏奇那么龌龊的要求的,那么他出间张柏奇定然还有其他的原因,阿黛看着凤朝歌的右手,他手里还拿着小号毛笔,但是手背上的绷带看起来让她很心疼又愧疚。

凤朝歌头也没有抬,也没有打算同阿黛说话的意思,阿黛只好主动出声:“殿下真的要去他那儿?”

张柏奇主动出去,并且体贴的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阿黛垂着自己的头,没有看张柏奇的脸,因为角度关系,那双眼睛慢慢的隐进一片阴影里,似乎一片黑暗。

张柏奇看着阿黛尴尬一笑:“既然郡主回来了,下官便不打扰了。”一边说着一边对阿黛施了一礼,然后退了出去,那眼底对阿黛的挑衅简直显而易见。

凤朝歌淡淡的道:“郡主回来了,大人若是有事便同郡主说吧。”凤朝歌一边将狼毫笔沾了墨水一边慢慢的规划起来。

阿黛嫣然握紧了手中的托盘,就差把膳食给扔过去。

凤朝歌头上的纱帽未取,只是专注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画作,根本没有注意那张柏奇眼底的淫邪目光,带着贪婪和淫欲的样子,盯着他的身子不放,尤其在他的领口和腰带处流连,简直是……

凤朝歌正站在书桌后面,桌上铺着一卷细细的素丝帛,手中拿的亦是小号狼毫笔,太守就坐在对面的坐榻之上,看起来竟然是颇为和谐的样子登时一双眸子更加染上了阴佞。

阿黛皱眉,只觉得凤朝歌答应的未免太过干脆了,是不是有些过于随意了?一边想着,她一边就推门而入:“我竟不知太守何时这般清闲,到我的房里找我的人品酒。”

凤朝歌还是漫不经心的,声音带着些无所谓:“好,明日午时,我自会前往叨扰。”

“自然…是……”太守说道这里又停了一下,方笑了起来:“本官这里备着些精致膳食,明日午时请公子过府一叙,我们一起品品酒,尝尝弊府膳食,也给郡主轻省些,您说呢?”

凤朝歌的声音更显着些漫不经心,听起来也是有些不在意的样子:“太守认为我该怎么做?”

“只是想着公子每日跟着郡主奔波劳累,太过辛苦了些。”太守的声音带着些讨好,还有更多的诱惑的味道:“公子这般清雅矜贵的人物,自当是在华丽正房里歇息,用些精美的膳食才是对的。”

“太守是有什么事情吗?”凤朝歌的声音很凉,带着靡靡的蛊惑味道,那一瞬间的迷惑足以成魔。

竟然是那张柏奇的声音,很是讨好的样子,看起来他倒是对殿下挺上心的,阿黛稍微的皱起眉头,听着里面的声音却没有进门。

“公子如此风姿,只屈居郡主身后,未免委屈了。”

稍微的做了些宵夜,阿黛端着就往房间而去,却没曾想,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她登时一愣,站在外面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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