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其实内心也有一些生气了,这江阳府怎么这样,未进城之前,连续好几拨刺客,次次都是杀招;来到城下,这姓曹的节度使又拖延开门的时间;几经生死,好不容易进到城里,国公爷受伤,没有好的休息之处也就罢了,如今连大夫都没有!怎么看都像是针对国公爷的阴谋!</P>
“哎呀,这位大人这说的哪里话!关心则乱嘛,下官都理解的。只是,如今天色已晚,就不用再给晖都取信了吧!这府衙内掌管信奴的卫兵也都休息了,要不,等明日国公爷伤势稳定一些了,咱们再去信也不迟?”曹刿一听老钟说要给世子和郡主写信,便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这引起了福伯的注意。</P>
福伯给老姜使了个眼色,老姜心领神会,“既然曹大人这样说,那今日就先作罢。国公爷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们做属下的,总不好隐瞒他的情况,免得家里的世子和郡主担心,您说是不是?”</P>
“是是是!下官都理解的!明日天一亮,下官就安排信奴过来。今日实在仓促,多有不便,还望这位大人,待国公爷醒来之后,帮下官美言几句。”曹刿一边擦着头上不存在的汗,一边谄媚地说道。</P>
“曹大人放心。对了,还得麻烦曹大人,派人等在府衙正门,稍后等我那兄弟带着郎中过来了,还得有人能接引他们过来。老夫姓姜,这位是福伯,您称呼我二人老姜和福伯就可以了,我们都是国公爷府上的人,不是什么大人。”说完,老姜示意曹刿带他们去内堂,国公爷先他们一步已经被安置在府衙内堂了,身边只有老贺一人,他还是不太放心。</P>
“啊?那位大人真的要将郎中绑过来啊?这不太好吧?”曹刿又擦了一下汗,不确定地问道。</P>
“那是自然。我那兄弟别的什么不好,但唯有一点好的,就是说到做到。他说能把郎中带过来,就自然能带过来,至于是绑过来的,还是请过来的,那就取决于那个郎中了。再说了,刚才曹大人不也说过,事急从权嘛。想必郎中先生,也是能够理解的,您说是吧。”</P>
“是是是,下官都能理解的。下官这就带您过去,您放心,这府衙看上去虽然简陋一些,但是该有的物品一应俱全,国公爷先在这里暂住几日,待国公爷伤势稳定了,下官为国公爷准备的府邸也整理妥善了,咱们再搬过去。”</P>
“全听曹大人的安排。”</P>
子夜,曹刿的府邸。</P>
“老爷,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可是那定国公不是个好相处的人?”曹刿的小妾莲姨娘依偎在曹刿的胸膛上问道。</P>
“这方弘翊,还真是老当益壮,那边派出去那么多的人,竟都没能将他拦住!晦气!”曹刿一反在方弘翊等人面前那谄媚胆小的样子,眉头紧皱,眯着双眼,一脸的凶相。</P>
“老爷?您怎么这副表情?吓着奴了。”莲姨娘轻捶了一下曹刿的胸膛,娇嗔着说道。</P>
曹刿愣了一下,马上又换回那副人畜无害,甚至还有些乐佛的表情,说道,“这就吓着你啦?本官更凶残的模样,你不都见过吗?”随手捏了一把身下那两团柔夷,直到听到连姨娘如水的声音从口中溢出,曹刿才停下手中的动作。</P>
“不过那方弘翊左肩中了箭伤,看样子还挺严重的,我特意命人恐吓了那些郎中,结果他手下的那个姓钟的却不依不饶,非要半夜去叫人,也不知现在怎样了,最好他挨不住,他若死了,咱们就都能活下来,否则,我感觉,接下来咱们不会有舒坦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