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刿自然也听出了福伯和老姜的言外之意,却也只当听不懂。“哎呀,这位大人有所不知啊,咱们这府衙的卫兵全都派出去了,附近山上刚好闹匪患,他们都去剿匪了,所以都不在府衙内。老夫刚才听闻有人在城门自报是平乱将军时,一时都慌了神,连忙抽调下官的府兵和城内的预备兵,这才勉强凑了五百人,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国公爷呢?国公爷可还安好?”</P>
“不劳曹大人费心,本侯好的很!”只见方弘翊从后方传来,老钟焦急地搀扶着方弘翊正往城门处走来。“老姜!福伯!赶紧进城!国公爷受伤了!”等走近之后众人才发现,方弘翊的左侧后肩,正中一箭!射箭之人力气之大,肩头都已从前胸穿透,鲜血将方弘翊黑色的领袍都已经泅湿了!</P>
“哎呀!是下官驰援来迟,害的国公爷都受伤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这给国公爷安排的府邸还没有收拾妥当呢,下官的府邸又太简陋,快,快送国公爷先去府衙的内堂休息!派人,去请郎中!快去!”</P>
曹刿激动地一边大声叫喊着,一边招呼人赶紧将方弘翊接过去,平放在一块木板上!“诶,你们!”老钟在一旁,看着这破烂不堪地木板,方弘翊被人放在上面一颠一颠的,刚刚简单包扎过稍微止住一点血的伤口又有崩开的迹象!</P>
眼看着方弘翊快要陷入昏迷中,曹刿当机立断,“哎呀这位大人,事急从权,没看国公爷都要晕过去了吗!还不快将国公爷抬走!”</P>
老钟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老姜拉住,“现在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吗?救治国公爷才是正事!”随即示意老贺带几个亲随跟上去,确保国公爷能被安全送到府衙。</P>
一刻钟之后,所有京畿卫同福伯等人,全部进入了江阳府城。虽然天色已晚,但是依然能够看出道路两旁的墙壁上,有箭矢、刀剑砍劈过的痕迹。</P>
这些,都是海寇造成的吗?曹刿看到福伯众人疑惑的眼神,主动解释道,“这些都是前些日子里海寇攻入了城内留下的,还有附近的山匪,也经常下山到城里打家劫舍的,所以夜晚江阳府从来都不开门,即使有人叫门,也都装做没听见,生怕是附近的山匪又来了。”</P>
“可曹大人你是节度使,就没有上书请奏过吗?”老姜问道。</P>
“怎么没有上过书啊?年年上,朝廷年年派人来,但是也奇了怪了,回回上面派人下来,咱们这就风平浪静,等大人一走,这些匪患就会闹的比之前还要凶,是以之前的节度使上书过几次之后便不再上书了。”</P>
“那曹大人这次怎么这么锲而不舍的上书?”</P>
“说来也怪,以前那些匪患,一直以来只劫人钱财,从不伤人性命的,但是今年不仅海寇猖狂,时时在我们的海边挑衅,山匪竟然也开始勾结海寇,不仅劫财,还要劫色,还打伤好多百姓!上次,还有上上次,竟还害了好几条无辜性命!老夫实在无法,这才不得不再次请奏圣上,不管是派兵也好,还是派上官来查也好,总之,要帮老夫解决掉这帮视人命如草芥的恶徒啊!”</P>
“大人,城里的两位郎中,都不愿出诊啊!说是天色太晚了,要出诊要么将人抬去医馆,要么就等明日天亮!”</P>
“什么?这可如何是好啊!几位大人,百姓们也是被那些海寇和山匪弄的人心惶惶的,要么,委屈一下国公爷?下官派人再将国公爷抬去医馆?”</P>
“混账!国公爷都已经重伤至此,如何再受折腾?!我去!就算绑,我也把郎中绑来!老姜,只顾好国公爷!福伯!给世子和郡主去信!把咱们府上的那些人都叫过来!我就不信了,朝廷不给派兵,我们派自己府上的人过来,总可以了吧!”老钟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火气,一边招呼老姜和福伯,一边押着刚进屋的小兵,再次出去找郎中去了。</P>
“这!福伯您看!老钟的脾气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暴躁!曹大人,您多担待,我们老哥几个,都是国公爷救下的,国公爷对我们来说就是再造父母,老钟他平日里和国公爷最是亲近,难免担心多一些,若是有言语冲撞之处,您别往心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