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训,成亦灿也委屈,以前读书四书五经中偏偏《礼记》没基础的,现在忽然要背,又是晦涩难懂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背出来啊,是打算临时抱佛脚了的。
“我在背了,不是还有几个月”
“还有几个月了?别人寒窗苦读数十载就是为了一朝高中,你呢,就那么点时间,以为凭着策论就能过了?这四书五经的经议你就打算不考了是吗?你可知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若是这次不过,你的举荐函便会作废,你的从童生开始考,你可觉得你过的了?”
过是肯定过得了,只是到时候需要耗费的时间便是最大的难题了。
穆承笥当真是气着了,“继续,继续背,以后闲的时候便来监督你背书。”说完喊了一声元君,元君低着头跑了进来,等候吩咐。
“元君,我不在期间,你好好督促少爷背书,若是哪日我检查,少爷的功课退步了,一起罚。”
穆承笥这口气这话语活脱脱就像一个老爹你在教育自家不成其儿子一般,自己也没有那么不成器啊。
半个时辰的时间,成亦灿死命的背着,眼睛都不敢抬,穆承笥又问成亦灿:“这回记得全了吗?”
“还,,,还没有。”
“那就再来一遍。”说完话,穆承笥自行背起了《礼记》礼器篇,才背了几句,伸手敲了敲成亦灿的头:“别看我,看书。”
又是半个时辰,成亦灿当真把那篇已记下了大半,但是并未记全,穆承笥再一问:“可记住了?”
“还差一点点。”
一直觉得记忆力很不错的成亦灿第一次认输了,以前历史地理政治没让自己认输,一篇礼记彻彻底底的让自己认输了,自认为文科生背书强的骄傲荡然无存。
“罢了,可能是我太着急了,你先把你记得的写下来吧。”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太心急,也不愿再强迫,便细声安慰。
对于写字这个事情吧,是成亦灿更加害怕的事情,前段时间自己是苦练自家的字了,但是面对的是对自己实力完全知晓的穆承笥啊,看到自己的字会不会瞬间想要捏死自己啊?
“你便是放松了些吧,错了改就是,别担心。”忽然变得温柔,让成亦灿有些难以接受,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乖乖的去默写了。
其实默写和背诵有很大区别,因为你背的出来,不一定默的出来,有些字到了嘴边,你可能当真不知道怎么写了。
成亦灿低着头,也不管对错,写了再说,硬是洋洋洒洒的把自己能背下来的全部默写了下来,一旁的穆承笥走到身边,看到那字,嘴角一直在抽动,像是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一般,伸手想要做什么却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