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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困得不行,打着哈欠“我才出差回来又忙着当伴娘,熬不住了,一会儿我就直接倒头就睡。”

她今晚跟贺兰馨睡一间房。

贺兰馨闻言,轻哼一声“你最好是洗完澡就睡了,而不是拉着我聊到天亮。”

“哎呀,怎么会呢”何念拉着贺兰馨的手臂,很心虚地笑着。

秦恣止住脚步“我到门口了,晚安。”

贺兰馨又叮嘱她“早点睡阿恣”

“嗯嗯。”

何念随口一问“阿恣一般几点睡”

“凌晨四五点有时候天亮。”

“嚯”何念咂舌,“我只有十几岁的时候敢这么熬,后来惜命。”

秦恣耸肩“没办法,要真突然间死了,那也是我的命。”

其实工作的时候还没这么夸张,但现在放松了,就朝着难以管控的方向走了。

“呸呸呸”贺兰馨听她这么说连呸三声,“说什么胡话呢”

秦恣弯弯眼,浑不在意“我进去了。”

“晚安。”

秦恣抬腿迈进房间,合上门。

万籁俱寂。

她开了灯,这间房现在到处都是她生活的痕迹。

角落里放着的28寸行李箱,茶几上用过的水杯,没有折叠的被子

一周前她还在云城的出租屋里。

秦恣在沙发上坐下,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又起身去床头柜拿来褪黑素吃掉,哪怕这个对她而言现在没什么效果,但起码也有点心理作用。

等洗完澡吹了头发,时间已经跨过了0点,来到了25号。

她靠着床头,看着日历给她推送的“夏至”要吃绿豆汤和苦瓜等食物的消息,思绪一下转到了盛行意的身上。

所以她明天是不用再给盛行意背后面的节气了吧

既然盛行意自己背完了的话。

晚上照例失眠,褪黑素果然没起半点作用,再加上她一下午睡了七个小时,今晚能睡着才奇怪了。

她的神智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明明困得眼睛都不舒服地流泪了。

但就是睡不着。

黑夜渐渐褪去,天边开始泛白,勾成了淡青色。

秦恣认命地起床,拿着自己的笔记本到了阳台。

阳台是开放式凸阳台,嵌入了玻璃安全栏,前左右都很通透,是看日出的好地方。

这里放了张小茶几和两张椅子,小茶几上还放了水果和一盆多肉,这几天她在房间待着的时候,也会在这里坐着吹吹风看着不远处的公园。

上班的时候会焦虑上班,现在裸辞了,又会焦虑未来怎么办。

秦恣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玩下去的,又不是家里有矿。

于是她这几天都在翻着网上的一些工作的相关内容。

但没有看见一个合适的或者心动的。

一晚上没睡,阳台这里有点凉,她握着鼠标翻着网站,不知不觉时间就来到了七点。

太阳冒了个头,云海都透成了一层浅红色。

不知道是不是秦恣的错觉,她听见右边有推拉门打开的声响。

她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挪开,抬眸望过去。

不是错觉。

是盛行意醒来了。

盛行意穿着贺兰馨昨晚给她拿过来的睡衣裤,一头秀发扎成了丸子头,面对着朝阳,她在做热身运动,活动着手脚腕膝关节这些地方。

活动腰的时候,她转着身,看见了秦恣,动作都滞了滞。

两间房挨得近,阳台也近。

没人率先开口。

盛行意继续运动,秦恣看了几眼就收回视线,好心情地欣赏起来了今天的日出,甚至还拍了照片发给了金殷女士。

金殷女士作息规律,七点半醒,看见她的消息,直接戳穿你是不是一夜没睡

秦恣没回了。

而盛行意已经运动结束,出了一层细汗,她轻抿着唇,迟疑了一瞬,又将脑袋侧过去,再次看向了秦恣。

秦恣掀眼,清了下嗓子,笑意却止不住从喉间溢出来。

她问“需要我现在继续背夏至后面的节气吗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