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性子软和,几次给自己打气,走到正堂还是忍不住声音发颤,“老,老爷,您这个时候叫妾身来,可是有事吩咐吗?”</P>
“哗啦!”</P>
白艽远没说话,半桶泔水踢翻在田姨娘身前,一层子说不出来的异味。</P>
“啊,老爷这是做什么?”</P>
“做什么?”白艽远怒不可遏。</P>
“亏我觉得你知书达礼,温柔贤惠,不争不抢,将一府中馈让你代为打理。没想到你心机藏得这般深,在老爷我生辰之日陷害当家主母,这饭菜里有毒,你要怎么解释?”</P>
田姨娘摇头,扑通一声跪下,“老爷,妾身冤枉啊!妾身根本不懂医理,更不晓得什么毒啊!”</P>
白若初清醒后就一直在怀疑,母亲计划万无一失,怎么就吃错了饭菜,原来是这个贱人暗中做了手脚。</P>
她二话不说,走上前就扬了巴掌,正要下落,被一只纤纤素手给抓住手腕。</P>
“大姐这是做什么?”</P>
“做什么,这个贱人毒害母亲,害我们全府丢人,我今天要打死她。”</P>
白清漓抓着她的手腕用力,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大姐,事情还没查呢,你凭什么就给人定罪啊!”</P>
“这还用查吗?今日母亲差一点被休,这个女人以为母亲被休,她就能被抬成正妻,真是好深的心机,打得一手好如意算盘。”</P>
“要我说,大姐好会浮想联翩,你这么强的想象力,为什么不去写画本啊?”</P>
白清漓不再给这些人编排的机会,今日因为她的私怨,已经害了一人,她不想再牵扯田氏被罚。</P>
“爹爹,母亲掌管一府中馈近二十年,全府上下都是她的人,田姨娘不过掌中馈短短数日,她又无银钱可收买人心,是怎么让后厨的人替田姨娘卖命的?”</P>
白若初抢先道:“你不提这个我还忘记了,先前父亲可说他的书房失窃了,丢了大笔银票,田姨娘当晚又是唯一能拿到爹爹钥匙的人,她偷了银票,再收买下人,怎么就做不到坑害我母亲?”</P>
白艽远越听越是那么一回事,他指着田氏,“真没看出来,你的心机竟然隐藏的这样深。”</P>
田姨娘此时只觉得百口莫辩,除了摇头、哭泣,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解释。</P>
白清漓大声道:“爹爹,周氏到底被下了什么毒?毒从何处来,这些还一无所知。我朝有规定,但凡毒药买卖交易,都要留有档案留存,田姨娘不懂药理,必有人相助,相助她的人又是谁?”</P>
“还有,大姐一口咬定田姨娘贿赂后厨人,那么咱们就审问一下,那人收了田姨娘多少银两好处,为她背弃原主做如此丧良心之事?这些您又查问清楚了吗?”</P>
“爹爹,第一点,有证可查,第二点,有人可问,第三点,女儿近日求宥王暗中调查书房失窃一事,这边已经有了怀疑对象,那人不是田姨娘。”</P>
白清漓一句话,引起满屋子人心思各异,有的人坦荡,有的人就开始坐立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