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姨娘也晓得是这么个理,可她又隐隐又有一层担心。</P>
“可现在这掌家权毕竟在我手上,我是怕真的在吃食上查出问题,再被反咬一口,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P>
……</P>
而这时,吕姨娘正抓紧机会在毓安堂给白艽远吹耳边风。</P>
她半跪半坐在脚踏上,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给白艽远捏着腿,“今日这事依妾身看,大夫人虽然给咱们全府丢了人,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做了局,要说倒霉、可怜,数大夫人最惨了。”</P>
白艽远不想听到周氏的名字,可也晓得这事蹊跷。</P>
吕氏从脚踏上坐起来,又跑到床边,伸出食指一下又一下地给白艽远揉捏着太阳穴。</P>
“老爷,您想想,夫人平日里端庄持重,对待咱们更是大度宽容,这样明事理将伯府内外打理井井有条的人,就算再…她也不可能在这日子口,做那种事啊!”</P>
白艽远头更疼了,他想叫吕姨娘住嘴,这件事不用她翻来覆去地说。</P>
可吕姨娘紧随其后便道:“老爷,您说,是谁给大夫人下的药?单单玉女散可起不到那种作用,如果是吃食上被做了手脚,那咱们全府上下的性命,岂不是都被下人拿捏了?”</P>
白艽远猛地坐起身,对啊,这事可不是只有处理惩罚了周氏这么简单就完了的。</P>
“你再帮我分析分析,会是谁做这种事?”</P>
吕姨娘忽然就不说了,“妾氏可不敢胡乱猜疑,那样于后宅不合。”</P>
白艽远手往床上重重一拍,“什么时候了,真的要我的性都被人拿捏了你才说吗?”</P>
……</P>
白清漓意识到,田姨娘在害怕什么,就看到白绮雨一路匆匆小跑过来。</P>
“娘,快回芳菲院,父亲受吕姨娘挑唆,认为母亲今日做出的丑事,是你陷害的,发了好大一通火。”</P>
田氏当下双腿一软,跌坐在凳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时竟吓得站都站不起来了。</P>
“老爷,老爷就这般不相信我?”</P>
白清漓敛了眸子,今日这事若说周氏被害,受益人最大的便是田姨娘,吕姨娘下手还真是快。</P>
她起身搀扶了一把田氏,“我随你一同过去看看吧。”</P>
白术已经过来请人,“田姨娘,您让老奴一通好找,老爷让你到正院问话,快随老奴走吧。”</P>
白清漓见田姨娘怕得站都站不稳了,抓住她的手捏了捏,“姨娘,清者自清,即便有人污蔑你,只要没有做过的事,就不要怕。”</P>
白绮雨最是信服三姐姐,“娘,咱们什么都没有做,您要是先怕了,父亲会以为真的是你害了母亲,怕是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咱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