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反了天了!”周氏知道这个丫头野,是个不服管教的,没有外人时还好说,叫来人狠狠打了就是。</P>
今个王爷也在,还护她护得紧,她竟是有气不能撒,气死算了。</P>
“老爷,这丫头我是管不了了,你必须要好好严惩她,让她明白世家小姐该懂什么样的规矩,您不能一味地纵容啊。”</P>
白艽远心里发苦,他也想管,可这个祖宗现在捏着他的七寸那。</P>
“周氏,你也少说两句。”</P>
宥王呵笑,“本王倒觉得她与清漓性格有三分相像,都是一样的难驯服,一样的不服软。”</P>
白清漓挑眉看着他,这个渣男在这里装什么深情,她撇嘴,“你说错了,我就是我,我这人最知道感恩了,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但我不像任何人。”</P>
阡陌寒呵笑,“好,不像任何人,只是你自己。”</P>
白艽远擦着额头的冷汗,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宥王这一关看来是被蒙混过去了?</P>
他道:“宥王,要不你在花厅等老臣,先容我给病人看下脉?”</P>
转而呵斥周氏,“还不速去叫人准备午膳,宥王过府,膳食务必精心。”</P>
翠珠老子、娘原本盼老爷回府,结果人到了门口,被三小姐这么一闹,生生又耽搁好半晌。</P>
二人跪倒在地,声泪俱下,“老爷,夫人,翠珠快不行了。”</P>
白艽远叹气,“妙语,你也先回房,穿用的问题一会父亲在为你解决,我去看看病人。”</P>
白清漓心中想笑,她都站在这里丢了半天人了,还怕在乎这一会。</P>
她紧黏着渣爹道:“父亲,我也要看看翠珠如何了,大姐污蔑我说昨天让翠珠守夜,是冻出的风寒,我一个山里长大的人,哪用一个小丫头替我看门,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了。”</P>
白艽远叹气,想跟就跟着吧,对宥王拱手,“老夫去去就回。”</P>
阡陌寒自持身份,自然不会跟进下人住的房舍,就留在院中对了一株海棠,双手背后而立。</P>
白若初很想在宥王面前讨两分乖巧,顺便说几句白妙语的坏话,被周氏瞪了两眼,跟着父亲进了厢房。</P>
翠珠此时脸色青灰,正如琉珠讲的那般,已是进气少出气多,将死症状了。</P>
白清漓点的是迷香,她就是防着有人半夜进屋加害她,本来只是自保的小手段,还真有人往她的“香口”上撞,大冬天的在外面睡一晚,受了凉就不要怪她喽。</P>
本来这个迷香非常好解,只要喝一碗解毒的绿豆水就行了,可有人为了显摆,非要开清热解毒的药汤让中毒的人喝,现在两相犯冲,又耽搁许久没解,这会怕是内脏衰竭,人要被毒死了。</P>
白艽远伸手搭脉,翠珠已经呈死脉之相,他吓得缩了一下手,问白若初。</P>
“不是说只冻了一夜,你到底给她喝了什么汤药?”怎么一剂汤药就要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