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初有些荒了,翠珠的老子、娘还在呢,父亲怎么可以直接这样说。</P>
“爹,女儿见她体温升高,是受了风寒后的症状,就命人开了最常用的躯热散寒的方子啊!”</P>
白艽远医术一般,对更毒术一窍不通,如今病人的生命迹象都在消失,他看不出病灶所在,同样束手无策。</P>
他看向白清漓,“妙语,要不…”</P>
他想说,要不你看看可还有救?</P>
白清漓立即接口,“父亲,这个婢女真的不行了吗?好可惜啊,她还这么年轻,这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她不想治,也不愿意治,更不会浪费自己的百花凝露去救一个对她不轨的人。</P>
那香燃在门前,若不来撬她的门,根本不会被迷晕。</P>
半夜撬主子门,“非奸即盗”,人也不是她害死的,她才不会扮圣母。</P>
“唉,别说我不懂医术,就算懂医术也不敢像大姐这样胡乱给人治病,把一个好好的人给治死了,还真是造孽。”</P>
“你!”白若初现在最怕的就是人家说她把人治死了。</P>
她又把人治死了。</P>
一次一次又一次!这是她的伤疤。</P>
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学医,可是朱家喜欢儿媳妇会医术,且,朱家是因为宥王妃的贤名,才到白府下的聘。</P>
她虽嫉妒且厌恶白清漓,可不可能承认,她的这门好亲事是对方带来的。</P>
从那以后,她不得不逼着自己看那些晦涩难懂的医术,总算将常用的药理记下一些,试着给下人治病。</P>
可她是真的倒霉,明明都是简单的小伤寒病,怎么她给人开了药,就能医死人呢!</P>
“父亲,翠珠真的不行了?”</P>
白艽远见清漓不肯出手,遗憾地摇头。</P>
对周氏道:“安排后事吧,体恤银子多给些。”</P>
毕竟是家生子,好好的丫鬟就这样忽然没了,他也对长姐的爱逞能性子无可奈何。</P>
翠珠的家人立即哭天抢地地抱着翠珠不肯撒手。</P>
白清漓不嫌事大的咋舌,“学医不精还真是害人,若没那个天赋和能力,还是藏点拙吧,大姐你又害死一人,这是何必呢。”</P>
白若初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如今又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她逞能害人。</P>
她红着眼珠对白妙语喊,“什么叫我害人,明明就是你勾结外人,偷了府上的东西,被起夜的翠珠发现,被你的同伙下了毒手!”</P>
“爹爹,大姐她又开始诬蔑我了,她口口声声说是我偷东西,我勾结谁?我又认识谁?证据呢?”</P>
厢房的门还开着,里面的哭闹声被外边的阡陌寒听得清清楚楚,听到小姑娘哽咽,莫名想到清漓活着的时候,每天都遭受委屈。</P>
若那时他能站出来,多替她说说话,不,是制止依依继续割她的皮肉来害她,是不是能早一点赢回她的心。</P>
二人也不会生那些许的隔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