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就能看见卢家破产的消息。”</P>

“那你为什么不睡？”</P>

难道是在照顾程白吗？</P>

顾澄抿完红酒之后，就听见程淮叹了一声。</P>

“在照顾小白，他现在有点不方便，我不放心。”</P>

“所以……你跟我打电话，是无聊吗？”</P>

程淮沉吟，语调上扬，带着失落感。</P>

顾澄：……完蛋，被发现了。</P>

“不然你以为呢？我现在可无聊了，只好给你打电话了？怎么，你不想跟我打电话？”</P>

顾澄淡定反问。</P>

“我以为，你是想我了，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P>

不知怎的，总感觉程淮有点伤心是怎么回事？</P>

“嗯嗯嗯，我想你了还不行？我不想你的话，那我无聊透顶了才跟你聊天的？”</P>

顾澄似乎听出程淮的不愉快，便耐着性子给他顺毛。</P>

只不过，在这句话说完后，程淮那边便陷入安静中。</P>

他的持续沉默，导致顾澄一度以为那边挂了，确认了好几次。</P>

没挂啊？</P>

怎么还不说话了？</P>

顾澄有点生气，“你怎么不说话了？困了？”</P>

程家。</P>

程淮站在程白房间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似乎想事情想的入神。</P>

闻言，他长眸低了低，闪过暗色，“没有，就是在想一件事。”</P>

顾澄百思不得其解，自从在一起后，她发现程淮特别容易吃醋。</P>

“什么事？”</P>

安辰也跟着凑上去，但被顾澄又打了回来。</P>

“我在想，你刚才说的小蝙蝠，是不是……安辰呢？”</P>

程淮凝着外面的夜景，弯出过于温柔的弧度，看样子有点阴沉。</P>

顾澄：这什么耳朵？</P>

安辰：他怎么感觉，后背有点发凉呢？</P>

顾澄回头望了面露无辜的安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P>

“嗯……他是在我旁边，他跟沈少爷一起来着……”</P>

左思右想，顾澄还是决定说真话。</P>

相处以来，她感觉程淮很缺乏安全感。</P>

顾澄抿着嘴，静静等待那边说话。</P>

可那边终是一言不发。</P>

不过，隔了半分钟后，程淮低缓地声音总算传来。</P>

“好，早点休息，在什么地方？我明天去接你，好吗？”</P>

顾澄也没在意，随口答应了。</P>

“我在大厦旁边的旋转餐厅呢，不过你来了，程白怎么办？”</P>

“他有人照顾，没事，早点休息，别熬夜了？”话音没落地，便听见程淮平静道。</P>

跟方才判若两人。</P>

顾澄：今天怎么回事，总感觉后脖子凉凉的？</P>

她迟缓应下后，便随手挂断了电话。</P>

半晌，目光又冷幽幽看向安辰。</P>

“你吓我干什么！”</P>

安辰吓一跳，脱口而出，“抱歉！我就是好奇你为什么不跟小嫂子他们一起？”</P>

难道她不会？</P>

还是说，跟他一样是菜鸡？</P>

顾澄撂下手机，没好气呼出一口气，莫名烦躁，眉心也微蹙起来。</P>

“我？我这阵时间得罪人了，被追杀呢，程姐不让我冒险……”</P>

程淮怎么了？</P>

难道是因为她撒谎了？</P>

早知道就说实话了，他估计是误会了？</P>

可安辰跟程白不是认识？程淮按理说也熟吧？</P>

“追杀？为什么？那……你说的岚姐，还有焦晨，都是全球第二第三，你是……”</P>

顾澄耷拉着脸，皱成包子似的，一搭没一搭跟安辰说话。</P>

无精打采，“第四啊？”</P>

安辰：……</P>

……漂亮！</P>

合着他很幸运？全球黑客榜前四都被他知道了，还**都是朋友！？</P>

果然……</P>

这就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P>

全世界就他一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