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环很快就睡着了，林凤仪脑袋一直像唱盘一样转呀转，一直想，看来自己进了鹿鸣楼开口问玉姬，就被盯上了。</P>

还好阿玲比易水府提早半个时辰认出她来。</P>

但是，凤舞当然见过皇帝多次，她为什么要问太子的长相？差个四、五年有差那么多吗？凤舞问这个做什么？</P>

苏尚书和吴密，应该是在查投石炮的事；吴密到雍国，以及苏尚书和邓霄碰面，应该都是为了炮。</P>

但是吴密完成了炮的任务，又跑去清风府干什么？</P>

林凤仪一直想到天亮了才沉沉睡去。</P>

林凤仪醒来时，阿环不知道已经醒多久了，太阳已经快升到最高处，两个人才又出发。</P>

林凤仪想了一夜，继续之前的话题：“太子即位以后有三年的时间，凤舞多次见到皇帝，她为什么要来问太子的长相？”</P>

阿环摇头说：“此阿环亦不知也。彼时阿环刚与玉姬姑娘结识，未得信任，玉姬更不令阿环与听；然或许和姑娘与吴教头密谈之事有关。”</P>

林凤仪的疑问得不到解决，姑且问：“但是你也就认识了凤舞？”</P>

阿环点头说：“凤舞对下人极体贴，尊重而有礼。阿环能信任大人，亦因感觉大人与凤舞有几分相似，且又系凤舞之传人。”</P>

林凤仪很高兴又碰到一个认识凤舞的人，而且想到，自己因为一块防水布而坚持要来雍国，竟会和凤舞一样，也踏入了虎穴；只是凤舞之后安然离开雍国，吴密遇害，不知自己命运如何。</P>

林凤仪再问：“所以除了问太子的长相之外，你有没有听到凤舞还来雍国做什么？”</P>

阿环想了一下，说：“凤舞不知查何重大密案，希玉姬姑娘相助。”</P>

这几乎是废话。</P>

凤舞不会只是想知道皇帝年轻时长什么样子，就冒险跑到雍国来。</P>

两人一直骑在黄土路上，远远看到有村庄，就设法绕开；尽挑小路走。</P>

这晚上碰到一间破庙，进去过了一夜，天亮才又继续走。</P>

绕来绕去，只知道是尽量朝北走，有时阿环也不知道路，走了半天又骑回原来的地方。</P>

又过了两天，前面有个小城，阿环留林凤仪在树林里，自己先入城探探，顺便补充粮食。</P>

探回来以后，阿环说：“此为松平，出城即蓟国；然戒备甚严，不仅兵马众多，城内亦有许多易水府之人游走，满街皆为大人之画像。”</P>

林凤仪问：“有路可以绕吗？”</P>

阿环说：“不知矣。东方有山，且登山头探望。”</P>

两人骑上了山，到了一处视野极宽广的地方，往东北望去，雍蓟两国的军队对峙着，双方的格栅犹如万里长城，彼此相对而连緜不绝。</P>

尤其是雍国这边，兵士不可胜数，营帐牵连数里。</P>

显然在林凤仪离开有国之后，蓟国和雍国又陷于紧张、甚至军事冲突。</P>

蓟国的栅栏之后，是高低起伏的丘陵，然后也有一座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