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仪想，还有这一段八卦？问：“安培？”</P>

小红一副理所当然不可能的样子，大摇其头，然后说：“大有太子，当今之永配皇帝。”</P>

小红停了一下，让林凤仪咀嚼这个消息，然后说：“玲妹尝听玉姬谈起一二，然此为玲妹红妹尚未来此之事，详情不得而知。玉姬云，太子在此为质，居清风府，甚忧烦，偶溜出来此，巧遇玉姬。玉姬怜之，遂相恋。先皇崩于火焚，太子仓促之间被送回国登位，两人再无连络；然两人相恋之事，众所皆知，玉姬遂名闻石城。”</P>

林凤仪觉得，对吴密的石城之行好像有了答案，但却有更多问题，这玉姬似乎比吴密还更有文章，不然凤舞怎么会要吴密来找玉姬？</P>

林凤仪问：“在此之前，尚有其他大有官员来访玉姬吗？”</P>

小红摇头说：“未曾听闻。大人如欲知玉姬之事，…”</P>

小红好像面临着一件困难的事情，看着阿玲；阿玲说：“榆州，延县，越冬村。然大人如何前往？”</P>

小红对林凤仪说：“玉姬之侍女名阿环。玉姬坠楼后，彼等命鹿鸣楼送阿环回乡。阿环侍玉姬忠，与我俩亦相熟，尝谈及彼之故乡，家中放羊为生。”</P>

林凤仪问：“你说那个越冬村的，离石城有多远？”</P>

阿玲愁眉苦脸地说：“此去由明德门出，向西北行，约千里。唯大人单骑行于雍境，若遭盘查，恐有不测。”</P>

一时想不出办法，小红指着菜说：“大人请多用；若满满菜收回，反引人注意。”</P>

林凤仪说：“好多啊！一起吃吧？”</P>

阿玲上前抓了几支芦笋，又退回门边才吃，还不时探头望一下窗外。</P>

小红又开始吹笙。</P>

林凤仪问：“阿玲一直看，有危险吗？”</P>

阿玲说：“不知矣，然有玉姬之鉴，小心为上；且阿玲暨能认出大人，恐亦有他人起疑。大人说话方式，实过于特别。”</P>

林凤仪问：“听这样说话，你们就猜到是我？”</P>

阿玲说：“我等在京之河东同乡，暗地传凤姐与韩靖原收河东之事久矣。”</P>

小红又吹完了一曲，说：“有商贩黄洋，亦河东人，或可请彼协助。黄洋将往北赴蓟国批人参，大人扮成彼之助手同行。往北至同县后，黄将向东赴封县，大人于同县向西独行，距延县不远矣。”</P>

阿玲说：“自同至延，约五百里，需通过大乌山口；至延县，大人需再打听如何赴越冬村。唯黄洋不知何日将行，请大人先秘往其在京之商铺。”</P>

当下，小红把如何到黄洋店铺的路线和位置说了一下。</P>

正说着时，阿玲微微探身、但又不让街上的人发觉，边说：“有三人入西楼，似前次来寻玉姬之人；为防万一，大人速速离去。”</P>

林凤仪没有迟疑，立刻起身，同时自怀中抓出几颗碎银放桌上。</P>

小红说：“且渡虹桥！”</P>

林凤仪感激地看了两人一眼，阿玲已将门开了一个缝，看了一下说：“行矣，速走。”</P>

然后把门打开，甩头摆了往虹桥的方向。</P>

林凤仪从天井看到有三个人已走在一、二楼之间，快步往虹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