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小红抱着笙起身，对林凤仪行礼说：“奴婢詹玲妹，此为詹红妹，我姐妹系瓮县人，因雍国侵逼，家中无法生活，遭卖来此。河东幸得收复，久仰凤御史大名。”</P>

林凤仪脑袋嗡嗡作响，一下子太多爆炸性的讯息了，消化不了。</P>

第一，这两个是姐妹，但是小红是詹玲妹，反而阿玲是詹红妹；第二，这两人是河东人，其实她应该听口音就猜到；第三，这两个似乎对自己很友善。</P>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第四，林凤仪又跟到渤县的时候一样，第一顿饭就被认出来。</P>

这两姐妹也很体贴，知道林凤仪一定满腹疑问、又担心得七上八下，不等林凤仪开口，就主动说明了一大串：“大人跌至阿玲身上时，领口微微敞开，阿玲瞥见大人胸口藏有赤色石牌。且大人之言语亦异于常人。最后，大人欲寻玉姬，阿玲揣测大人应自大有而来。大人腰间有一硬物撞及阿玲左膝，系传说之轰天雷乎？”</P>

讲话的是阿玲，也就是詹红妹。林凤仪叹了口气，说：“坐下说吧。”</P>

小红，也就是詹玲妹坐下了。</P>

阿玲却不坐下，退一步紧靠着门，听外面有什么动静；然后又走到窗边推开窗门，左右上下都看了一下，才又退到门边。</P>

小红说：“彼时鹿鸣馆不欲买我姐妹二人，本拟将红妹转卖他处；我姐妹不愿分离，与彼相商，留红妹于此任女侍。大人隐身来此，必有紧要公干；如有我河东姐妹可效劳之处，请大人吩咐。”</P>

林凤仪想着，要怎么说才好，其实她不是很清楚要做什么，玉姬已经死了。</P>

就从玉姬开始好了，林凤仪说：“为什么我说要找玉姬，你们就觉得我是从有国来的？”</P>

阿玲贴在门上听了一下，又斜着身子望了窗外。</P>

小红说：“十余日前，一有国官员亦来访玉姬。”</P>

林凤仪想，真找对了。</P>

不过，玉姬很红，找她的人应该很多，为什么要特别和有国产生联想？</P>

小红好像知道林凤仪在想什么，就说：“玉姬之死，亦与该访有关。”</P>

林凤仪知道小红会继续说下去，但还是问：“怎么说：”</P>

小红说：“该官员来访两次，间隔三日。第二次之后，即有数人于深夜来寻玉姬；访谈之间，玉姬即坠楼而死。”</P>

林凤仪说：“你们认为她是被推下去的？”</P>

小红和阿玲都点头。</P>

林凤仪问：“那个来找玉姬的有国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P>

小红摇头说：“仅听玉姬约略说起。玲妹与红妹来此半年，初时因身为河东人，颇遭他人鄙视；唯玉姬对有国人甚同情，与我俩常来往，偶有提起一二事。该官员二次来访后，玉姬神色惊惶，对我俩说几句，即被彼等找去包厢谈话。”</P>

林凤仪问：“玉姬有没有说，那有国人来做什么？”</P>

小红摇头。</P>

林凤仪想着，看起来，这两人知道什么都愿意跟她说，但是应该问什么问题呢？</P>

林凤仪问：“你说玉姬同情有国人，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她也是有国人？”</P>

小红摇头说：“彼为雍国人，似五年前，太子尚未登位之时，尝与太子相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