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鹰被关在这里?又小又破的,不怕他得那个什么,嗯……抑郁症吗?”</P>
“谁知道呢,走吧。”陆清池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宫殿,转身离去。</P>
以爱为名,把雄鹰关进金丝笼,自以为是的认为对他好,殊不知,雄鹰本该翱翔于天际,囿于一方小小的天地,雄心壮志被日日消磨,就此沦为委曲求全的家雀。</P>
褚云州因为动作慢了一拍,导致没有第一时间跟上老婆,看着老婆略显寂寥的背影,快步跑过去,想了想,用手环住了老婆的腰,“不伤心。”</P>
“我没有伤心啊。”</P>
“说谎,眼睛在哭。”</P>
面对褚云州毫不留情的拆穿,陆清池愣了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尾,随后好笑的揉了揉褚云州的头发,“不是说自己是还小吗?怎么这时候就变得这么敏锐了啊。”</P>
“直觉告诉我的。”</P>
“想知道我和这里的故事吗?”</P>
“想,但是会让你伤心,所以不想。”</P>
闻言,陆清池莞尔一笑,不再继续往前走,而是拉着褚云州返回了刚才的宫殿,越过院中盛开的花,打开尘封已久的大门,同时,脑海中尘封已久的回忆也随之涌现。</P>
看着殿内熟悉的摆设,沉默的牵着褚云州在殿内走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满是剑痕的桌子旁边,抬手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剑痕,眼里面闪过一丝怀念。</P>
思绪陷入过往之中,缓缓开口道:“我和雌父小时候就住在这里,雌父是君后,也是他第一个雌虫,雌父从来没有争夺什么的心思,只是本本分分的带着我在这里生活,但是皇宫,一个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地方……”</P>
“天不遂愿,在我四岁那年,他听信了雌父是叛军首领的谗言,也在雌父殿内发现了别人编造的好的证据,亲手杀了他,当时,我就躲在那个柜子里面。”</P>
褚云州顺着陆清池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里摆放着一个雕花双层柜,因为岁月的摧残,在上面留下了不少痕迹。</P>
“雌父的实力是整个虫族顶顶好的,却在那把剑刺过来的时候,躲都没有躲一下,鲜血溅到缝隙处,有些落到了我脸上,哈,还是温热的呢。</P>
在雌父死后,他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把枪,眼带蔑视的丢到了雌父的尸体上,可能他也没有想到,雌父居然连反抗都没有反抗吧,哈哈哈……多可笑啊,他在慷慨赴死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他还有一个四岁的孩子……”</P>
褚云州把老婆拉到自己怀里面,他从小就没有见过生他的虫,也没有体会到所谓的亲情,无法共情陆清池失去雌父的痛苦。</P>
但是看着陆清池这副模样,他却会心疼,一揪一揪的,就像是有小虫子趁他不注意爬进去啃咬一下。</P>
生疏的抬手在老婆的后背上上下滑动,嘴里面吐露着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安慰词。</P>
“虫死了,会回归大地,雌父说不定已经变成一根草、一朵花、一棵树回来了,就陪在老婆身边,只是……只是老婆你还没有发现而已,嗯……嗯……不伤心,以后有我陪我着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