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到来,你似乎并不意外。”</P>
陆清池缓步上前,握着能量剑的手渐渐收紧,死死盯着陆羽弥那几乎和自己是一个眸子里面刻出来的眼睛,想要从里面看出来些什么。</P>
但是陆羽弥不愧是当了那么多年虫皇的人,面对陆清池那暗含杀意的盯视一点异样都没有露出来,甚至还悠哉悠哉的抬手给两虫各倒了一杯茶。</P>
也不管陆清池坐没坐下,把茶往他的方向一推,自己拿起剩下的一杯茶,垂眸看着袅袅升起的雾气,轻声道:“直播间的事闹的那么大,我又怎能不知道呢。”</P>
抬手捂住自己的脸,陆清池蓦然笑出了声,一开始还只是小声笑着,后来却演变成了放声大笑,良久,擦了擦眼角因为笑的太过激烈而流出的泪水。</P>
“我还以为是这张脸,让你夜夜难以安寝,以至于期待我的到来呢,亲爱的虫皇陛下。”</P>
话里面的恶意毫不掩饰,而这话里面的恶意也真真实实的刺到了陆羽弥,只见他仿佛被惊到了一般,手里面的茶杯从手中脱落,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P>
陆羽弥抬眼看向陆清池的脸,目光渐渐变得恍然,“你跟你的雌父真的很像,但是却又截然不同,你的美锋芒太盛,伤人伤己。”</P>
“哈哈哈,”陆清池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玩笑,一边笑一边往前走,走到陆羽弥一米处停下,抬剑架至他的脖间,“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没有锋芒的美容易掌控吗?”</P>
看着这样的陆清池,陆羽弥好像看到了曾经的那个人,不自觉的呢喃出声:“清翡……”</P>
皮肉被割破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响起,看着缓缓倒下的陆羽弥,陆清池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雌父的名字,这个恶心的家伙又怎配念颂。</P>
再次挥剑刺向陆羽弥的心脏处,血液喷溅而出,有些溅到了陆清池的脸上,陆清池面无表情的收剑,任由鲜血缓缓流淌至脚边。</P>
面上露出一抹微笑,与之相反的是,眼里面的越来越浓哀色,目光触及到地上的鲜血,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闭上眼睛。</P>
至亲之虫的血,第二次看到了,一次是至亲至爱之虫的血,一次是至亲至恨之虫的血,真是讽刺。</P>
再次睁开眼睛时,里面只余满满的嘲讽,轻声呢喃道:“雌父,你看上的虫也不过如此啊,连我的一剑都挡不下,那么当初有还手之力的你又为什么会束手就……”</P>
这是陆清池内心深处的一个结,他一直很不解,他的雌父,当年也是意气风发的少将,武力值自是不用说,却偏偏自愿囚于深宫,最后更是死在了这里,面对根本就打不过他的雄虫,连反抗都不曾。</P>
平复好心情,不再去想这些陈年往事,转身往外走去,原来守在门口的费列罗和睢怊已经被褚云州打发走了。</P>
因此,陆清池一出来就看到了蹲在门口薅草吃的褚云州,“草好吃吗?”</P>
“还行。”</P>
哎?谁在说话?</P>
褚云州下意识的回头,然后就看到脸上带血的老婆,从地上弹跳而去,慌里慌张的跑向老婆,左看看右看看,就差把陆清池的衣服扒下来看了。</P>
着急的搓了搓手,“脸上怎么会有血?是受伤了吗?快快快,让我看看,受伤了要赶紧治……”</P>
“好了,我没事,”陆清池拉住一直在自己周身转圈的褚云州,脸上浮现一抹真心的笑,“但是你再转下去我就不保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