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营抱拳:“小姐放心。”</P>
宣然飞速在夜色里跃起落下,从敞开的窗户如鱼儿般钻进去,脖子上多了把冰凉的匕首:“项昀。”</P>
项昀收了刀单膝跪地:“属下见过四小姐。”</P>
宣然左手抬起项昀的下颌捏住两腮,一粒药丸顺势滑入咽喉:“说吧,你又是谁的人?你可想好了,说错话,就见不到你未来的儿子了!”</P>
项昀漆黑的眸子在暗夜中更显的幽深:“属下不懂小姐是何用意。”</P>
宣然觉得有些累了,近来她愈发容易疲困,坐在项昀对面那张简陋的摇椅中,特意断开了句子:“我说,你的女人怀着你的种,在我手里,够明白了吗?”</P>
项昀匍匐到宣然身前:“静静没有这个胆子的,是属下利用她的手给大少爷……不关她的事……小姐,是属下一时迷了心窍,求您放过他们……”</P>
宣然的面容在月光下没有任何情绪,语调也波澜不惊,即使她在世人看来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十岁黄毛丫头,依然压迫力十足。</P>
尽管身体过多运用武功,内力已快要压制不住气血翻涌,身子仍旧纹丝不动:“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你们俩无媒苟合,我不想再问第二遍。”</P>
项昀没料到这个小孩儿这么难对付,认命似的阖了阖眼:“是……”</P>
一根飞针夺去了项昀的生命,宣然紧紧尾随,一直跟着那抹黑影,死咬住不放。</P>
一路追到了母亲的院子洛神赋,她也顾不得避讳什么,敲门叫他们:“娘,快开门,娘!”</P>
宣落舍不得宣然孤身一人,勉强拖着病体多撑了两个多月,此时早不能够动弹,仅余意识尚在:“然儿……”</P>
宣然怕他对母亲做出什么,一脚踹断门栓冲进去,宣落好好的站在门边,她激动不已地上前唤她:“娘!”</P>
胸口没入一把锋利的匕首,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娘?”</P>
宣落仿若做过巨大的争斗才好不容易夺回了理智,瞳孔地震般放大:“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