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吃肉,把桌子摆满。”
大山里的一处小山村内,我们仨在夜幕之下走入,随后直接走进了一家亮着门灯的院落。
这地方的规矩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村子里的商户一般都不挂招牌,一来是招牌不好运送、二来是几乎没什么生客。
那怎么分辨呢?
看门灯。
如果到了一个村落里发现有人家的院门上挂着门灯,往里进就对了,哪怕进去了是个商店,你只要提出‘吃饭或者住宿’的要求,他也能满足你。
而像布热阿这样进屋就要吃肉,还要把桌子摆满的,对于山村里的人来说,已经算是豪客了,再加上央荣他们俩身上穿着的绿色军装,那就更不敢怠慢了。
“几位,我这儿河里还凉着一些啤酒,您看……”
布热阿一挥手:“上。”
随即,我们仨坐在了圆桌旁。
但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还是谁也没和谁说话。
我们一路就是这么走来的,十分默契的向村寨外面走,借着夕阳,借着美景,借着山川和河流,就是谁也不和谁说话,谁也不想回头往回走。
从模样上看,有点像一个家庭里的小哥仨开了工资以后集体不想回家,就想找个饭店喝两口;
从状态上看,又和亲哥仨闹了别扭,谁也不理谁,还必须得同路似的;
从氛围上看,我们仨好像都在刻意躲避,却又不是躲避彼此,我们是在躲避勐能、躲避村寨、躲避那扰人的凡尘俗世。
直到走累了,天也黑了,美景也没了,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在催促着我们和好,催促着我们回家时,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可以缓解气氛的村落。
那时,我的肚子最先响了起来,随后布热阿连想都不想就进了村,央荣紧随其后,我一点犹豫都没有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