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起了身躯,伸手在布热阿的上衣口袋将烟摸了出来,点燃后回应道:“肾衰竭。”
“大夫说得尽快寻找肾源,准备好换肾。”
布热阿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个病。”
“你知道?”
我扭头看着他,没想到这个整天蹲守在大山里的家伙,竟然知道这玩意儿。
布热阿解释道:“这玩意儿分急性的和慢性的,急性的呢,会突然发病,一般来说大夫会直接告诉你已经走到了生命的终点,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等得到排期换肾的,这种病几乎爆发出来就是绝症,想活着,只能透析。”
“慢性的更残忍,让你一点点看着自己的身体进行病变,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根本治不起,哪怕是有时间等排期换肾,也不一定能掏的出那么一大笔手术费。”
“真诚他们村寨里就有人得过这种病,那脚肿得像是泰国的大象,还得忍着钻心的疼来这儿赚钱,当时我问过,觉着这病吧,挺可怕,还不如直接死了。”
“真诚他们村寨里那个,就是后来为了缓解痛苦给自己扎针,拿小快乐当药顶着,把自己顶死了。”
“当时扎针的地方都黑了,大夫说,这是肾功能衰退无法分泌毒素、导致小快乐的毒素长期积留在体内的结果。”
他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
“哥,老乔这是慢性的吧?要不然,他哪有心思在那边谈生意啊。”
我突然转过头看着布热阿:“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事老试探我干嘛!”
布热阿很不理解的看了过来,挺委屈:“我没……”
“我是做贼了养汉了、泼米了撒面了,让你这一次一次来来回回的?”
“你心里要是有疑问,不会自己开车出去,给老乔打个电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