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只有贺春田回复过来的一个字——等。
看见了这个字,就等于贺春田亲口跟我说了一切。
是,他好摆谱,上次来的时候坐的是直升机,那代表着佤邦赘婿的身份。
但是,他上次来可没带兵,也没人跟随,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等出勤的直升机回来,又能等多久?
他心里不着急么?
看到了纯度90%以上的货,也不着急吗?
知道了勐能处于真空状态,还不着急吗?
要是贺大拿也心急如同火燎,这个等字等得是谁呢?
不用问,等得肯定是大包总。
只有大包总移驾才需要时间,他得调军队护驾、得安排好一切。
那就等。
星空下,我坐在曾经那间茅草屋门口,看着远处山顶被风一次次吹倒后、又再倔强着直起身体的绿植,此刻我用手肘往后搭,使自己仰靠在门口台阶上。
那时,东南亚雨林的风很拿人,即使到了这个季节依然带着一股潮湿之气,吹拂到人身上,还是能让你感受到层层叠叠的润。
上次来这儿的时候,好像在危机之中已经忘记了去感受这些,等现在有了时间,却又开始觉着这玩意儿别有一番滋味了。
“哥。”
大晚上的布热阿凑了过来。
他用肩膀头子靠在楼梯扶手上,还来了个插花脚、双手插进口袋的说道:“白天我都忘了问,老乔的病怎么样了?”
“你们不是去清迈看病了么,大夫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