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醉酒(1 / 2)

再见倾心犹可欺 知谓 1562 字 9个月前

宋郁走了,留下她独自面对这一室的寂静,她靠着床头,脸色淡淡的,心口却是有种朦胧的伤感,她不禁有些自嘲自己真的是很会杞人忧天,其实多半这种习惯有的时候真的一种未雨绸缪。℃∮八℃∮八℃∮读℃∮书,⌒o≈

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彻底的离开莫少南的身边,哪怕不是他放手,她也不会像个牛皮糖一样真的黏住他一辈子不放,况且要和另外一个女人分享自己最爱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压根就没有感情上的纠葛,但是那个位置,那个叫做妻子的位置却是于她而言再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的纯洁高尚。

宋妍儿是她的妹妹,这是毋庸置疑的现实,想到尚茵梦可以用出国留学这样诱人的条件来跟她谈判,那种完全就是商人化的语气与态度真的就是横桓在她心口的一根尖刺,任凭她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也不能顺利的将其彻底咽下去。

她的存在似乎变成了很多人一往直前的绊脚石,哪怕是她血缘关系上最亲近的母亲,也将她视作了眼中钉。

她只觉得头有点痛,整个人往下平躺着,视线盯着天花板,看着那纯白的一片,慢慢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几乎没有意识的睡着了,她又做梦了,不再有从前那个经常会出现的梦境,再没有了那抹步伐轻快的几乎要飞起来的身影,没有爸爸的身影,也没有那个躲在门后面偷望的小女孩,她梦见的只有一个场景。

犹如楚汉相隔的境地,尚茵梦搂着宋妍儿的肩膀站在她的对面,那样的冷漠那样的不屑,甚至带着一种仇视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在她们的身后陆续出现了让她一度心惊的人,有莫少南,有宋郁,有莫谨言,有林中旭还有宋二少,甚至连带陆欣悠都出现在了他们的身旁,她的脸上带着一条粗糙可怖的疤痕,凶狠的眼神几乎要将她碎尸万段,狰狞而阴森的面部表情让她一阵的惊慌失措,那些曾经嘲笑过她嫉恨过她的人结成了让她震惊到无以复加的队伍,所有的人都是联盟,只有她,独独成为了他们眼中的仇人一般的存在。

她看到他们笑得危险又狰狞,所有人都张开了他们的手臂,只是一瞬间,原本再正常不过的十指指甲竟然变成了尖锐细长的钩状,闪着锋利的光芒,她只能惊愕的张大了惊恐的双眼,看着他们陡然窜出的力道,那样的凶猛那样的不顾一切的势要毁灭一切的气势。

她只觉得喉间瞬间就喘不过气来,那么多人,那么多的手掌死死的扣着她的脖子,下了死手的力道,她只能无助而呆滞的任由他们将她压制在身下,肆意狂妄的盯着她逐渐紫涨的脸色,然后笑得轻狂又恶毒。

她仿佛听见有人在她耳边阴狠的说道:“邵靖雨,我终于可以亲眼看见你死去了,你抢了我的一切,抢了我的风头,抢了我的所有期望,甚至因为你,我变成了一个人人嫌弃的丑八怪,我只能躲在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的空间,忍受着本不应该加注在我身上的孤独与委屈,你知道我有多不甘心吗?莫少南的关注,莫少南的亲睐都应该是我的,可是却被你抢了去,我真是恨啊!不过现在好了,你终于要死了,你怎么现在才死呢?当初你在拿着酒瓶划破我脸的那一刻就应该下地狱,哈哈……你去死吧!”

那是一种几乎要渗进骨子里的尖锐与凶狠,她只觉得整个人都极度的透不过气来,视线中竟是陆欣悠那张狰狞到凶狠异常的脸,那醒目的疤痕如同张牙舞爪的蜈蚣,眨眼间竟像是会蠕动一般,从左侧廉价穿过右侧脸颊,这样的画面只让她忍不住的作呕起来。

“不要,不要,陆欣悠,你走开,不是我害你的,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从来没有要伤害你,我不是故意的,你不应该来找我,你应该去找莫少南,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莫少南——”

爆发式的尖叫带着极度惊慌的恐惧瞬间充斥在原本寂静的病房,被梦魇折磨的邵靖雨,额头布满了细密层叠的汗水,紧闭的双眼清晰可见那不停的颤抖,粉润的双唇被牙关死死的咬住逐渐发白,,她不停的摇晃着脑袋,她想要清醒过来,可是梦境中总会有一只可怖的手死死的拽着她的后背,任凭她怎么挣扎都不能迈出那象征出口的一步。

她惊慌害怕的无以复加,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纠结的怪圈之中,她的痛苦无人知晓,她的绝望也无人拯救,难道就只能这样任由梦境中恶魔一般的影响将她整个人都摧毁殆尽吗?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即而来的是她脸颊上很明显的痛感,整个人随即狠狠的一颤,那搅扰她多时的梦魇如迷雾一般瞬间消失殆尽,等待她的只有突如其来的阳光,她蓦地睁开了眼睛,整个人都陷在一种怔愣的木讷之中,弯月般的双眸依旧有着明显的惊慌与湿润的泪意,只是在看清那抹站在床边的身影时,那股潮湿越加的明显,跟着便如同雾化的水蒸气一般瞬间填满了她的整个眼眶。

“你为什么还回来?”她终是止不住哽咽的开口,盯着他的眸色充斥着满满的委屈与依恋,“你打我,你又打我,你说过不会再打我的,莫少南,你根本就没有诚信,我不要相信你了……”

一瞬间的惊喜夹杂着莫名的委屈,让她集聚多时的眼泪瞬间倾泻而下,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他的出现或者突然离去总是会轻易的牵动了她的心弦,在他的面前,邵靖雨不再是邵靖雨,只是一个轻易就被心中所爱的那个男人牵着所有情感的鼻子踉跄的往前走,完全遗失了自己所有正确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