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靖雨很明显的一惊,清冷的眸子也有了很明显的波动,盯着宋郁的眸光有一丝犹疑一丝惊慌,然而所有的情绪也只在稍许的沉淀过后变成冷漠。】八】八】读】书,2√3¢o
她往后躺了回去,侧躺着身体,脸朝着窗口的方向,窗帘没有拉上,赤黑的夜色映衬在透明的玻璃上,像是陡然倾倒的墨水,形成了一幅随性而单调的简易画作。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淡淡的说道。
只听有有笃笃的脚步踏在地板上的声音逐渐超朝她靠近,头顶的灯光似乎有了一些遮掩下的暗,视线微转便瞧见宋郁踱步过来,有些懒散的样子,嘴角勾着一抹淡然的笑意,轻飘飘的一层,似是轻嘲。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尚女士有点怕你,确切点来说,她是忌惮你,她为什么那么急着要用保送你出国跟你谈条件,我想她一定是知道你的存在会影响到她当前所得的一切,倘若你真的和莫少南有什么瓜葛,这还不是最让她担心的,她担心的只有你这个人的存在。”
邵靖雨没有说话,喉间却是不由自主的滚动了几下,对着窗口的目光逐渐变得深沉,甚至带着一丝迷茫,她眨巴了两下眼睛,思绪变得有些游离,跟着整个人都像是被电击了一下似的惊跳了一下,再抬眸时,宋郁已然站在了她的面前,正好遮住了她看相向窗口的视线。
“你要干什么?”她冷着语调开口道。
“我不想干什么,而是你想干什么?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他说的很是笃定有又有着诡异的坦然,这样的宋郁让邵靖雨直觉没那么好相与,即便他长了一张妖孽般漂亮的脸蛋,无论是笑或者发怒的样子都能给人感觉这人像是没什么特定的情绪,总是一脸随性又随和的样子,但是她一直知道一句话,天上不会掉馅饼。
她的确对尚茵梦有着难以言明的恨与不甘,甚至在她一味咄咄逼人又肆意羞辱自己的种种作为真的让她有种豁出去的想要与她拼个你死我活,可是当知道她竟然就是自己的母亲这个惊天的真相时,她还能如此吗?
她天生不是个做坏人的料,即便之前动了一点小把戏将姚君霞的对话录音下来,那也只是出自最基本的以牙还牙,根本也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是现在,要她豁出去的报复尚茵梦,她却迟疑了。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我和你说的那个人没有关系,什么叫做我要干什么?你还真的会自作多情。”
“没有关系么?那我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口口声声的讲要和宋妍儿一起爱上同一个男人,还说就是要看看尚女士会有什么样的应对之策?你说的那个男人就是莫少南对不对?”
“也亏的你长成这副女人相,难怪会这么八卦,你还是无聊闲的,我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
邵靖雨的脸色明显白了一下,只是掩映在白色床铺之下没有太大的显现,她冷冷的睨了一眼一脸静待的宋郁,跟着便不再理会他,转而闭上了眼睛,只是一颗心却是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他听见她和尚茵梦的谈话了?这个男人竟然也会有偷听的怪癖,她除了在心里对他表示鄙视,更多的却是一种被人窥探了最隐秘的心思的不安与耻辱。
是不是连她糊弄尚茵梦的那句自称莫少南给她两年的承诺也听到了呢?她只觉得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泥潭之中,怎么都抽身不得,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般脸皮厚的轻易就将这种鬼话说出口了,若不是为了反驳尚茵梦的高傲气势,说不定连她自己都要相信自己说的那句话,莫少南真的会让她等他两年,然后真的会娶她。
然而这些,都只是她的空想而已。
“我不会告诉他的,或许这也是你和我之间存在的一种秘密,你放心,我的承诺随时都可以兑现,只要你想好了,需要我的帮忙,我一定不会拒绝。”
宋郁淡淡的说完便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似是带着一丝丝的遗憾,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你和她……究竟有什么仇怨?”她没有转身,依旧侧着身体背对门的方向,只是在她问出这句话时连她自己都有点吃惊。
宋郁很明显的轻笑了一声,转过脸来,噙着一抹淡然又迷人的笑意定定的看了眼她的背影。
他和尚茵梦有仇怨吗?若是非要找出一点因果关系的话,他想也算是有吧!
欺负压榨他唯一的妹妹算不算?虽然和宋妍儿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平时也不见得能有多少时间与机会和这个妹妹培养感情,但是他始终记得那一年,父亲宋之昊罚他在别墅花园站了一个晚上,就是因为一件莫须有的调戏女生的事情,奈何尚女士的舌头太过厉害,愣是将白的说成了黑的,凭他怎么解释都得不到父亲的信任。
虽然年少,可是他也有着自己的脾气,不相信的话索性就不说了,不就是罚站么?可惜啊!天公不作美,晚上下雨了,他被淋成了落汤鸡,后半夜的时候真的冻得发抖,没想到那会儿才四岁的宋妍儿竟然拿了一件比她还大的外套屁颠屁颠的走过来给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