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昭双臂环胸，一副无所谓的模样：</P>

“王爷不答应，我便不做了。”</P>

意外的是，她没有从夜无殇的眼中看到因为她的卑鄙而生的失望。</P>

只是他的态度，出奇的冷，还隐隐带着一丝愠怒。</P>

“你忍心看着他们因你而死？”</P>

因她而死？</P>

慕昭昭不得不承认，若是这些人真的死了，的确是与她有关。</P>

但她充其量就是见死不救，可不是始作俑者。</P>

“王爷此言差矣！他们会死，是因为中了刺客的毒，王爷何故要嫁祸于我？我倒要说，若是因为王爷不答应我的条件，而让他们因为没有解药而死，那岂不是王爷害死了他们？”</P>

强词夺理！</P>

夜无殇深深地看着她，看着她为了离开无所不用其极，连用解药威胁他这种手段都想得出来，把自己变成一个卑鄙无耻的人，可真是难为善良的她了。</P>

没错，她是善良的，正义的，也是诡计多端的，他都知道。</P>

他更知道，若是她一心想走，他便留不住她，也不该留她。</P>

心往下沉了又沉，声音也带着几分压抑：</P>

“你就这么想走？”</P>

“当然！”</P>

她回答得毫不犹豫！</P>

“长安……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P>

他不死心。</P>

问出这句话时，他幽深的目光盯着她，希望能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丝不舍或犹豫。</P>

可她仍然回答得斩钉截铁，似乎对离开向往已久：</P>

“长安再好，也没有家乡好。”</P>

“因为有人在等你？”</P>

家乡……他想起了季流年，那个与她青梅竹马的邻居。</P>

而她想到的，却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的爷爷。</P>

于是重重的点头：</P>

“是。”</P>

她看不到，夜无殇的心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因为那个在等她的人。</P>

而他，却比不过那个人。</P>

他面颊的肌肉抽动着，似是要把牙齿咬碎。</P>

他一直都知道，他们不是一路人。</P>

他是官，她是民。</P>

他耿直刚正，她狡猾善变。</P>

他所追求的，与她所向往的，永远不可能相同。</P>

明明知道，可到了这一刻，他为何还会这么难受？</P>

良久，他终于吐出了一口气：</P>

“好，本王答应你。”</P>

“什么？”</P>

慕昭昭原本还安安稳稳的靠在桌案上，闻言浑身一抖，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似的，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夜无殇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答应了？</P>

夜无殇却冷了脸，拼命压下心中的不快：</P>

“同样的话，本王不会说第二遍。”</P>

慕昭昭看着夜无殇，突然双眼直冒绿光，像是狼见了羊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