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凌墨白这番话,易中海冷汗下来了,别说他了,连聋老太太都吓得打哆嗦了,什么意思,你易中海不让大家称呼聋老太太叫同志,是说聋老太太是旧社会风气,还是说她不是群众,或者说她是旧社会官僚,这不都是奔着要命去的吗。“不是,不是,我是同志,大家称呼我同志就行,不用特殊称呼,我也是人民群众的一部分,我和大家都是一样的,都是平等的。”
凌墨白一听聋老太太这话,立马就明白了,什么某个军官的小妾,纯粹就是骗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道道,其他世界,这老太太什么身份都有,但是在这里明显就是一个大户人家出身的老太太,基本上不可能有什么迪特身份。而且就算是她的出身不好,也没人敢惹她,一个黄土埋到脖子的老太太,有必要往死里整吗。但是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聋老太太,而是易中海,“易中海同志,你这个同志的觉悟还有待加强啊,这位老同志明明是群众的一份子,你非得把她和群众割裂,你安的什么心,这不是陷这位老同志于不义吗?易中海同志,我真的很怀疑,像你这种随便给人戴帽子的人,能不能胜任大院管事大爷,居委会联络员的重任啊。”
说完了,看着易中海铁青的脸色,听着系统优美的提示音,那叫一个开心,易中海不舒服,他就开心,而且怎么秦淮茹和贾张氏也在疯狂提供积分,今天自己没有针对他们啊,他们犯得哪门子病。却不知道,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清楚,自己一家通过各种赖皮手段在这个大院里活的不错,纯粹就是有易中海这个一大爷,易中海可以出来看似公平的拉架,而且由于易中海出来平事,他们才能请动聋老太太这尊大佛,否则就凭他们干的那些事,早就被赶出去了。
另一边,刘斌也在和系统商量,这老太太到底有没有什么特殊身份,系统没有给与任何回复。原因是系统目前也是一团乱麻,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系统就一刻也没有平稳过,他不是没去过有穿越者,有系统的世界,甚至说,他通过刘斌送进去或者送下去的穿越者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但是从来没有这么麻烦过,那些世界刘斌任务过得相对简单,那是因为那个世界有点弱智,是法盲,只要祭出法律或者天道大旗,就能把他们打的溃不成军。但是这个世界,系统也崩溃了,就拿那次偷鸡来说,许大茂为什么不敢报警,他通过刘斌已经了解过了,原因居然是许大茂养鸡是违规的,只要是报警,许大茂受到的处罚更高,这上哪说理去。
第二次姜玉柱和姜玉军陷害许大茂,系统也只是根据实际情况分析出来的,具体怎么回事,它也不清楚,他也没想到,别的世界上怼天,下怼地,中间怼空气的保卫科,现在居然是只鹌鹑,啥也不敢管,实在是失算了。所有的人,的所有行为,居然都在现在的法律和司法实践,以及办案能力允许的范围内,根本没有办法处理。就连原本他和刘斌都信誓旦旦的过年可以收拾一波姜玉柱的计划都变得不确定了。
果然,接下来,易中海就说了今年过年的安排,“咱们大院人多,往年拜年都是各拜各的,浪费时间不说,还显得不团结,所以我们三个相互商量了一下,我出点钱,买点糖,大家凑点瓜子花生什么的,咱们开一次团拜会,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也省的大家耽误时间了,大家说好不好。”
下面响应的声音很多,刘海中并没有参与讨论,他也是现在才知道易中海的计划,但是他不准备反对,他也想热热闹闹的过完人生最后一个年,闫阜贵是知道的,毕竟他参与了讨论吗,他也觉得这个意见不错,他也知道易中海去买糖也不会买什么硬糖,连橘子糖他都不会买,肯定是买古坝糖,因为只有这种糖不要糖票。实际上今年的物资供应并不是十分充足,也仅仅是定量恢复了之前的数量,离吃饱还有较大的差距。
大家对于过年一大群人来自己家拜年,也挺烦的,毕竟大家虽然是一个大院,但是关系也就一般,可是大过年的,也没有往外赶人的说法,所以只能忍着,现在好了,大家直接聚在一起拜年,太省事了。但是这个时候总有打岔的,这一次是钱有根,“易中海同志,今年的团拜会我们就不参加了,今年厂里有事,我没空。”
“卫东……同志,”易中海还一时不习惯,“你加班,还有你的家人吗,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不用了,我们家坚决支持上面的倒袁规定,和一切与袁有关的内容全部划清界限,我们家今年不过年了。”
这话一落,下面一片哗然,什么意思,不过年了,以后也不过来,还是就今年不过了,商量,询问的声音此起彼伏,大院顿时乱成了一锅粥。这个时候闫阜贵咣咣砸了两下桌子,“行了,都别说了,过不过年,全凭自愿,最起码现在还没有文件说不让过年了,咱们今年就以春联为基准,贴春联的就是要过年的,参加团拜会,不贴春联的就是不过年的,别参加了,行了,就这样吧。”
为什么闫阜贵会出面解决问题,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他的收益。大院里人多,但是给别人写春联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外面倒是有,但是绝大部分人都是找他,毕竟一样的钱,他是大院的管事大爷,犯不上得罪他,反正春联这东西,也不追求什么书法美学,文学意境什么的,几天就撕的东西,追求那个干嘛。但是今年要是让孙卫东这些人发动起来,不过年的多了,可不影响他的收入吗,一副对联五分钱呢。(至于别人说的给点瓜子花生之类的东西,那是真不知道这两样东西有多珍贵啊)。
大会散了,但是大家的好奇心可没有散,很快大院里就多了好几家同样不过年的人家。所谓的不过年只是不追求外在,比如不贴春联,不拜年,不守夜,但是年夜饭,水饺什么的,该吃还得吃,毕竟吃顿好的怎么了,不违规啊。
就这么又过了几天,刘斌的母亲和大嫂,以及他未来的丈母娘都来到了他家,开始和面蒸馒头,用的是白面,棒子面,高粱面的三合面,蒸的也不是北方传统的大馒头,而是小小巧巧的一个,成品也只有婴儿拳头那么大,很小,蒸了好几锅,大院里几个好事的大妈也过去帮了帮忙,每个馒头上,都顺手摸了一抹红。这可不是什么食用色素,而是就是用的写对联用的红纸,趁着湿乎劲在馒头上抹一道。这是在准备喜馒头,所以大院里很快就传出刘斌要成亲的说法来了。
这个传言倒不是假的,刘斌和徐青青的婚姻,在经过了三轮审核之后,终于达成正果,虽然公社在给他开证明的时候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但是也只能捏着鼻子给了,顺便把刘斌的下乡申请给拿了出来,直接扔炉子里烧了,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刘斌这个小混蛋给摆了一道,你不是投机取巧不下乡吗,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找工作。
两个人从公社领出了两张三面红旗的结婚证,这一张结婚证就真的非常像奖状了,不像以前一样,又是花边又是龙凤的,怎么喜庆怎么来。相比而言,这张结婚证比较完善,最起码这张奖状上,出现了两个人两寸的黑白合影。结婚证带照片,已经在部分地区开始试行了,两个人运气不错,属于第一批。由于这张照片是免费的,所以很多人这一辈子,就拍了这么一张照片。
刘斌带着徐青青进门,先是展示了一下两个人的结婚证,证明一下两个人是最合法的婚姻。这个时候,两个人住在一起,只要两个人没有结婚,就不能举报他们乱搞男女关系,因为这个时候国家承认事实婚姻。但是如果这两个人在一起住了很长时间了,其中一个突然结婚了,那么等待他们的也不是乱搞男女关系,而是重婚。所以没人会傻呵呵的去举报,因为这种举报更多的会被定义成打击报复,会得罪人的。
然后就拿着一个大布袋子开始挨家挨户的发喜馒头,虽然馒头不大,但是刘斌很大方,直接按人头发的。喜糖并不是常态,只有很多家庭不错的,或者死要面子的才会发喜糖。要糖票的,虽然凭借结婚证可以免票买一些糖,但是又不多,自己吃不好吗,干嘛要发给别人,能发个喜馒头,就已经不错了。
这个馒头可是有讲究的,你别管原材料怎么样,必须是发面的,不能是死面窝头,而且这些馒头基本都不熟,都需要自己回家再蒸一下,求得就是一个发,一个生。可是现在大院里还在满口祝贺的人,可不知道,就现在这两口子可是各怀鬼胎,根本就没有奔着过日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