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相互之间互称同志,是从49年开始倡议,到了65年12月强制执行的,实际上人家的要求是d内人士必须互称同志,但是其他人员只是推荐,但是这里可是四九城,任何推荐和建议到执行的时候都会变成强制。
但是没想到,刘海中走得快,回来的也快,出门之后,突然一拍脑门,对易中海说,“易中海同志,我刚才忘了,我今天找赵芹同志还有点事儿呢,你先去找闫阜贵同志张罗一下,我一会过去,你看行不?”
易中海一听刘海中还有事,顿时心里就有想法了,难不成这个老刘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成,这可不应该啊,难不成都是大院里面的管事大爷,自己还是居委会的联络员,有什么事也应该是找自己啊,他们两人聚在一起干嘛,总不能是商量怎么罢免自己这个一大爷吧。其实自从易中海在居委会开会回来之后,就一直有这方面的担心,尤其是今天赵芹把这个称呼问题挑明了之后,这心里的担忧就更加厉害了。“行,我去找老闫,啊,闫阜贵同志商量一下,组织一下开会,你有什么事尽快处理,好吧。”
刘海中直接调头回去,但是易中海也看着刘海中进门之后,跟了过去,躲在了墙角,外面的两个保卫员,不屑的呸了一声,也没多事,毕竟他们的任务是保护赵鑫和何雨水的安全,其他的不用管,不要影响大家的正常生活。由于易中海来的比较晚,所以前面刘海中怎么问赵芹为什么大家不准备年货,是不是今年有什么特殊情况之类的话,他都没听到,只听到了赵芹的一部分回答。
“……今年有没有特殊安排我还真不知道,但是就目前来说倒袁的风头可是有点紧啊,这春节,过年是袁大头当初定下的规矩,阳历阴历都是年,现在的风向之下,这个过年的问题,就需要慎重考虑了。往年这个时候一般也都给出具体的放假安排了,而今年到现在,都没有明确给出年假安排,要求都是各个单位酌情自行商定,这个阵势,我们觉得大概率是想淡化一下过年的影响,我们厂准备直接不放假。还有一个问题,往年全年的小杂粮,绿豆之类的,花生瓜子这些东西都是年前发售,今年元旦之前就全都开始卖了,这也很能说明问题了,你明白吧。”
“赵芹同志,你的意思是,今年有可能不提倡过年?”
“明文规定倒是不可能,以后说不准,但是现在都是通过各种小手段进行试探,大概率也就是这样了,这个时候就看你的觉悟了,你们厂,大概率今年还是放假的,你就看看要不要申请个加班什么的,以后这都有好处的。”实际上,对于今年不鼓励过年的风头远不止如此,比如今年的团拜会就没有了,而且上面的会议安排也没有刻意避开春节,所以说,这种情况态势已经很明显了。
刘海中一听,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申请过年值班呗,经过了赵芹的解释,以及他自己的观察了解,实际上刘海中也已经完全明白自己其实已经没有当官的可能性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等自己老了之后,临近退休的时候,放弃工人身份,转同级行政,这样可以多领退休金,代价就是,家里人不能接班了。这个过程,自然也是身上的荣誉越多,可能性越大。按照刘海中无视自己两个儿子的情况来看,他对这个选择非常有兴趣。
但是刘海中又有点舍不得,过年啊,从小到大的传统,啊怕是闹小鬼子的时候,都没有停了,这突然不过了,而且有可能,今年就是自己这辈子最后一个春节,不说热热闹闹的过一次,反而是去厂里值班,怎么想怎么难受。他也明白,今年只是试探一下停止庆祝春节之后,老百姓的反应,要是反应不大,明年就应该明文规定不让过年了,以后有可能再过年都得和上坟一样偷着过了。人生最后一个春节,去厂里值班,实在是有点不甘心啊。
“赵芹同志啊,你这个消息确实吗?说不定这就是这辈子最后一个年了,我想着大办一次,也算给以后留个念想。”
“刘海中同志,这些都是我的一些猜测,具体如何,还得看上面的文件现在没有文件你想大过一次也不违规,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不过门口的春联你得计较一下,不要弄什么福啊,喜啊,财啊什么的,要有格调,这个你明白吧?”
“我明白了,谢谢赵芹同志啊?”刘海中有种怅然若失,没想到未来居然有可能不让过年了,倒袁就必须打到他的一切吗?实际上这就是一个原则问题,那就是矫枉必过正,我先把和他有关的,无论好坏全都剔除出去,让大家慢慢适应,然后在把里面的好东西加回来,一点一点的平衡,最终形成一种平衡。
就比如妇女解放运动,一开始直接就是矫枉过正,赋予了女性很多特殊的权力,利用这些特殊权利,对传统的男权形成压制,乱世用重典,这样才诞生了那支战斗力极强的妇联队伍,然后再一点点平衡。一开始这个过程推行的很成功,甚至出现了男女同工分,同家务,同劳动的举措,可惜随着社会进入80S,在我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直接面向了世界各种善恶,一些女权口号,和章程影响了妇女解放运动。再加上为了控制生育,限制了妇联的行动力和执法权。导致原本平稳过渡的妇女解放,直接朝着极端女权和男权两条不归路上开始狂奔,妇女解放运动不能说彻底失败吧,但是现在提起这个问题,依然是同志仍需努力。极端女权主义不是妇女解放运动。
很多东西,都是从矫枉过正一点点恢复过来的。赵芹其实也清楚,不让过年持续的时间不会太长,也许就是几年,最多也就是十几年,这并不是糟粕,国家会恢复过来的,但是现在她却不敢给刘海中说,毕竟现在流行的是不让过年。
外面的易中海没有听完,他只听到了一个以后不让过年了一个消息,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今天可以不让过年,明天就可以说不让尊老爱幼,要是这些老传统都一点点的丢了,那自己怎么办,他现在都不敢想,等自己老了怎么办,到那个时候,这些孩子们连自己亲爹都不管,更别说自己一个外八路的大爷了,不行,今年这个年,不仅得过,而且还得大过,要让大家记住这些老传统,今年得把大院里的人拉到一起过年,得让自己身边的孩子们给老人磕头拜年,让他们牢牢记住什么叫尊老爱幼。
刘海中回到家拿了自己的搪瓷茶缸,一步三摇的溜达到了前院,正好看见闫家老三闫解旷收拾了锣准备敲锣开会呢。开会要趁着天色还亮,吃饭不吃饭的可以稍微等等,要不黑灯瞎火的,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要是真有点什么事也不好说。听见锣声,赵芹压了压火,带着赵鑫和何雨水一起出去了,到了前院,直接找了一个避风的旮旯一站,等着开会了。
虽然说大家对这个点开会有意见,但是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今天没有人有矛盾,所以这个会议一定是传达上面什么指示的,所以大家也没有什么怨言。果然,刘海中一开头就说的很明白,那就是今天说一下上面的一些规定,关于称呼的,易中海再把从赵芹那里听来的,以及在居委会听来的,进行了一下整合,说了一遍,这一遍说完,刘海中看易中海的小眼睛里眼神就更不对劲了,赵芹可没有说这么多,也就是说,易中海这小子是真的去居委会开会了,但是回来没说,这小子可真阴险。
“同志们,这个称呼并不是说以后大家就不管老少了,尊老爱幼可是咱们的传统美德,咱们老一辈的称呼小一辈的也可以换换称呼,小一辈的称呼我们这些老的,称呼个大爷,称呼个叔不吃亏。你们这些小的,叫我们三个的时候,继续叫一大爷二大爷也行,叫我们易中海同志,刘海中也行,毕竟我们是为大院服务的,但是咱就说老太太这个年纪了,大家尊称一个老太太,亲近点的叫声奶奶就行了,再称呼她为同志就不合适了。”
说起来易中海这话说的真在理,大家一个大院住着,真要是这么讲究起来没玩,他就是拿着聋老太太作筏子,让大家继续所谓的尊老,但是他忽视了一个人,那就是凌墨白,“易中海同志,你这话不对吧,同志,同志,只有志同道合之人才能称为同志。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我们经过了血与火的磨难之后,同志已经对于我们有了特殊含义,是我们抵制旧社会风气,官僚主义作风的一种方式,这一点你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