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这边还忙着熟悉自己的检讨的,突然觉着闫阜贵在捅咕他,顺着闫阜贵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一个最不想看到的人,凌墨白手里拎着一个网兜,甩着圈子,进门了,嘴里还哼着什么东西距离有点远,听不清是什么。看着进门的凌墨白,易中海攥了攥拳头,“没事,是儿不死,是财不散,大家也都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到时候我不理他就是了,只要别人都没意见,一个他成不了大气候。”
刚刚进门的凌墨白突然发现,装死了小一个月的系统突然开始觉醒了,数量不大,都是+2+8这种小数据,仔细看看,来自闫阜贵和易中海,嗯今天我又干啥了,怎么突然开始涨数据了呢,他可不知道现在两个人就看着他呢,在他印象里,易中海和闫阜贵虽然有各种各样的矛盾,但是对待工作还是比较认真的,早退,那是不可能的。往兜里装着一斤酱猪头肉,票还是他上交了奖金之后,财政上的人主动送给他的,私人赠予,不算公家的买卖。
到家门口之后,看着锁着的门,咦钥匙放到谁家来着,噢,想起来了放到闫阜贵家了,在凌墨白眼里,闫阜贵虽然抠门,小气,爱占小便宜,但是他还是有风骨的,还不至于去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去拿钥匙,顺带给三大妈说一声,让她帮忙打扫一下卫生。不就是一两块钱吗,他不缺这个,刚刚领了九千多呢。
然后拎着网兜,又一路甩着到了闫阜贵家门口,也没推门,也没敲门,直接喊了一句,“三大妈在家吗?”
闫阜贵一看,是来找他家的,赶紧开门把人迎进来,结果一进门就和易中海四目相对,怪不得今天会突然涨数据呢,原来是易中海和闫阜贵都在家啊,根据时间大概就是自己刚刚进门,两个人看见自己就有了怨念,好家伙,我这么长时间都没回国,可没有得罪你吧,至于见面就送大礼吗?这是对我有意见啊,所以打招呼的时候话里话外就带了刺,“哟,一大爷也在啊,不对啊,这个点不是还没有下班吗,怎么一大爷这种负责任的优秀工人也早退了,不应该啊,真是不应该。”然后转头对闫阜贵说,“三大爷,早知道一大爷在你家,我就不来了,他看着我烦,弄得你在中间不好做人。”
凌墨白边说,边看着自己的积分滋滋的涨,虽然大部分都是+2+4,但是偶尔也能蹦出一个+64来,蚊子腿也是肉吗,由于长期在外,现在怨念值有点枯竭,他还要靠着这东西过日子呢。“三大爷,本来还准备让三大妈给帮个忙来着,没想到你这有客人,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你先忙,把钥匙给我就行。”
闫阜贵一听要三大妈帮忙,眼睛立刻亮了,凌墨白的帮忙从来都不是无偿的,这个人手松,好处给的特别大方,就是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活,能给几个钱。“我这和老易有点事,你三大妈在解成那里,你去找他就行。”然后就把凌墨白的钥匙递给了凌墨白,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凌墨白的网兜,猪头肉啊,好长时间没吃了,但是看了一眼之后,立刻就把眼睛挪开了,他可很清楚,凌墨白这人最讨厌别人算计他手里的东西,突出的就是一个我给你可以,但是你不能要,深知凌墨白习惯的闫阜贵自然不会忽视这一点,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他还是知道的。
当然他认真的看这一眼,也是演戏的成分大,第一就是捧起凌墨白的虚荣心,我看着你的肉眼馋了,但是我知道你的脾气,我也尊重你的习惯,你看看我都流哈喇子了,但是为了咱们爷们的关系,我依然还是把头转开了,你看咱们爷们够意思吧。这件事就这么简单,闫阜贵多年算计,这些行为已经成了条件反射了,根本不需要大脑怎么去运转分析一下,看到什么人做什么反应都快是下意识的了。果然看到了闫阜贵小动作的凌墨白心里非常高兴,这人还是能处的。“三大爷,那行,我去找三大妈了,有空请你喝酒啊!”
喝酒就是给钱,听到这话,闫阜贵的心彻底放下了,今天只要有收入就不算白忙,以凌墨白的大方劲,这个钱少不了,少说也得有五毛钱。至于干什么,这个时间,不是洗衣服就是打扫卫生,反正都不是什么大活。至于喝酒,凌墨白打心眼里看不上闫阜贵这种人,怎么可能和他喝酒。
凌墨白走了之后,易中海才问闫阜贵,“老闫,他居然还找你帮忙?”
“你这话说的,咱们都是一个大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父母老家儿都没了,又没个媳妇,总有些家里家外的东西照应不到,我作为大院里的三大爷,适当的帮帮忙也是应该的。”闫阜贵会说实话吗,当然不会了,他不是怕易中海抢他的生意,说句不好听的,易中海不差这点钱,他宠媳妇爱媳妇的人设,也注定了他不可能让一大妈去给大院里其他人干活来赚钱。一大妈给别人帮忙都是无偿的,甚至有的时候都要自带干粮,求得就是一个名声。不让易中海知道的原因是,现在家里洗洗涮涮这些活,花钱找人干,虽然不违法,但是不好,你要是有指定的保姆还好,要是大家都是普通人,很容易弄一个小资的名义,到时候麻烦很大。凌墨白作为他的金主,他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出卖凌墨白对他闫阜贵有什么好处,易中海抓住凌墨白的把柄,好好的训他一顿,或者作为要挟让凌墨白以后唯他马首是瞻,对他闫阜贵有什么好处。谁来问都是,我作为大院里的三大爷,看着凌墨白孤身一人,实在是可怜,所以动手帮帮忙。
易中海现在根本就没有往这个方面想,原因就是闫阜贵这人贪财,但是有底线,而且他也是三个大爷里面唯一一个系统的参加过街道组织的普法培训的,他作为一个老师,不应该知法犯法。可惜闫阜贵就玩了一出灯下黑,就知道你们不会往这个方面想,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但是易中海没想到这件事,却有了另外一个想法,这凌墨白也太不是东西了,“老闫,你热心帮助大院住户是好的,但是有些人帮不得,老话说的好,升米养恩人,斗米养仇人,你愿意帮他,这是好事,应该来说是你主动才对,他怎么能主动上门来找你帮忙呢,天底下哪有这种规矩,你这是把他心养大了。”
“老易啊,你就放心吧,我有数,有句话叫工换工,不费工,有的时候他也给我帮忙,有来有往的,我也不吃亏。”闫阜贵抓紧组织语言,易中海这人够敏感的,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就差点露馅,不行以后得和凌墨白说说,以后得隐蔽着点,不能这么明打明的说了,这凌墨白也是不会说话,他进来聊两句,最后说一声,你们先聊着,我回去打扫一下屋子,闫阜贵自然也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然后去叫一趟三大妈,这不就成了主动帮忙了吗。
听到闫阜贵的话,易中海也明白了,这闫阜贵是个走路不捡东西就算丢的主,肯定凌墨白给他帮忙了,要不他能这么积极,但是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老闫,你也是参加过普法培训的人,你可千万不要犯错误啊。”
“你就放心吧,这个东西我还是有数的,我家里四个孩子呢,我能为了这点好处断送了四个孩子的前程吗?”说到这里,闫阜贵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易中海一个孩子没有,好不容易养了一个可以当儿子养老送终的徒弟,结果他人还没老呢,徒弟就先走一步了,易中海落了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收个干儿子吧,结果也出了事儿了,以后是个什么情况还不好说呢,自己这句话好像是在炫耀啊。果然看着易中海的脸色直接就黑了下来。闫阜贵自然不会去解释什么东西,这玩意越解释,刺激越大,所以直接硬性转化话题,“老易,你看看今天晚上的事,要不要我去找凌墨白说说,让他收着点,有话咱们私底下说?”
易中海变色只是一会的事,他也明白闫阜贵绝对不是故意的,但是就是这种不经意的话才伤人最深。“不用,这事要是找了他,还不一定会被他以后怎么编排呢,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大家都相信我,他一个人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不过有个事,我找人定了一百斤肉,五毛钱一斤,到时候你帮忙分分,要说这算账,我就佩服你,那真是毫厘不差啊,关键是,你在家里就讲究绝对公平,分肉也差不了哪去。”易中海毕竟那股气还没有下去,所以就暗戳戳的刺挠了闫阜贵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