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白一路哼着歌,走在回家的路上,幻想着,他要是回去,肯定会让大家大吃一惊的,他可是世界冠军啊。却不知道,这个时候大院里正有人讨论他呢,谁呢,易中海和闫阜贵。没错这两个人又早退了,闫阜贵不是答应帮易中海写检讨吗,今天两个人都提前请假回来了,易中海作为甲方要审查一下工程质量,闫阜贵作为承包方,要给易中海进行项目的讲解,直到易中海能完全了解这份报告。怎么提起凌墨白来的呢,其实就是易中海感慨今天晚上幸亏凌墨白不在,否则以他那个狗脾气,还不一定会弄出什么事情来呢,肯定会针对易中海的。
闫阜贵对易中海的担心表示了充分的肯定,“老易啊,真就是选着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想的,说起来,咱们好像也没得罪他吧,他怎么就这么愿意和咱们对着干,尤其是你,他不会也是二流子出身吧。”当初赵芹处理大院嫁出去的纪姑娘丈夫的时候,给大院里几个人介绍了一下这些二流子到底是写什么人,别的他们没记住,但是就记住了一句话,“他们这些人没有确定的立场,没有明确的底线,他们存在的价值就是和国家唱反调,反组织,反集体,反权威,所以大家要是碰上相应的人之后,应该积极举报。”
闫阜贵说凌墨白是二流子,也属于不安好心,一旦要是把凌墨白划成了属于受二流子思想严重影响的退步青年,那么就算是他出身好,又有功劳,但是一样也离不开一个非常严肃的处理。闫阜贵作为一个文化人,他可太清楚当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赵芹给他说过之后,他还专门去打听了一下,然后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当时出了事之后,后面几年,都有学生被确定被二流子影响太深,已经病入膏肓,需要下猛药的地步了,所以有很多学生被送到了三北农场,接受劳动改造。都这样了,这群人还有人振臂高呼,杀了我一个还有后来人呢,影响可见一斑。
但是易中海却不应这个话,大院里出现一个二流子遗毒,对这个大院的荣誉,和所有人都有影响,最简单的就是一个,你们大院里出了一个二流子遗毒,那么真的是就他一个吗,其他人呢,会不会也有其他人也受影响了呢,这可是说不好的事情,尤其是大院里的孩子,就在他们形成世界观的时候,会不会受他们影响了,这可不是小事,会影响一个大院的所有孩子的未来。“老闫,话不能这么说,人家只是反对咱们三个大爷,咱们算哪门子领导,哪门子权威,人家在厂里可是非常听话的,而且可从来没有表现出反组织,反集体来,以后这种话千万不要说了。”然后把自己的顾虑说了一下。
闫阜贵听了之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然后就非常干脆的应了,毕竟这事按照易中海的说法挺重要的。不过他之前已经因为嘴贱把这个话和他的一个同事说了,只希望他嘴比较严实,不会到处乱说吧,至于要不要嘱咐一句不要外传,那可不行,万一人家没当回事,一说一笑一热闹,说过了就过去了,根本没记住,你这上杆子一提醒,这不是找事吗。以后肯定不说了,至于现在说过的,就当没发生过。
两个人确定了,今天凌墨白没有回来,所以就说了几句,就把心思用到熟悉文本上了,这份检讨突出的那叫一个不诚恳,全篇就突出一个重要观点,那就是我确实有私心,谁没有私心呢,但是就是我有私心,所以我才会在大院里面的人和外面发生冲突的时候,坚决帮着大家去解决问题,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的。哪天为什么会出现那种情况呢,一来是死者为大,那个时候贾东旭刚没,他作为贾东旭的师傅本身就难受,再加上当时贾张氏和她弟弟闹得厉害,所以一时心乱了,没注意,另外就是那一段时间和贾东旭的舅舅相处了一段时间,在疏忽之下,把贾东旭的舅舅当成大院自己人,所以看见凌墨白和何雨柱欺负老人,一时嘴快,说错话了。总之就是一句话,我只是就不小心,忙中出错,说错了话,这个并不是我真正的本身的意思。
另外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我易中海,明牌了,我有私心,我就是偏心贾家和周家,所以过会清算这两家的时候,大家注意点,不要蹬鼻子上脸,不要抓着不放,轻轻拿起,轻轻放下就行了,你们要是针对得很了,可别怪我不给你这个面子。真诚永远是熟人之间的必杀技,这份检讨把偏心过了门面,大家自然也都会明白啥意思,贾家和周家两家小男子汉们起来之前,这两家他易中海保定了。啥你说周利民他是男子汉,男子汉首先得是男的吧,周利民连男人最基本的特征都没有,怎么可能是个男的。
另一边,周利民听完了厂里的处理结果,毫无异议的第一个签字,表示愿意接受处罚,被保卫处关了一夜,他也明白自己到底错到哪了,原来食堂班长还有这么重要的任务,怎么没有人提前告诉我呢,但是事已至此,不如干干脆脆分接受处罚,还能给领导留下一个好印象。其实有很多人都觉得处罚太重了,关键是处罚并不公平啊,除了他们二食堂,大家都在偷啊,就连这一次没出事的六食堂,也只不过是这两个月管的严了一点,之前他也没少偷啊。至于姜玉柱管理的三食堂,那就更不用说了,由于给领导做招待和小灶,对于油盐酱醋这些东西的使用数量没有明确规定,所以三食堂的调料准备是非常充分的,而且还动不动就要申请补充一批,但是领导能吃多少,不都是三食堂的人拿回家去了吗。
他们对于这些没有受到应有的处罚,那意见是相当大的,但是有一点,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都是一个厂里的工友,谁还没有点谁的把柄呢,万一自己抖搂出来,不就是自己没事找事吗。但是大家所有人对于周利民都是有同情心的。甚至很多人就觉得,周利民就是被自己这些人给连累了,至于他疏于管理,尸位素餐,那不都是为了他们好吗,要是没有周利民的纵容,他们怎么可能偷的这么放肆。但是看着被冤枉的周利民都这么轻松的接受了厂里的处罚,大家也不好多说了。
都开完了会,杨厂长又好好的把这群人训斥了一番,“我也知道,你们在厂里是工人,在家里的时候,你们也是丈夫,也是儿子,也是父亲,但这些不是你们能随便打厂里的东西的主意,我也和你们一样,也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我也知道,这件事必须要往小里压缩,坚决不能坚守原则,只能是厂里解决,否则大家的孩子就废了,这一次我们也是杀一儆百,你们好好的表现,好好的去工作,说不定哪天这些处分就提前撤了。”
大家听着杨厂长训斥结束之后,都开始准备回去拿东西了,毕竟要分散到各个食堂,大家的东西可都在二食堂呢。大家都偷,结果就抓我一个,就等于说我你们扛了雷,我回头找你们要点好处不为过吧。所以大家就在现在二食堂的众人的监督下,把东西拿走了,放到了新的单位。处理完了,今天晚上肯定不会去新单位上班,昨天关了一天,放天假缓缓就行了,并且很快就嘻嘻哈哈的和新的工友打成一团了,这让保卫处这一次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未来甚至还出现了变本加厉的情况,就比如大名鼎鼎的一脚鸡。但是那个时候保卫处因为种种原因已经没有现在的这么风光,里面充斥着各种关系户,甚至说有些直接领工资,却从来没有来上过一天班的情况,根本想管都管不过来。指望他们去保卫工厂,他们自己不偷就算算不错了。所以,各个厂子的民兵逐渐成了新的保卫人员。
周利民在大家都回去之后开始在三食堂巡视,他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但是在和姜玉柱的竞争中落败,然后离开这里,他不止一次的想过,他要正大光明打败姜玉柱,让他们把自己请回来。而不是现在被处罚了,灰溜溜的溜回来。但是他运气不错,三食堂的人,也都知道,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周利民人家的基本盘是他的实力,只要厨艺还在,人家随时有再次崛起的机会,甚至说,如果有机会的话,让他也给大家指点指点,剩下的就是原食堂主任,人家之前的经验和关系可都还在呢。所以两个人,被处罚之后,回到三食堂,大家对他们依然十分尊重,基本就属于你要是愿意干,你就干点,你要是不愿意干,你的活,我们分了。所以两个人当然未来生活非常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