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听到之后,顿时也急了,拉老婆舌头这种情况怎么能发生在他身上呢,还要不要脸了。“赵主任……”
“不用着急,咱们就等到贾家的事情都了了,开会的时候再说,我也不在这里讨人嫌了。”这话说完,赵芹就走了,她也是迁怒易中海,但是谁让你前前后后的忙活的,贾家是你护着的,和一家人有什么区别了不成,谁还没点脾气了。
赵芹走了,但是留下了一地鸡毛,首先来说,对于大部分人,你别管赵芹提的这个说法有没有道理,最简单的一点,人家就是一个善意当然提醒,你至于喊打喊杀的,还骂人家吗,所以大家都有了一种好心没好报的危机感,导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很多人都进入了一种出工不出力的情况,大院里人没了,过来帮忙是情分,不是本分,我不吃你的,不喝你的,以后有事也指望不上你,我还担心多说话,多干了什么事儿,再惹得主人家嫌弃,没这必要。
唯有周利民看着他妈的状态有点不对劲,怎么这么畏缩,平时看着赵芹有事,她跑的比谁都快,结果现在居然一个劲的往后缩,眼神还躲躲闪闪的,难不成这里面还有她掺了一脚。不会就是她告诉贾张氏的吧,他嘱咐好几遍,咱惹不起人家,怎么就是不听呢,一会儿不见就捅出这么大篓子来。你能惹,你就得能扛啊,你躲什么。周利民比他妈更恨赵芹,他一个堂堂穿越者,不说大手一挥威震四九城,最起码也得能震慑住红星厂吧。人家穿越左拥右抱好不快活,结果自己只能靠领养孩子来解决问题,正是由于同病相怜,他和许大茂的关系越来越好。
一来是两个人面临的情况都差不多,二来是他知道许大茂在几年后会发迹,到时候他可以借助许大茂的手对付赵芹,而不必脏了自己的手,防止影响自己以后的路。对于赵芹,他明白这几年他是绝对没有办法对付赵芹的,说不定自己倾尽所能,对人家不痛不痒,人家稍微动动,对自己就是万劫不复。等过几年,日月倒悬的时候,她家两个大学生,可就是他的主场了。只能说不读书,不看报,就凭记忆瞎胡闹,肯定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的。
也算是天公作美,这两天天气都很好,修坟的进度前所未有的快,不快也不行,大院里已经开始有一股淡淡臭味了,贾家所在的院子,但凡有地去的,都跑了,没地去的,也专门淘换了艾柱天天熏。闫阜贵连专门处理后事的人都找好了,说白了就是彻底的消杀和去味,你办葬礼,公社不好管,但是借着卫生的名义收拾你一顿绝对是可以的。这一套就是喷洒石灰水或者波尔多液,并且燃烧大量艾草。就连一开始对于贾东旭回家没有意见的人,现在也意见大了。
停灵三天,棺材终于进了门,入殓和出殡一套活,算是把贾东旭送出了大门,闫阜贵作为大院的三大爷,专门让闫解成请了一天假,用来起灵抬棺,他自己也亲自送了一程,毕竟这么多年,由于贾东旭作弊的事,他从易中海手里套了不少钱,现在贾东旭死了,易中海就算是傻也不可能再给他钱了。送了送,也算是圆了这么多年的情分,但是到了墓地一看,什么坐北朝南,三面有靠,西山最高是个什么意思,你要说他不懂,当初可是说的头头是道,但是事到如今你能说啥,另择吉穴,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啊。只能劝自己,这都是封建迷信,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整个封土过程,一直都是贾东旭的堂叔压着棒梗跪着,这几天棒梗可受了老罪了,不能吃肉,不能哭闹,动不动就得跪着,就得磕头,连从来都向着他的奶奶,这一次都不向着他了,这两天还因为偷吃点心挨了两顿揍。说起来,贾家没有点心票,还是后院老太太看着光秃秃的供桌实在是不像样,所以才贡献了三块点心,结果到今天出殡的时候,已经只剩一块了,可以说棒梗这两顿揍着实不冤。现在看着大家大部分人都在那站着,就他自己一个人跪着,刚刚因为不跪不哭,还挨了两巴掌。
所以他恨他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叔叔,恨他爸爸,恨他奶奶,甚至恨他妈。至于秦淮茹干嘛去了,回娘家了,孕妇不犯阴人,贾东旭出殡,她不适合在身边呆着,防止影响肚子里的孩子,要一直呆到贾东旭头七回魂之后才能回来。至于贾张氏,没有长辈送葬的说法,所以来现场的只有棒梗和小当,这几天,小当是出奇的乖巧,她是真害怕,她虽然不明白贾东旭死了对她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她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个家里她绝对没有棒梗受宠,家里这两天乱糟糟的,连棒梗都挨了一顿揍,她要是胡闹,只会更惨,所以让她干嘛她就干嘛,让她哭,哭不出来就干嚎,这两天把嗓子都嚎哑了,这样在一群人中得了一个,听话孝顺的美誉,对她的未来有了莫大的好处。
秦淮茹这一回娘家,有了这么几个好处,一是她和秦家又重新联系上了,易中海和姜玉柱为了能让她在娘家过得好一点,给了换了不少布票,线票,工业券之类的农村比较稀缺的东西,所以大家对于秦淮茹还是很欢迎的,时间长了不行,但是就七八天完全没有问题,也不用下地干活挣工分,就在家里做做饭就行。第二件事,就是她大大的开放了村里这些人的见识,尤其是一大群小姑娘,他们羡慕秦淮茹能进城,所以一大群人都过来打听一下城里的日子怎么样。别说是秦淮茹了,换成谁,也不会在娘家说,自己嫁过去过得有多惨,有多苦,有多累,全都捡好的说。
比如说院里就有自来水,不用去打水啊,她不会说这个水是要钱的;比如说家家户户都有煤票,冬天可以烧煤,比柴火好多了,但她也不会说,煤票年年都不够,除了做饭,根本没有多少可以用于取暖;比如说城里工资高,贾东旭活着的时候一个月四五十块钱,基本上等于农村一大家子挣一年,都不一定能拿到,但同样她也不会说,由于户口问题,贾东旭这些钱连全家都喂不饱,连着几年都在发愁。
也正是这种报喜不报忧,激起了几个人的心思,她们也不比秦淮茹差啊,凭什么秦淮茹能嫁到城里去享福,她们不行呢,这里面就有一个佼佼者,那就是秦京茹。秦京茹这个名字说起来也有意思,还是秦淮茹被送到这里之后,才有的,就是比着秦淮茹的名字娶得,秦是姓,京是辈分,茹才是从秦淮茹身上扒的名字,可见这个名字有多应付了。
两个人的关系也很微妙,秦淮茹的协议父母咱就当她的父母看,秦淮茹的妈和秦京茹的妈是亲姐妹,两个人的爸是关系比较远的同族的兄弟。男的论宗族不论个人,女的论亲不论疏,所以就出现了秦淮茹管秦京茹她爸叫叔,管秦京茹叫表妹的原因。(这个理由还是当初我在西南出差的时候人家告诉我的,她们那边有这种习俗。但是京城应该没有吧,还有一种可能,有些地方堂表不分,但是我更倾向于剧组搞错了,或者两个人就是表姐妹,没有父辈的关系。但是这个名字太让人误会了。)
秦京茹这个时候,也暗暗下了决心,她一定要嫁到城里去享福。秦京茹年纪已经不小了,按理说早就应该相看人家了,但是这几年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秦家不愿意贱卖,秦京茹也算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漂亮姑娘,秦家也想着给她找个殷实人家,能照应一下她们家,人家谁家里也不愿意现在多张嘴,所以就稍微耽搁了一下。没有特殊情况,今年秋收之后,秦京茹的婚事基本上就要进入正轨了。可是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知道八成要出事了,秦京茹听了秦淮茹的介绍,对城里充满了好奇,非常坚定的就是一门心思就要嫁到城里去,让她的相亲事业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尤其是在听了城里姑娘的聘礼和嫁妆之后,结婚甚至还有结婚票,这在农村听都没听说过,也正是由于秦京茹基本上进入了谈婚论嫁阶段,所以说她也开始养身子了。一般情况下,快要结婚的大姑娘,可以短暂的享受几个月的优待,可以和老人,孩子,病人,孕妇享受一样的工作待遇,好好的养几个月,这样出门子的时候也好看,农忙除外。这样秦京茹有的是时间来找秦淮茹闲聊,打听城里的事情,别人不来,因为关系远近不一样,秦京茹和秦淮茹可是实打实的名义上的亲两姨表姐妹。
但是,秦淮茹嫁到城里,也是天天围着灶台水缸转,哪里见识过那么多东西,哪有那么多东西可说,所以,被问的多了,她就开始说起了一些她之前的见闻,她之前的见闻,那还有什么好东西吗,所以慢慢的就给秦京茹留下了这么一个极差的基础,为你花钱的才是真心疼你,一旦嫁了人,就要以夫为天。